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放下电话,秦风捏着话筒等了足有五分钟,话筒里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喂,是风儿嘛,我是外公。!”
“你好外公,是我。”秦风说道:“外公,听说您近来身体不是很好,要多注意休息。等我过去南华了,给您开个方子,吃几幅药调养调养,应该还是有效果的。”
霍思成笑了笑,说道:“好的,我等着你过来。你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面对你这次的表现很满意,朱副总理亲自给我打来电话表达谢意,说我们霍家养了一个好外孙呀。其实我很惭愧,我这个当外公的没有给你尽过一天的责任,反而亏欠你不少。”
“外公,千万别这么说,您不亏欠我任何东西。”秦风吸了吸鼻子,有些伤感地说道:“对了,江南省与江北的干部交流名单到了我们省委办公厅,点名要我一个月之内前往南华任,据说组部的领导还特意打了招呼,一路绿灯放行。我想问问您,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面有什么安排?”
霍思成忽然沉默了,顿了顿才说道:“是我的意思,也是面的意思,我们要培养自己的接班人,红色家庭出身的子"nv you"先考虑。多年前,王部长在一次元老会议提出过,我们要用我们红色家庭的子女来保护我们的红色江山。虽然你不是霍家直系,但毕竟是我的外孙,这也是面特别在乎,特殊考虑过的结果。”
霍思成这么一说,秦风心一阵震动,一时间喜忧参半,心情变得复杂起来。被列入重点培养的青年干部储备军,这证明被人认可,被人?看重,这当然是好事,人活一辈子,有几个人不希望被他人或者组织认可呢?可是这同时也意味着更大的压力和责任,还有必须承担的义务,这些都需要付出心血和劳累。
原本秦风的出身不过是一个偏僻地区一个相对封闭村落的农家子弟,虽然祖自明朝建功立业,官至兵部左侍郎。但是大部分的光环都成了过去式,新国建国后没有太耀眼的光芒。而秦家庄的后人也都保持着低调。
霍月兰虽然有着红色家庭的出身,可是自从嫁到秦家庄后,在外人面前很少提及自己的家族。因此在世人眼里默默无闻,秦风没有任何可炫耀的背景。然而如今随着霍月兰回归,秦风的地位得到了霍家的承认,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所谓的红色家庭,一般泛指打下江山,创建了新国的元老家庭。最早只是特指党内的元老,够资格称得红色家庭的屈指可数,而且很多元老的后人凋零,基本形成不了家族势力,后来泛指建国时期的那批先驱家庭了。从字面也不难理解,红色家庭指的是建立了红色政权的元老。
霍家自然是红色家庭,虽然霍思成在党内的资历不算老,建国时不过三十多岁,只是一个少将副军长,在将星如云的建国初期,他的功勋算不耀眼。可是建国后,霍家在江南落地生根,完善新政权的制度,恢复生产,发展经济,为江南省恢复元气和经济复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随着建国初期的元老日益凋零,霍思成逐渐成了为数不多硕果仅存的元老之一,地位和重要性日渐凸显出来。
“外公,让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压力好大,央对我寄予厚望,我很感动,可是又担心自己能力有限,性格又冲动,很有可能辜负这份厚望,愧对您的期待。”秦风说道。
霍思成严厉地说道:“这是什么话!我告诉你,你认为你行,或者不行,都是对的!只要你想干好,一定能干好,说什么压力大,在我看来这都是借口,以后我不许从你嘴里听到自己不行这四个字!”
“呃,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给自己找借口!”秦风心震动,这句话说得真的很有哲理性,认为自己行或者不行都是对的,你认为自己能行一定能行,关键还在于自己,这不是自己一直挂在嘴边的知行合一嘛。
霍思成道:“你打电话来是问这个,还有别的事吗?”
“哦,没什么事了,是牵挂你的身体,别的没什么。”秦风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霍思成道:“我的身体好着呢,很硬朗,你不用担心我。你最近做好工作交接,把你那点的事情处理妥当,早点过来南华任。南华如今的局势十分复杂,官场的风气很不好,十分浑浊,需要你来打开局面。调你过来任,目的是引入一股清流,只要你心里装着党和人民,用自己的行动做出一番业绩,党和人民自然会认同你。”
“嗯,知道,我会尽快处理好善后事宜,争取早点过去任。”秦风说道。
霍思成道:“那这样,我去休息一会儿。人老了,精神是不从前了,很容易犯困!”
“好,外公再见,注意身体!”秦风说道。
挂了霍思成电话,秦风陷入到了沉思,心涌动着一股冲动的热流,猛然感到自己的使命十分沉重,肩的担子更重了。在银城,他靠着一顿拳打脚踢,打开了僵局,取得了一定的成。到了南华,又是去打开僵局,那么自然又要树敌无数,得罪人的活还是他来干,好像他天生是用来当枪使的。人人都将秦风当成了一把锋利无的刀,连疼爱自己的外公都不例外,秦风一时都有些无语了。
不是秦风喜欢得罪人,而是他的性格里有一种嫉恶如仇的基因,忍耐性又差,不该说的话偏要说,别人不做,或者做不好的事他偏要做,长此以往成了他人眼的异类。可事实呢,真正干事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