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逆转得太快了,刚才还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人,此刻居然跪下来大声喊着“好汉饶命”,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太狗血了,戏剧化得太影视剧了,现实生活里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场景。难道真像别人说的那样,越是假装强大的人,其实越是虚弱,飞扬跋扈不过是一种掩饰。
不过话说回来了,什么人最希望别人尊重自己呢?那是缺少尊重,一直活在鄙视链条的人,因为极度匮乏,所以才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人的心理是如此,越强调什么,越匮乏什么,概莫能外。
“饶命?”秦风冷冰冰地笑了,看着跪地求饶的黑西装反问道:“你不是要打断我的腿,还要扒光我表妹的衣服游街吗?你这么牛逼的人,怎么还会求饶?这不应该呀,你刚才可是特别不可一世的,好像这世除了你们这位讨饭帮的帮主,所有人都不过是土鸡瓦狗。你们要饭的这么高贵,让我情何以堪啊。”
黑西装冷汗连连,疼得抽搐起来,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碎裂了,再不脱离掌控,一定会全身骨裂身亡,因此也顾不什么尊严了,讨饶道:“对……对不起,我……我错了。我该死,我傻逼,我愚蠢,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大……大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放我一马,我再……再也不敢了。”
霍秀秀揪着那个红衣女子的头发,扔在黑西装身边,冷冰冰地看着两人说道:“说句讨饶的话完了?你当我们是什么,任由你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欺凌的吗?你这样的狗奴才,狗眼看人低,你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过来给老娘道歉。一个臭要饭的,在我面前摆什么谱,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这时候主办方的老总陈发赶紧跑了过来,他两边都不敢得罪,丐帮人多势众,他一个生意人惹不起,霍家权势滔天,更不是他能得罪的,连忙点头哈腰息事宁人劝阻道:“霍大小姐,您行行好,当看在我的面子,放……放他们一马吧。大家面子都过得去可以了,没必要结一个仇人,你说是吧?”
“放屁!”霍秀秀对陈发这种墙头草的姿态十分反感,怒道:“霍家大小姐是这些臭要饭的可以随便羞辱的吗?你刚才耳朵聋了吗,他们要打断我表哥的腿,还要扒光我的衣服游街,江南霍家什么时候沦落到要一群臭要饭的如此欺凌了。我姥爷如果知道我们受了这种委屈,拆了你的店,打残韩博深这狗怂的狗腿!”
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丐帮帮助韩博深终于搞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都是霍家的外孙。这回确实惹了不该惹,也惹不起的人,韩博深自己也有些懊悔,太高调了,招惹霍家干什么。在南华有四大家族,霍家、古家、篓家以及宋家,这四大家族可以说把持了整个江南省,霍家居首,最是惹不起。
霍家老爷子是开国元勋,江南省第一任省委书记,如今虽然退居幕后,但是仍然是元老,国家领导人到江南来视察,都要去霍家看望下霍家老爷子,每任省委书记和省长也会亲自去拜访霍老爷子,能量之大非同一般。丐帮如今日益坐大,可毕竟是地下组织,不了台面,真要跟政权对抗,韩博深还没这个胆子。
作为一个有政治野心的阴谋家,韩博深很清楚,掌握政权的人平时可以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一旦有动摇政权的危险,政府只能开始运作,剿灭自己这个帮派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他还没愚蠢到跟政权对抗的地步。
可是现在惹了,在对方面前认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韩博深面子又下不来,十分的骑虎难下。反正事情是手下人惹的,自己不出面是了,然而这个女孩子居然点名道姓要自己道歉,这有些欺人太甚了,好歹韩博深也是一号人物,怎么能向女人服软呢。
红衣女子是韩博深的贴身侍女,对方点名道姓,只能用眼角的余光不断地瞅韩博深。可是韩博深视而不见,自己心里明白了,这一次惹错了人,主子不愿意替自己做主了。
“对……对不起,霍大小姐,是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跟我们帮主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惩罚惩罚我吧。”红衣侍女也认怂了,在强势人物面前,她终于知道自己不过是一粒尘埃,微不足道。
主办方的陈发也附和道:“是啊,秀秀,这是她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跟深爷没关系,你别跟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了。”
“是吗?真的跟他没关系?一个臭要饭的,也敢自称爷,他算个什么鸟东西,在我面前自称爷,他配吗?”霍秀秀得势不饶人。
韩博深终于绷不住了,站起身往霍秀秀这边走了过来,冷冰冰地看了眼霍秀秀,又看了眼秦风,眼神里闪过一抹寒意,抬手一个嘴巴子抽在红衣侍女脸,紧接着又抬腿一脚踹在黑西装保镖身,怒斥道:“两个不开眼的东西,眼睛长在裤裆里了,赶快给人道歉。”
黑西装保镖和红衣侍女马磕头如捣蒜,给秦风和霍秀秀赔礼道歉,乖得跟孙子一样。
“对不住了二位,是我管教无方,这两个下人没有眼力,惹你们不高兴了,我替他们配个不是。”韩博深抱拳很江湖地说道。
秦风本来想这么算了,毕竟对方吃了大亏,相信以后会长点记性。可是霍秀秀却不依不饶,刚才那几个家伙对她的羞辱让她气愤难平,而且一贯的大小姐脾气,哪里受过这种气,恼怒地说道:“你不是管教无方,根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