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了眼坐在正当的何大庚,皮肤黝黑,偏瘦,戴一副黑框眼镜,板着脸的样子仿佛不苟言笑。!这个人以前从没有打过交道,只是略有耳闻,据说此人办案十分严谨,在他手里斩落过不少贪官,有铁面无私的美誉。但这只是传闻,谁知道他会不会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呢。真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举报,遇了这么一个黑面包公。
“何主任,我没迟到吧。”为了缓和这压抑的气氛,秦风笑了笑问道,这种审讯嫌犯的架势让他很不习惯。虽然自己底子干净,可一旦到了纪委,面对如此强大的心理攻势,一般人还真是不得不发怯。
何大庚指了指自己对面那把椅子,鼻腔里哼了一声,板着脸说道:“坐下谈。”
秦风依言在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这样以来变成了三个人询问,秦风像被审问的问题官员一样,有一种三司会审的架势。
“先自己谈谈你的问题吧。”何大庚仍然是板着脸冷冰冰地问道。这分明是心理战术,首先从气势让对方觉得自己矮了一头,被对方强大的气势逼压,心里恐慌之下不经意会露出马脚,有的人甚至想避重轻,找一些小问题搪塞过去。
秦风蹩眉,寒下脸反问道:“我的问题?我有什么问题,还希望何主任指出来。”
那名负责录音的年轻男人突然一拍桌子,阴沉着脸喝道:“秦风,有没有问题你自己心里清楚,否则我们也不会把你叫到这里来。你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要再摆你副校长的架子。”
“你拍桌子吓唬谁?”秦风怒了,这他妈是什么意思,想唬老子,怒声道:“是你们告诉我有人实名举报,我倒很想知道,谁吃饱了撑的实名举报我,他举报我什么问题?是政治不过硬,还是经济有问题,或者是作风有毛病,你们可以逐一指出来。”
那名男子也恼了,他还没见过到了纪委还这么嚣张的,很多官员进来无一不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可这货竟然跟自己叫板,一个小小的学副校长也敢如此托大,让他感觉纪委官员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男子冷笑道:“每一个官员到了我们这里,一开始都大喊冤枉,好像自己是当代海瑞,可要不了多久一个个什么都交代了,海瑞马变成了和珅,恨不得把他小时候偷看隔壁寡妇洗澡的事都交代出来,只求从轻处理。我警告你,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更不要幻想着有人来捞你,你还是先考虑清楚自己的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秦风这回是彻底恼火了,这些人完全是有罪推定,一来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主动交代问题,这摆明了是要整人啊,他愤然起身,黑着脸说道:“你大爷的,少跟老子来这一套。跟我玩有罪推定这一套把戏,你们再这样询问老子不奉陪了,爱干嘛干吗去。”
“秦风,你太放肆了,看清楚这里是什么那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何大庚一拍桌子也站起身,怒视着秦风,怒发冲冠。
秦风针锋相对道:“何大庚,我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不是纪委吗,那又如何?老子没有干过违反党纪国法的事情,你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更没有任何审讯传唤的手续,不过是收到莫名其妙的举报信,我只是来配合你们调查,不是犯罪嫌疑人,更不是双规对象,你们有什么权力用对待犯罪嫌疑人的方式审问我?”
“你先坐下!”何大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毕竟干了多年纪检监察工作,不是毛头小伙子,没想到秦风对纪检办案的流程这么熟悉,那还真不好被他抓住把柄倒打一耙,说道:“我来问你,你今天开来那辆车是怎么回事?是你个人购买的,还是别人赠送。如果是你个人购买的,你的工资是否买得起价值二十万的越野轿车。如果是别人赠送,为什么要赠送给你,这些你必须交代清楚。”
还真有人拿这辆车做章,真是够下作的,秦风冷笑道:“怎么,我开辆好车有人眼红了?是不是我们当干部的都穷得像叫花子证明清廉?我们一有私家轿车的教职工可不止我一个人吧,是不是每个人买了车都要到纪委来备案?”
三个审讯的人都勃然变色,没想到这个秦风居然如此难缠,咄咄逼人,审讯的人反倒是他一样。那名年轻男子又一拍桌子,大声道:“秦风,请你正面回答何主任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交代这辆车的来历。”
秦风冷冷说道:“这辆车的所有权在我父亲名下,儿子开老子的车不犯法吧,你们是不是也要把我把喊来交代问题?不过我父亲的身份是农民,纪委似乎没这个权力吧,那你们是不是跟公安局联系一下,把我父亲抓起来审问?”
何大庚的脸一下子黑得跟黑炭一般,感觉像是被人耍了一样,这个秦风太狡猾了,居然没有把车的所有权转到自己名下,而是他父亲,这还真是没办法做章了。
但他不死心,继续问道:“据举报信举报,这辆车是银都集团赠送给你们家的,他们为什么要无偿赠送价值二十万元的轿车给你们家?你们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具体关系?你是国家干部,商人赠送财务给你的亲人,这里面仍然牵扯到职务犯罪和财产转移的问题。”
秦风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傲然道:“我不过是银城的一个学副校长,银都集团是全国有名的大企业,你认为我和他们之间会存在怎样的利益输送和职务侵占呢?如果按照你这个逻辑,那银都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