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震南的尴尬只是暂时的,很快恢复了镇定,毕竟此刻最关心的还是儿女亲人,自己的那点自尊心和不舒服显得微不足道了。!对余震南来说,这是对自己*裸的挑衅,在江北省的省会城市,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女下毒手,他这个副省长真的是颜面扫地。在担忧的同时,余震南更多的是愤怒,这简直是耻大辱。
“宝贝儿,你怎么样,没事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江萍一进门咋咋呼呼喊道,脸写满了不安和惊恐,看着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余昔,江萍扑去抱住余昔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喊道:“杀千刀的,他们怎么这么狠心啊,居然能对你下这种毒手。小昔,你,你不会毁容吧。你,你哥和你嫂子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人呢,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电话也打不通。”
女人到底是女人,眼皮子浅,情绪丰富,头脑简单,容易大惊小怪,进门看都没看一旁的秦风,扑到余昔的病床前嚎啕大哭起来。
“妈,你别哭了,我只是受了点轻伤,眉毛头发被烧掉了,其它地方还好,烫伤而已,好在还捡回一条小命。如果不是秦风拼死相救,你再也见不到我这个不讨你喜欢的老闺女了。”余昔有些不悦地说道,心里不太舒服,看到自己成了这个样子,母亲脑子里惦记的居然还是她儿子的安危,真的是儿女有别啊。
轻轻咳嗽了一声,余震南硬着头皮走到余昔的床边,查看一番余昔的伤势,柔声问道:“小昔,你的伤势怎么样?实在不行,爸爸从京城给你请最好的皮肤科大夫。国内的不行,我们从国外请,绝对不给你的身留下一点点伤疤。”
“是啊小昔,我们动用所有的关系,一定把你的后遗症都给去掉,绝对不会留下一点点瑕疵的。你还是妈最漂亮的老闺女,你爸最疼的小棉袄。这遭天杀的,到底是谁这么很,居然要烧死你。对了,你爸已经发动所有的关系去找你哥和你嫂子了,只要人还在江北境内,我们有把握把人找到。这笔血债,必须让他们用血来偿还。”江萍咬牙切齿附和道。
这些话说得都没错,都暖心,可是余昔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心里特别郁闷,大叫道:“你们两个人够了没有?我哥我哥,我嫂子我嫂子,我老公,我男人躺在旁边呢,为了我们,他差点没命了,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关心他?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今晚不是秦风在场,别说你老闺女,是你儿子,你儿媳妇都从这个地球消失了。爸,妈,你们尊重我一下好不好?做人能有点良心嘛。”
这番话是余昔怒吼着喊出来的,她内心挣扎,但是越挣扎这股火焰越猛烈,秦风难道在他们眼里真的这么一钱不值吗?余昔很清楚,事情的经过肯定有人向他们汇报过了,也清楚问题的严重性,更知道是秦风拼死相搏才留下这么一丁点机会。可是从一进门,两人眼里只有她的安慰,他们个人的荣辱,完全没有把秦风放在眼里,一个做到这种级别的领导,境界和格局居然不如普通人,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的势利,如此短视。
余昔以前没有觉得父母在这方面有短板,但是通过对,她忽然意识到,这种天然的短板和人的级别没有关系,是他们骨子里是这种人,不管做到什么程度,都缺乏一颗感恩的心。爷爷和奶奶都是很懂得感恩的人,自己和哥哥也还可以,为什么偏偏是父母这一代如此的不堪,是什么东西遮蔽了他们的眼?难道是所谓的前程和野心吗?
“你这孩子,怎么跟父母说话的,真是不像话,我们说过不关心秦风吗?”江萍嗔怒道:“你和他现在还没结婚呢,心捆绑在一起去了,对爸妈横眉立目的。秦风我们当然感谢他,可是这事是不是因他而起呢?他是护住了你,你们两个都好好地躺在这里呢,可你哥和嫂子不是照样到现在下落不明吗?这万一你哥有个三长两短的,让你妈我怎么活。”
余昔听明白了,难怪父母进门都没有多问一句秦风的伤势,感情心里多少对秦风还有些埋怨,没有保护好他们。秦风也只是个普通人,只有两条腿两条胳膊,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那么周全?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秦风保护了我,没能保护住我哥和嫂子吗?”余昔真的是勃然大怒了,有一种跟父母撕破脸皮的冲动,这种混账话怎么能从自己尊敬的母亲嘴巴里听到。
江萍正想说什么,余震南马制止了她,训斥道:“你不会说话闭嘴,说的真是不着调。小秦,你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
“我……我没事,一点擦伤而已。没能保护好他们,我非常内疚。”秦风淡淡地说道,口气很轻,但是心里也非常的不痛快。这两口子可真是一路人,师叔祖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儿子。估计余震南后期受这个*老婆的影响较大,仕途之路走得倒是挺顺畅的,但是为人却越来越功利,初心都变了。
余震南道:“你不必内疚,事情我都了解了,这是政治斗争,非常规手段,不是你死是我亡。这是这次他们有点过了,采用的手段过于下三滥,破坏了政治规矩,必然是要遭受惩罚的。一个人如果眼里没有了基本的规则,在任何圈子里都会被踢出去。”
秦风张了张嘴吧,心想这他妈的还是过分吗,这简直是不择手段,倒是你余震南消灭政治对手的有利时机。刚想说话,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秦风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