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明月与孙柔相认的同时,刘小飞和欧云飞两人一起步行山,往孙金针的陵墓而来。!
刘小飞今天一早很早到了欧云飞那里,两人一起等着秦风来接他们去扫墓,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估摸着这小子压根没想过要接他们。欧云飞很生气,昨晚净顾着跟孙柔说话了,秦风临走时忘记了交代一句,早晨要来接他们爷俩,结果这小子还真没来,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大早心情很不好,在院子里冲着一颗百年老树狂吼。
还是刘小飞机灵,马打电话给他爸的司机,让司机来接两人,直接送去了宝山公墓。到了宝山公墓下,看到余昔鲜艳的红色跑车,两人知道秦风这小子果然把他们给忘了。因此欧云飞在山的时候胸口是堵着一口气的,对欧云飞来说,今天扫墓祭祀到成了其次,跟秦风算账才是主题。
欧云飞一半山腰,老远看到一堆人跪在师傅的坟前,又是烧纸又是香,孙柔咋坟前哭得气不接下气,心忽然变得柔软起来,胸的怒火消了一大半。在师傅的坟前,欧云飞是脾气再暴躁,他也是很收敛,不敢造次。
蹑手蹑脚走到孙金针的墓碑前,欧云飞也悄悄跪了下来,对着师傅的墓碑念念有词,请求师傅的饶恕,人立刻进入到十分虔诚的状态。
刘小飞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傻乎乎站在欧云飞身边,看着一群人跪拜,包括自己最崇拜的师傅也是一脸虔诚跪拜,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为什么活人要对死人这么尊敬?到底是自己心里有鬼,还是做给别人看的。
欧云飞磕了三个头,一扭头发现刘小飞还直直站在原地,心里顿时一阵恼火,低声喝道:“跪下,在师祖面前岂可造次。”
刘小飞被欧云飞一声断喝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墓碑学着欧云飞的样子连忙磕了三个响头。欧云飞见刘小飞还算识大体,也没怪罪他,拿起供品和蜡烛香纸前祭拜,也没有理睬孙柔和秦明月。
孙柔和秦明月看到欧云飞不声不响来了,脸色很不好看,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话,继续手头忙乎的东西。
祭祀完成了,跪在墓碑前的人都站起身,这时候师兄妹三人才正式对视一眼,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五十年再次相聚,三个人从青春年少意气风发到如今的耄耋之年,各自都成家立业,孙子都长大了,心境和人生自然发生了巨大改变。
岁月在三人身都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一弹指一挥间是接近一甲子了,三个人都老得不成样子,随时可能入土为安,在这个年龄相见,三个人的心境和感受自然都是不一样的。
“大师兄,你来啦。”孙柔笑了笑说道。
欧云飞点点头,扫了一眼秦明月,冷哼一声,说到:“他怎么也来了。今天原本我以为只要我们师兄妹两个来扫墓祭祀,没想到你把他也喊来了,真是扫兴。”
“你能来,老子不能来吗?给师傅扫墓是你专属的吗,真是可笑!”秦明月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这两人本来因为小师妹不对付,这个心结耿在心头五十年了,一直都没有解开。如今小师妹回来了,五十年前的宿怨又涌了心头。
一看这三人开始呛呛了,秦风知道自己这些人作为小辈,实在不方便参与,还不如让他们三个人吵去。吵清楚了,吵完了自然心里有数了。这个矛盾不怕吵,吵清楚行,几十年的恩怨也许吵几架心结打开了。
“走,我们先下山,让爷爷和师公和师叔祖自己说吧,我们作为后辈现在应该离场了。”秦风说道。
说完秦风拉着余昔走了,刘小飞一看师傅走了,也跟着走了。余禾有点担心两个老头子为了奶奶打起来,有点左右为难,想走又不敢走,显得很茫然。
戚薇拉了拉余禾的胳膊,低声道:“走吧,没事的,有奶奶在,他们自有分寸。”
“真的不管了?”余禾狐疑地问道。
戚薇道:“不管了,没事的。你没看秦风连他爷爷都不管了吗,你当他真的心大啊,还不是吃准了不会出事。”
“哦,也对。那我们也走吧,把时间都让给他们。相信在组外公的坟前,他们也不敢造次。”余禾点点头说道。
余禾和戚薇也下了山,一行人下山后在停车场等待三个老家伙下来。余禾和秦风抽着烟闲聊,余昔和戚薇有一句每一句地说这话,两个人虽然是姑嫂关系,但是平时交流也很少,互相还有点看不眼,更谈不欣赏了。
余禾抽完一根烟,走到自己的车后备箱门口,从里面拿出一条油布,然后拎出一袋花生米,还有一瓶五粮液,招招手邀请秦风坐下来,说道:“来,反正干等着也无聊,一起来喝两杯呗。”
“我靠,今天你也备着酒,我可真服了你了,真是走到哪喝到哪啊。”秦风无奈地笑了笑。
戚薇见余禾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喝酒,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余禾一眼,恼怒地说道:“喝,整天除了喝酒你还知道干什么?这么点功夫都不肯放过,你不怕哪天喝酒喝得胃出血,把你喝死了吗。”
“臭婆娘,你说什么呢?找抽吗。”余禾终于暴发了,对戚薇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
戚薇针锋相对道:“说你呢,这么点功夫不喝酒能死吗?你至于吗。”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余禾一下子站了起来,抓着手里的白酒瓶子,一酒瓶子砸向戚薇,彻底暴怒了。戚薇下意识躲了一下,酒瓶子擦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