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钱家再怎么哭诉自己家少爷的悲惨遭遇,但始终是钱高畅暗中指使动用手中的权利,先行暗算挑衅萧天小队在先。
如果说这些钱家的长辈们事先一点都不知情,那是傻子都不会相信的!
萧天的做法固然是偏激一些,但说到底并没有把钱高畅真的打死,钱家理亏在先,若是真的就此时跟钟家和萧家没完没了,事情闹大了还真就占不到什么便宜。
况且上边万一追究责任下来,钱家长辈固然能够安然无恙,但钱高畅却是说什么都跑不掉的,所要承担的后果无疑要比萧天更加严重的多。
权衡之下,钱家虽然心中满腔不忿,但也只能捏着鼻子偃旗息鼓。
只是这一次过后,钱家和钟家之间的矛盾,毫无疑问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五十年之内断无转圜的可能。
……
从思绪中脱离出来,萧天油然生出一种恍惚之情,似乎那段经历就发生在昨天,又好像过去很远很远。
如果换成现在,萧天绝对的有把握,和一万种方式方法,让钱高畅以及钱家闷声吃哑巴亏,完全轮不到他们找上门问罪。
甚至更近一步,自己先去钱家兴师问罪,也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回想起当年的热血,萧天不禁在心中感概:“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感慨过后,却忍不住一愣:“自己好像也没有多大吧?怎么会有这种老气横秋的感慨呢?”
摇摇头,暂且将这些无用的感慨放下,萧天开始在心中暗自盘算起来,钱高畅这种时候,出现在这艘船上,目的单纯就是为了自己而来吗?
他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还是说这么多年不见,他有了什么对付自己的凭仗和底气,想要将当年的屈辱如数奉报?
片刻之后,萧天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光亮,紧接着神色隐隐的开始出现忧虑……
当然,在萧天眼中,钱高畅,甚至他背后的钱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太难缠的角色,此时的忧虑也并非担心对方的报复,而是……
一边想,萧天一边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小泽真央,目光流转间不禁暗自点点头:“没错了……只是钱高畅是怎么知道,小泽真央一定就跟着自己回到华夏呢?”
不过,此时明显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是胡乱猜的也好,是钱家独有的情报网发挥作用也罢,总之,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说!
事实上,萧天担心的还是钱高畅用小泽真央来做文章,毕竟作为皇室的小公主,却跟自己出现在一起,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抢婚事件”,就算是两人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但终归不为外人所采信!
就好比一个人从青楼当中出来,却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即便是事实真如他所说一般,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这个比喻或许用的不雅,但萧天现如今面临的不正是这种情况吗?
眨眼间便想出这些的萧天,正要接着想一个完全的应对之策,却见钱高畅大手一挥,随即拿出一张白纸展示在众人面前,朗声道:“抱歉各位,我们接到举报,这艘船上可能有人携带着危险物品。”
“考虑到大家的人身安全,请大家将随身携带的行李打开,方便我们进行搜查,希望大家能够谅解和配合!”
这番话说的很快,而且说到一半之时就将手中的白纸收了回去,萧天的看的分明,纸上的内容乱七八糟,而且没有任何的印章公证。
很显然,钱高畅是想用一纸假的搜查令,将船上的人唬住。
此言一出,先前经历过泡面洗礼的男子顿时暴跳如雷,厉声道:“这么说,刚刚的停船是你造成的?”
钱高畅目光轻撇满腔愤怒溢于言表的男子,嘴角轻蔑的一笑:“那又如何,我们也是一心为公,难道你敢妨碍执法不成?”
男子一张脸憋的通红,大庭广众之下先是被集体群嘲,现在又被如此明目张胆的打脸,让其感到脸面尽失的同时,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大踏步向前,伸手就要去抓钱高畅的衣领,只是刚踏出一步,便觉双手被人牢牢禁锢在半空当中,随即腹部骤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弯着腰像是龙虾一样,脸上的表情由愤怒转为痛苦的扭曲。
抓住他的两人,自然是钱高畅的手下,这两人亦是身手不凡之人,对付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自然是手拿把攥,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做完这一切之后,两人同时将手一松,男子“咕咚”一声,直接倒在地上,整个身躯都蜷缩起来,不断的来回翻滚挣扎,显然是痛到了极点!
这一幕,顿时惹恼了许多围观之人,搜查就搜查,打人却绝对是不应该的,当下一个个拿出手机,准备将这种恶劣行径公之于众,发布到网上借助舆论进行声讨!
而小泽真央却是眉头瞬间紧锁,忍不住站起身道:“就算你有权利搜查,但你有权利打人吗?”
说着,目光从那些拿出手机拍摄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小嘴轻张几次,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理智一点来说的话,这些人的做法虽然让她感到不开心,但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面对这种不公之事,做法不同而已!
毕竟这些人跟那名倒地的男子非亲非故,帮忙是仗义,不帮忙也是应该。
萧天心中苦笑,这位小公主终究还是改不了路见不平的性子,一如当时初次见面之时一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