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新站在了窗台上,脸色狰狞,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生死!
“小子,我把枪都给你拿下了,你现在死了也白死,摔死了会很难看的,大地主还得给你花钱做尸体美容,啧啧,可惜了啊,你长得还不赖。”丁凡沉定自若的站着,嘴里随意的说着。
张志新脚踩在窗台边缘上,窗户吹进来的风很大,这家伙二百多斤的大体格,那个抓着窗框的手只要那么一松,这小子肯定就得掉下去了。
如果要是二层楼还好,正常人跳下去最多是骨折,可三层楼的高度,除非是武林高手和训练有素的特警,否则基本就是重度伤残。
丁凡之所以把后果说的严重些,他知道不管是谁,面对这种情况内心深处总希望有人说点好话,好给自己的求生念头找一个借口。
就在他说着时,耳朵里机敏的一动,顿时听到了外屋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地主,我徒弟呢?你特么的又是枪又是炮的,作死是吧,让开!”外面的阚亮声音沙哑的说着,伸手拽开几个小青皮,站在了门口。
“你特么的谁啊,老子的斧子不长眼,站住!”门口,一群人正交头接耳的说怎么破门,冷不丁挤进来个小个子,散光打手一看此人,把手里的斧子举了起来,直接在阚亮脸上不远的地方比划着。
阚亮一身警服脏了吧唧的,敞着怀,发黑的嘴角叼着早就熄灭的烟屁,头发乱蓬蓬的,浑身散发着汗臭味,无论谁看他,都感觉这人就是个混子。
那破旧的警服,穿的褶褶巴巴的,说是保卫科的,或者军人服务社买的次品绝对没人怀疑。
就在这些人谁也没把他当成一名资深民警时,只要靠门口站着的张志文冷冷的看着他,俩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谁也没说什么。
“阚大队来了!这事麻烦了,唉,看看他能怎么办?谁来了也找不到证据,你能给我怎么的?”张志文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心里,只要弟弟张志新和丁凡打起来,闹出了大动静,自己就会带人破门而入,以民警闹事的理由,直接打残了丁凡,那样就是所里局里来了,也不会调查出什么结果来。
锋利的斧子在自己眼前划着,阚亮慢慢的抬起头,有些惊愕的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满眼狐疑的问:“怎么?没看出我是派出所的?肩章,肩章在这呢。”
嘴里说着,阚亮看样是被这些人围在一起,在担心自己好狼挡不住一群狗。
阚亮本来脸上表情就不丰富,那凸出的颧骨,厚厚的黑嘴唇,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少言寡语的内向人,他着急的扒拉着衣领,想把肩章露出来,以此表明自己的警察身份。
“别你么的装,就算是条.子,你能怎么的?”散光打手猛的反手,把斧子背轻轻的砸在阚亮的肩上,疼的阚亮的手一下子撤了回来。
“哎吆!”阚亮嘴里疼的喊着,另一只手在腰里一套,手枪赫然在手,瞬间插到了散光的嘴里,猛的翘起脚来,疯狂的喊着:“找死是吧?找死是吧?说你呢!”
阚亮面目狰狞,五官变形,俨然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毫不在乎的样子。
鲍亚军那些人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关键是事发突然,而且对方心狠手辣到了极点!
他们天天打打杀杀的,砍胳膊断腿的事没少干,可谁也没见过阚亮这么猛的。
手枪的准星和枪管套在散光的嘴里反复拧着,散光双手一下子抬了起来想抓住阚亮的手,把他的手拽出来,可他错了!阚亮猛的往里一插,只见散光打手的喉咙那里剧烈震动下,疼的双眼凸出,眼泪都出来了!
此刻,打手们已经往外闪了出去,围成了一个圈,战战兢兢的看着阚亮下面还会做什么?
是这么干死散光,还是掏出枪来,把旁边哪个不顺眼的家伙蹦了!因为,他现在和一个狂魔一样,根本就不讲什么规则。
就在这时,他猛的拽出手枪,看都没看手枪上挂着肉屑和血淋淋的枪身,悄声说了句:“都特么的给我让开,一边去。”
站在门口的张志文暗吸一口凉气,不由的往后让了几步,鲍亚军抖了抖手里的弹..簧..刀,慢慢的向阚亮靠近。
可张志文马上横了他一眼,无声的警告他千万不能再动手,那不容辩解的目光里,透着一股再瞎整我整死你的意思。
“龅牙是你吧,一会跟我回去,我好好弄弄你,听到了吗?”阚亮一眼看到了张志文身后露出半个身子的鲍亚军,目光迟疑了一两秒钟,顿时喊了起来。
这一喊不要紧,鲍亚军握着弹..簧..刀的手猛的一颤,脸色巨变,可还没等他拿定主意怎么办,只见眼前一个黑影晃了一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阚大队冲着我来了。”
黑影一闪而过,连张志文都本能的往旁边闪了闪,可他们谁也没预料到这是阚亮虚晃的一招:他抽回手枪,猛的砸在防盗门锁上,然后飞起一脚,猛的把门踹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他快步走进去,身后跟着那些惊魂未定的人,像是一群不得已还得硬着头皮的小跟班,纷纷跟在后面。
到了丁凡跟前,阚亮那冰冷的脸上,微微开了几道褶,心情有些爽的说:“丁子,枪到手了,外面那些混子我收拾了,这家伙你行吗?”
丁凡早把门外的情况听了个差不多,一直在佩服阚亮这个闷葫芦遇到事,处理的这么果断利索,现在他来和自己说这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