在临寺闹得要死要活,跟父亲母亲整日吵架时,平时与他关系最好,关键时刻总会帮着他的大哥临君煌,却是神秘消失的两日。
两日后,灵木之域有个中等规模,有几百年历史,在神息之巅里还算小有名气的家族,被人夷为平地。
小到那家族族长三姨太养在池子里的一尾鲤鱼,大到那家族的族长,脑袋都被一刀切,整整齐齐摞在院子里。
堆成了山。
院子里血气、臭气冲天,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几个与那家族交好的势力,才派人被强行闯入。
看到那一摞摞人头,最先进去那些人当场被吓疯!
后来,清点人头的时候,有人发现,这一家所有人都死了,唯独家主的大儿子,再过两年就会坐上下一任家族之位的少族长不见了。
直至今日,都没有人找到那位少族长。
可唯有临寺知道。
在那个家族被人屠了满门的当天,临君煌一身白衣的回到了临家,拖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丢到了他的脚边。
那个男人像是快要疯掉了一样,大小便shī_jìn,战战兢兢。
临寺那两天因为跟父母闹得不愉快,心情不好,看到大哥忽然扔来一个疯子,更是不愉快的问,这是做什么?
这时候,临君煌笑眯眯的指了指他脚边的那个“疯子”,说,你问他。
临寺问了。
那个“疯子”说了。
当天,临寺烂醉在酒窖,再也没提娶那个青楼女子的话。
那个青楼女子,也在当晚神秘消失,从那以后没人再见过她。
不过在市井间,也有一些地痞流氓说,在外城最低贱的窑子里,有个被毁容的拔舌的女人,身段妙得很,就好像某某青楼最出名的一位清倌!
把她那张丑脸用布一蒙,扒了她的衣服,脱了自己的裤子,只需一个挺身……
那感觉,欲仙欲死啊!
……
临寺到现在,都记得那个“疯子”跟自己说的话。
“疯子”说,他的家族发展进入瓶颈,要再进一步只能依靠外力,正好灵木之域来了个临家,听闻临家几个嫡系少爷小姐不好接触,唯独一个四少爷喜好美人,常年醉在温柔乡,最易近身。
只要搭上这个四少爷,他的家族很快就能再往上进一层,挤入灵木之域一流家族的位置!
于是他潜心研究了数月,琢磨出哪种女人,最容易让临家四少爷心动,便从死士里挑了个容貌一绝的少女开始朝那个方向学习。
学了两年,掌握精髓,就连他都心动了。
少女变成了女人,被他安排了一个新身份,进了青楼,很快小有名声。
某一日,女人“无意间”遇到了临家四少爷。
接下来的事,也全是那女人与他精心计划。
巧遇也好,冷漠对待也好,喝醉酒无意间说出“真话”也好……
从那以后,临寺再也动不了心。
谁知道他的动心,会不会是其他人的算计?
倒不如在这薄情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来的最自在。
想到这些,临寺的眼里,也多了一抹郁色。
可很快,他又恢复嬉笑的模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白陵幽说道:“我猜你后来肯定又遇见了那个‘民女’,如果是这样,赶紧拔剑把那女人抹了脖子算了!十有八九啊,她是上头那群家伙,派来引诱你的饵呢!跟申屠家玩得好的那些,什么下流事做不出来?”
话说回来,当初那个家族,跟申屠家似乎也有点关系啊。
临寺眯了眯眼,阴沉之色快显露,他赶紧加深了脸上的笑,硬生生盖了过去。
就在这时,有一个硬物,从旁边捅了捅他的手臂。
临寺一愣,扭头看去只见夜初鸢手里拿着一把还没出鞘的长剑,剑柄对着他,一脸淡淡,一如既往无表情。
“来啊。”
夜初鸢淡淡道:“抹我脖子啊。”
临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