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时间有点想不明白,按说于六刚刚也说过了,这帮偷窃团伙的人,一般都是各自有自己的地头,好好的塔城县呆不下他们了,跑到呼鹿县来干什么?
想到了于六,丁凡就明白了,不是塔城县地方小,而是呼鹿县的贼头已经被抓了,所以这帮人就是过来抢站地盘的。
时间不长,刚刚被抓回来的人就被带近了审讯室里,丁凡也跟上去一起进行审讯:“姓名?”
“赵安,大家都叫我大安子。”
“别那么多的废话,问你啥,你就说啥,其他的别哔哔。”田永宁显然还因为于六的事情脾气还没有缓和过来,一上来就对赵安发起火来了。
而那个大安子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横着脑袋不把田永宁当回事。
“今年多大了?”田永宁继续问道。
“25了。”
“家住哪嘎达?”
“野外刨食,没有窝。”
田永宁一听这话,差点就要跳起来了,这帮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还是丁凡伸手按在了田永宁的身上,将他按了下来。
“你是塔城县来的?怎么跑这边刨食来了,这可是呼鹿县啊,不是塔城县的地头。”丁凡皱起眉头对面前的大安子问道。
而对面的赵安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了,靠在椅子上,浑身松散的说道:“我认栽了,昨天于六来我们地头上想要在我们的地头上刨食,真要是被他得手了,我们脸还要不要?所以我们找出人摆了他一道,今天我也来踩盘子,想不到也栽了,看来呼鹿县这边还是有点能人的。”
据说这个赵安来的时候,也是带着人来的,在呼鹿县甚至找好了一哥,正打算出军马了,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在来上一套扎飞术就齐活儿了。
偏偏这个时候,赵安发现自己的口袋里所有筹码都不见了,正在生气的手,发现一个小子正在对自己笑,手上还拿着一个不大的钱包,转眼就上了公交车。
赵安哪里受过这个气,二话不说就直接追了上去,上了公交车之后,发现刚刚的小子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正在赵安四处找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稀里糊涂的就伸进了前面一个人的口袋里,最可气的就是前面的人突然大声的吼了一嗓子,挥手就是一个大巴掌。
这公交车上抓小偷的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毕竟公交车上可是人多的地方,大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就将赵安拿下了。
说真的,赵安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这件事他都不想在提起了,毕竟这么丢人的事情,谁都不想跟人说,这倒是也正常。
赵安说的到时生动,顺口说了很多的黑话,丁凡根本就听不懂。
比如说,刚刚赵安说的一哥是什么意思,丁凡就没有想通。
还是后来赵安解释了之后才明白,这个一哥就是目标的意思,而军马就是对目标动手的意思。
听到这里,丁凡都以为对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偷了,但是后面的扎飞术又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经过赵安的解释,扎飞术,其实就是消灾避难,转运求横财的一种仪式。
说白了,这个赵安并不是小偷,而是一个骗子,还是搞的封建迷信那套东西。
难怪都说,呼鹿的贼偷,塔城的嘴,还真是这样,塔城县还真是特产骗子啊。
“也就是说,今天就是骗子被小偷黑了是吧?”丁凡憋着笑说道。
赵安到是不在乎,一脸无所谓的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昨天于六不是也栽到了我们的手上了吗,今天也轮到我了,正常的很,也算是我还他了,两帮人算是两不相欠。”
豁达的人,丁凡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像赵安这样豁达到的有点过分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到,甚至丁凡觉得这个赵安,已经不能用豁达来形容了,可以说这个人完全就是一个傻子,就一点没有为了自己的将来想过的傻子。
到是赵安嘴里说的那个江相派,叫丁凡十分感兴趣,听上去有点像是江湖门派的意思,或者是什么黑 涩 会组织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