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面人?好可爱,买买买!哦,六妹你要吗?不要?那买一个买一个!”
“这个是什么?铁画呀,真美,我第一次见到呢,买买买,六妹你要吗?不要?买两个买两个!”
“这个是什么?哦,这个我知道,刺绣,我妈妈有刺绣旗袍,有好几件,来,我给她买一件做礼物……”
“咦,这种就是泥人吗?我有糖人有面人,再来一个泥人吧,嗯,来两个来两个,给我和六妹一人捏一个!”
一圈集市逛下来,朱朱大变样,头上戴了个老虎帽,脚上换上了老虎棉鞋,脸上戴着个脸谱面具,左手打神鞭、右手中国结,背包鼓鼓囊囊。
她根本不在乎价钱,买下那个直接扔出一张百元大钞,反正这东西肯定没有一百块。
敖沐阳看到了一个手工做风筝的,他过去买了一个,这是正儿八经的纸鸢,当地也有正月放纸鸢的活动,他准备找一个天气合适的日子放纸鸢。
从上午逛到了中午,他们满载而归。
去年敖沐阳推着个小车,所以买的东西多但也没关系,而且还有敖富贵开船帮忙装卸。
今年敖富贵叛逃了,跑去给心上人服务,敖沐阳也没想着出来能买多少东西,就没有推小车。
结果,娘们果然是逛街好手,不管年纪大小,鹿执紫、六妹和朱朱仨一圈转悠下来,愣是逼的敖沐阳现买了个小推车……
推了一车的东西,四个人一条狗算是兴高采烈的返程。
镇上通往村里那一段路已经修好了,可以不必走海路,敖沐阳今天为了体会这段山里的公路,特意推着小车走山路。
走山路要经过村南河,到了附近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他以为这是有人掉河里了,赶紧放下小推车跑过去问道:“谁家孩子在这里?怎么了、怎么了?”
河边的敖小俊一行转身看他,个个满脸兴奋。
敖沐阳问道:“你们在这里干嘛呢?”
敖小俊招手道:“小阳叔你快来快来,看看我们抓着了个什么呀?”
“一条大鱼,一只老鳖!”敖小米争抢着说道。
敖小俊回身推了他一把怒道:“就你嘴快,你说什么说,这是我给小阳叔准备的惊喜,惊喜你懂不?”
敖小米性子比较软,被他推了后讪笑道:“我不知道,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比较笨嘛。”
敖小俊哼道:“你当然笨了……”
“你聪明吗?”六妹冷冷的问道。
看到六妹,敖小俊跟被掐住脖子的小公鸡,顿时闭上了嘴巴。
去红洋上了一个学期的学,六妹如今个头更高,营养充沛她发育很快,而且开始挂上肌肉,战斗力比以前强大许多。
敖小米很有眼力劲,发现六妹能降住敖小俊,他便跑了过去跟两个小姑娘站到了一起。
敖沐阳没理会孩子们之间的小闹剧,他站到河边往下看去,看到河里出现了个小堤坝。
今年雨水少,南河的水也少,还好秋季下了几场雨,才好歹让这条河没有断流。
少年们在河道狭口的位置用破渔网和石头建起了个堤坝,河水汩汩流淌,里面的鱼虾就被拦了下来。
就在一团渔网之中,一条得有二十公分的大黄刺鱼在挣扎着,黄刺鱼旁边有一个盘子大小的甲鱼,它们纠缠在了一起。
其中,甲鱼四肢收起只露出个脑袋,张开嘴死死咬住了黄刺鱼的身体一侧,而黄刺鱼则舒展开了身上的鱼鳍,其中一条鱼鳍如尖刀一般,透过甲鱼壳之间的缝隙插了进去!
这时候黄刺鱼和甲鱼都还活着,它们依然在互相攻击,但攻击手段又很单一,甲鱼就是死死咬着黄刺鱼,黄刺鱼则用刺扎它,二者形成了一个平衡。
看到这一幕敖沐阳乐了,笑道:“有点意思。”
敖小俊得意的说道:“有意思吧?我们刚才看到的时候吓一跳哩,原来甲鱼和黄刺鱼是仇家?”
是仇家倒算不上,甲鱼是肉食性的,会捕猎一些小鱼小虾吃,黄刺鱼也会捕食小鱼小虾,倒不如说它们是竞争对手。
估计堤坝渔网挂上一些小鱼,黄刺鱼想去吃,结果被一条甲鱼看到了,甲鱼便咬了它一口,黄刺鱼回身用鱼鳍攻击了它。
黄刺鱼这种鱼,其特点如名字,真是又黄又刺,当然它的黄是体色发黄,跟思想和作风没什么关系。
这种鱼的鱼鳍如刺般坚硬锐利,而且能分泌毒素,要是刺破人的皮肤,往往能使人疼痛难忍。
敖沐阳面前这条黄刺鱼的整个胸鳍都插进了甲鱼体内,换成其他生物哪怕是海里的大白鲨,被这样攻击也会疼的挣扎不休。
可它偏偏倒霉的碰上了甲鱼,甲鱼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特别能忍耐。剧痛之下甲鱼也是够狠,它死活不松口,玩命的咬住了黄刺鱼。
将军看到后眼睛一亮,跑下去张开嘴叼起渔网,将鱼和甲鱼一起给拖上了岸。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鱼鳖相争,狗子得利。”朱朱咯咯的笑了起来,这样的场景让她感觉很有意思。
能在几近干枯的河里抓到这样一条大黄刺鱼和大王八,敖沐阳心里高兴。
黄刺鱼喜欢栖居于水沟的底层,它们生长速度较慢,像这条鱼有二十来公分的长度,那估计得活了有十年。
金短毛一般不敢惹黄刺鱼,万一不小心被刺到那能疼好半天。
将军绝对吃过黄刺鱼的苦头,从它对黄刺鱼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