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龚家湾的人竟然质疑秦风的信誉,铁蛋先不干了,怒吼一声,从龚家湾的人群里一把将那个说话的男人抓住举在了半空中:“狗东西,敢这样跟我三哥说话,你想死吗?”
这个被抓住的龚家湾村民脸吓得煞白,手脚在空中挣扎,战战兢兢地说道:“秦铁蛋,你快放我下来!”
铁蛋一甩手,见这家伙扔到了龚家湾的人群里,撞翻了几个人,顿时龚家湾的人不干了,抄起家伙纷纷冲向秦铁蛋。秦家庄的人自然不甘示弱,也抄起家伙聚在了秦铁蛋身边,与龚家湾的人混战起来。
秦风没想到自己几句劝和的话居然成了矛盾的导火索,这个秦铁蛋太莽撞了,虽然是好心维护自己,可干的这是什么蠢事,两个村子本来素有积怨,只要有一颗火星子就能爆发冲突。龚家湾的人敢来闹事,当然不会示弱,这一打起来那可就一方不可收拾。记得二十年前,两个村子为了争夺水源,发动全村老少爷们齐上阵,打得血肉横飞,清水河的水都染红了,那个惨烈至今仍留在秦风的记忆里。
双方已经打起来了,刚一交战就杀红了眼,秦风正准备冲进去拉架,关键时刻还是秦明月打发神威,气沉丹田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秦家庄的人全部后退。”
这一声怒吼如同炸雷一般在每个人耳边炸响,犹如少林寺的狮吼功,强大的音波犹如当头棒喝,让每一个人都浑身为之一战,不自觉停止了交战。秦家庄的人在短暂的失神之后,迅速往后退去,而龚家湾的人也没敢追击。
秦明月迈开大步,站在了对峙的两路人马当中,冷眼扫视了秦家庄的人一眼,铁青着脸冲着龚铁国说道:“龚村长,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酒厂闹事,目的究竟是要解决问题,还是要跟我们秦家庄血战?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秦家庄不怕血战,但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乡里乡亲的,把自己家的日子过红火才是正事,好勇斗狠没有意义。”
秦明月的话软硬兼施,意思很明确,想解决问题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谈,如果非要血战,秦明月会亲自出手,龚铁国自信方圆几十里没有对手,但对上秦明月却没有任何胜算。
龚铁国说道:“当然是要解决问题,可你孙子能代表银都集团吗?他说的话我们可信不着。”
秦明月冷声说道:“我孙子说的就等于是我说的,我秦明月一生磊落,一口唾沫一颗钉,说话算数。”
“口说无凭,你们要立下字据我们才信。”龚铁国身边一个瘦瘠麻杆,长着一双三角眼,穿一件土军装的中年男人阴阳怪气地说。
这要求就有点过分了,咄咄逼人,居然连秦明月的声誉也怀疑,秦明月脸一下子极度难看,目光中闪烁怒意,杀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秦家庄的人又不干了,龚家湾的人太嚣张了,连族长的话不相信,还要立什么狗屁的字据,就连一向稳重的村长秦大宝也怒了,嘶吼道:“龚家湾的人不要太过分,在这方圆几十里,没有人敢怀疑我们秦二爷的声誉。你们去扫听扫听,我们族长什么时候失信过。”
秦风也恼了,龚家湾居然如此咄咄逼人,看来这红眼病发作起来还真是丧心病狂,冷笑一声说道:“龚家湾的人听着,我爷爷从来不会给任何人立字据,我们也没有义务给你们保证什么。你们就说,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刚才的话。”
龚铁国也冷笑道:“枪杆子里出政权,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都是靠拳头说话,谁的拳头硬谁的话就有理。你们秦家庄如果能打败我们龚家湾,我们什么话都不说,扭头就走。”
秦风看了一眼秦明月,看到秦明月点点头,于是说道:“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比一比谁的拳头硬。不过为了避免闹出人命,我们按照几十年前的老规矩,在两村交界处设一个擂台公开比武,三局两胜,失败一方必须向胜利一方无条件妥协,不允许耍赖。”
打擂台公开比武,这倒是个好主意,避免群殴死伤太多,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龚铁国和秦大宝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毕竟他们是村长,还都兼着村支书,是党员干部,发动村民斗殴这种事闹到镇上是要被批评的。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好,就照你说的办。三天之后咱们在酒厂外面那块空旷地架设擂台,公开比武,三局两胜,不过必须要有一名女子参加,如何?”龚铁国眼睛里闪动着精光,望向秦明月和秦大宝。
龚铁国之所以要求有一名女子参加,是因为他的女儿龚莹莹是个武痴,从小得了他的真传,功夫十分了得,一般五六个男子都无法近身,而秦家庄却没有这样的女高手,这可以确保一胜。而他自己也将出场,只要秦明月自持身份不亲自上场,相信秦家庄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他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打着这样的小算盘,三局已经有两局确保胜利,秦家庄必败无疑。
秦大宝为难地看着秦明月,他自然也能猜到龚铁国的小算盘,不敢答应,没想到秦明月却掷地有声地应道:“好!三日后秦家庄与龚家湾公开比武,三局两胜,秦家庄也派一名女子,就这样说定了。”
龚铁国大喜,冲秦明月拱拱手,笑道:“那好,三日后再会。龚家湾的老少爷们,把酒厂的东西放下,都跟我回去。”
龚家湾的人倒是很听话,纷纷扔掉抢到酒厂的东西,转身跟着龚铁国扬长而去,虽然是一群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