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镇南来了代表妥协,心里再不情愿,这门亲事他也得认,否则他堂堂一个常务副省长还能当着天下人的面出尔反尔?余昔已经退干过一次婚了,当老子的总不能逼着自己亲闺女再退一次吧?
既然余镇南来了,省委省政府那些人看人下菜碟,自然也跟着蜂拥而至,今天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官员要到秦家庄。这么大的阵仗,秦风心里都有些七八下的。
省委省政府的车开到石拱桥旁边停了下来,秦风赶忙带人迎了去,走到余镇南的专车前,静等着余镇南下车接驾。余镇南摇下车窗,扫了一眼秦风,眼神仍然不是很友善。
按理说应该改口叫爸了,可秦风实在是张不开口,踌躇了好半天才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余余省长,欢欢迎啊。”
余镇南的脸色很不好看,秦风这个称呼他也很别扭,心里暗骂,你小子偷着娶了老子的闺女,居然还不改口叫爸,称呼职务,这算怎么回事啊。他鼻腔里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秘书下车给余镇南打开车门,手护着头顶从该车里下来,笑了笑说道:“秦局长,都这会了还不改口呀,该叫爸爸啦。”
秦风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一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冲着两人傻笑。
“罢了,这样吧,等到江州办酒席的时候再改口不迟。”余镇南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背负着双手踏石拱桥,往秦家庄走去。
其他跟着余镇南一起来的大小官员纷纷下车,走到秦风面前道喜,然后在秦家庄迎候人群的陪同下步行走入庄子里。
来的宾客都很自觉,车子开到村口的石拱桥附近自觉地停下来,沿着清水河停放了一排。放眼望去,清水河左岸已经给停了几百米的轿车,看起来十分的壮观。
从早晨9点钟开始,秦风站在村口的石拱桥迎客,一直迎接到十一点钟,他自己也数不清究竟来了多少人,反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整个白山地区只要跟秦风打过交道的官员几乎是倾巢出动,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除了各级大小官员,来的是以前秦风招商引资打过交道的商贾,譬如刘百万和蒋新武等人都带着助理来了。还有一些人,秦风看着眼生,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大多都是在银城或者白山做生意的。
另外是天行健的结拜兄妹,除了唐亮和年舒颜没来,其他人都来了。俞飞鸿饶有兴趣地盯着,说道:“小伙子还挺痴情,总算是把余昔骗到手了。知道吗,七妹都快伤心死了,这几天正在家里挺尸呢,据说三天都水米未进了。这可都是你造的孽!”
这话秦风实在没办法接,只能尴尬地傻笑,心里说了一声“对不住了,七妹,希望有来生,再回报你的情义”。
“大哥今天脱不开身,他让我们替他献一声祝福,祝愿你和余昔百年好合。如果你敢对不起余昔,大哥饶不了你。”俞飞鸿每句话都戳到秦风的痛处,这句话还是没办法接。
好在俞飞鸿他们也没打算纠缠,跟秦风简单说了几句话,在秦成等人的陪同下进了庄子。
一直迎接到十一点钟,到了该到银城去接亲的时候,秦风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今天李红和苏菲都没来,要不然来了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李红倒还好说,毕竟也是有身份要面子的人,苏菲不同了,如今已经堕落成了一个怨妇,看谁都不顺眼。
迎亲的车队披红挂彩,总共组织了十二辆车,全部都是价值五十万以的豪车。耿乐他们也开着自己的车,披着红绸缎,跟在迎亲车队后面,浩浩荡荡开往银城。
秦风坐在头车里,心情有几分忐忑。这是他第二次婚礼了,相较这次婚礼的规模,第一次婚礼算得寒酸,当时哪里有这么豪华的阵容,这么多的豪车接送啊。那时候秦风不过是一名教师,来的人基本都是亲朋故旧和同事,可如今秦风今非昔,只要能跟秦风攀交情的都赶着来送礼,还唯恐秦家人不收。真是时过境迁,当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发生变化,在别人眼里的价值完全不一样了。
车队一路畅通无阻,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银城。车队开到世纪佳缘门口停下,秦风在秦刚、秦牧、秦素素和几个嫂子弟妹的陪同下坐电梯楼,来到自己的婚房门口。
“嫂子,我三哥来接你啦,快开门吧。”秦牧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笑嘻嘻说道。
魏晓芬把房门打开一条门缝,坏笑着说道:“想接新娘子,先把红包拿来。”
秦风从兜里摸出一叠事先准备好的红包交给秦牧,秦牧隔着门缝往里面塞红包。红包一出来,里面陪新娘子的女人们都疯了,不断地伸手要红包,一个不够要两个,给了两个要三个。一群年轻人闹腾了很久,直到秦风的红包都发完了才把门打开。
进了房间,秦风看到余昔穿着婚纱坐在卧室的床,光着脚,一脸羞涩地看着众人。按照当地风俗,要接走新娘子必须给新娘子穿婚鞋,但为了为难新郎官,她们会故意把鞋藏起来,让新郎官找。当然,这只是为了玩乐,并没有任何的恶意。
秦风在卧室里找了好半天,死活找不到,急得都冒汗了。
“找不到吧,求我呀。”魏晓芬得意地笑着说道。
今天魏晓芬作余昔的伴娘,本来心里酸溜溜的,这个整秦风的好机会她岂能错过。
“晓芬,看在哥平时待你还不错的份,你告诉我吧,鞋子到底藏在哪里了?”秦风苦着脸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