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湖水草丰沛,鱼虾蟹资源也丰沛,即使这些年遭遇滥捕滥捞,依然没有灭绝,多少还是有的。品書網
天气晴朗、风平浪静,浩瀚的湖泊一览无余。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这首赞美洞庭湖优美风景的古诗,此时拿来也很应景。
湖面有小舟小船在荡漾,船有人擎着钓竿在等着鱼虾钩。一些水鸟扑楞着翅膀从水草深处飞起,也有一些水鸟收起翅膀一头扎入湖里,动静两相和。
敖沐阳仔细的看着湖光,敖富贵不耐烦了:“靠,你看什么啊?看到有美女在湖里tuō_guāng光洗澡吗?”
“看湖面,看风景。”
“这有个屁看的,看二十多年了,腻歪了,抓螃蟹,晚喝酒去。”
敖沐阳笑了笑没接话,对于家乡的人来说,这种风景已是常态,甚至算不是风景。
但对经历过京城忙碌的他来说,画一样的龙涎湖风光实在是太悠然、太美妙。
一边看着湖光他一边琢磨,其实龙涎湖是个很好的旅游项目,可惜没有发展起来,如果他有能力承包下这座大湖,肯定有办法让它成为享誉华的水盛景。
他站在水里安静的沉思,并没有去捕捞螃蟹,结果有螃蟹门了。
一只还没有婴儿巴掌大小的螃蟹横着撞到了他脚面,它没意识到自己碰到人了,还想从脚跑过去。
见此敖沐阳笑了:“这叫什么?姜太公钓鱼愿者钩。”
淡水蟹的脾气不海蟹小,空手捕捉螃蟹是技术活,每天都有游客被螃蟹夹伤手指。
不过对渔家人来说这简单了,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捉蟹能手。
敖沐阳从螃蟹后面伸出手去,快速下手,拇指和食指从后扣住小螃蟹的肚皮和背壳,这样小螃蟹只能乖乖落入他手了。
拎起小螃蟹,他对敖富贵说道:“你捉到几只螃蟹了?”
敖富贵弯着腰低着头在努力扫描湖底,他嘟囔道:“捉到个屁。”
敖沐阳顿时笑了:“你刚才不是嫌我看风景不干正事吗?结果我一个不干正事的先捉到螃蟹了。”
敖富贵回头看了一眼,咧咧嘴道:“运气还挺好。”
敖沐阳掀开小螃蟹看了看它肚皮,然后又扔进了湖里。
敖富贵问道:“咋了,母蟹?”
敖沐阳点头:“嗯。”
“那也别扔啊,母蟹一样吃。”敖富贵肉疼。
六月黄最佳是公蟹,吃蟹黄,但母蟹的蟹肉也一样鲜嫩,蟹壳一样脆。
敖沐阳道:“先养段时间吧,现在公蟹母蟹一起捞,到了秋节捞什么?以后捞什么?人家游客都知道竭泽而渔的恶果,咱们能不知道?”
敖富贵道:“我知道,可它酿村里其他人未必知道,这螃蟹迟早让其他人逮去。”
敖沐阳笑了笑没接话,其他人逮逮吧,反正他不捉这样的小螃蟹。
他正在湖里找着,旁边有人高兴的叫了起来:“好运气,我抓到一只肥——啊!好疼啊!好疼!”
不用看敖沐阳也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游客不小心让螃蟹给夹着手了。
被蟹钳夹到的是个姑娘,敖富贵第一时间窜了过去,看到母狗的将军还要积极:“美女别急,我来搞定它!”
旁边的青年叫道:“我知道怎么办,把手放到水里它会自然放开。”
敖富贵赶紧拉开他:“别乱来,让我来,美女把你手给我,来,我给你来个干脆利索的……”
‘嘎巴’一声,他干脆利索的将螃蟹两个大螯给扭断了。
没有肌肉控制,大螯自然而然张开了。
这么做或许残忍,但却是解决麻烦的最好手段,而不是盛传的放入水,螃蟹此时紧张,即使放入水它也不会很快张开大螯,反而会因为再度变幻环境导致更紧张。
见事情被解决,敖沐阳没过去凑热闹,他找了个水草多的地方,仔细看了起来。
白天不是捉螃蟹的好时机,晚才是,因为螃蟹白天很少出来狩猎,它们喜欢日落后再出洞捕食。
这种情况下,要捉螃蟹最好的办法是找蟹洞。
游客们喜欢翻石头,因为螃蟹喜欢躲藏在礁石之下。
但湖边不海边,没有那么多礁石供螃蟹躲避,倒是湖边多泥沙,适合螃蟹打洞筑巢,所以寻找蟹洞来捕捉螃蟹才是好办法。
不过这一招也不容易,渔家人都知道这个法子,浅水处的螃蟹洞早被扫荡光了,渔民们和游客们联起手来可进村的鬼子还狠。
深水处的螃蟹洞不好找,毕竟湖水不可能特别清澈,从水面发现不了蟹洞的痕迹,而潜水抓螃蟹又得不偿失。
这样,现在想通过蟹洞来捉到螃蟹也不容易。
敖沐阳没有这个阻碍,他准备好蟹笼挂在腰,然后脱掉衣服潜入湖底寻找螃蟹洞。
螃蟹洞有迹可循,一是口大,毕竟螃蟹个头大,二是洞口泥土成堆,它们个头不断长大,需要的空间增大,会不断扩展洞穴的空间,期间挖出来的泥土会堆积在洞口。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螃蟹洞,戴手套将手指塞了进去。
不一会,他感觉有东西夹住了手套,这时候拉出手来,他的手套挂着一只胖乎乎的小螃蟹。
这只小螃蟹的肚皮有尖刺状肚脐,显然它是一只公蟹,正是此行目标。
装起这只螃蟹,他又找了个蟹洞将手堵了进去。
因为视野不受阻碍,过不了一会他挖到了四五十个小螃蟹。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