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自己下厨,煮了一锅稀饭,将昨晚炒的菜回锅热了热,又溜了几个馒头,做了一顿简易的早餐。看着秦风在厨房里忙乎着做早餐,余昔却坐在梳妆镜前臭美,余禾心里既欣慰又复杂,妹妹总算没嫁错人,小日子过得温馨又浪漫,可是自己呢?
吃完早餐,余禾告辞离去了,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秦风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然后才扭头转身离去。
余昔把秦风带到天玺药业总部,叫来了公司的高管和代理律师,当众宣布委托秦风为公司的诉讼代表,全权负责天玺药业与宏盛药业的侵权官司。
秦风这个股东一直都隐藏在天玺药业背后,不参与任何经营,也不代表天玺药业在公开场合露面,所以除了极少数人,天玺药业的人都不知道有秦风这个隐形股东的存在。但是这次不同了,核心产品被竞争对手侵权,吃饭的家伙都要丢掉了,余昔又分身乏术,作为人家老公,秦风这次不出面也不行了。
接下里,秦风了解了具体案情和诉讼过程,先是查看了宏盛药业推出两款产品的样品,又看了检验报告。跟律师和参与诉讼的副总交谈过之后,秦风心里大概有了底。
宏盛药业这款产品基本上完全是复制天玺药业的配法,不过是增加了一味中草药,部分元素提纯度更高,然后就上生产线大批量生产了。不仅如此,宏盛药业许以重利,又从天玺药业挖了不少的经销商过去,严重破坏了天玺药业的销售网络。这就十分不地道了,一点基本的商业lún_lǐ道德都不讲,完全是恶性竞争。由此可见,花月曜是多么恨余昔,不惜釜底抽薪。
当然,余昔也不是好惹的,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通过这起诉讼,她要彻底打垮宏盛药业,让他们大伤元气,几年之内都缓不过劲来。一审判决后,天玺药业对赔偿金额十分不满,又向江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这一次,余昔动用了余镇南的关系,向江北省最高院施加压力,要求尽快开庭审判。
虽说司法独立,可是最高院也是在江北省省委和省政府的领导之下,省高院的法官不得不顾及余镇南。余镇南虽然没有表态,公开场合什么都没说,但余昔毕竟是他女儿,高原的法官自然会考虑到这一点。如今再加上个秦风,省委副书记,代省长霍正良是秦风的舅舅,这个关系根本不用说给旁人听,别人也会顾虑到这一点。
当然,宏盛药业敢跟余昔死磕,自然也有他们的后台。据秦风所知,花月曜的父母只是一般的科级干部,但她的一个叔父此前曾担任过江北省司法厅厅长。宏盛药业的后台老板也有一定的背景,但究竟谁的权力更大,谁说话更管用,别人就得掂量掂量了。
安排好这些事,余昔就着手从研发部抽调人手,组织了几名研发人员,余昔亲自带队,将自己的办公室留给秦风使用,自己带着研发人员驱车直奔秦家庄。这一回余昔下了狠心,不在秦家庄研发出二代新产品,她决不罢休。
余昔走了,秦风就在余昔的办公室办公,查阅了大量资料和法律条文。同时,秦风吩咐销售人员和财务审计一起统计天玺药业这小半年的损失,这些都是索赔的证据。
正忙乎着,余昔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秦风以为是找余昔的,就没有接电话。可是座机一直响个不停,不依不饶的样子,秦风抓起话筒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找余总吗,她出去了,你打她手机就是了。”秦风对着话筒说道,说完就准备挂电话了。
这时候话筒里传来花月曜的声音,十分轻佻地说道:“秦局长,我不找余昔,我就找你。”
“找我?花月曜,你怎么知道我在余昔办公室?消息可真够灵通的。”秦风蹩眉,妈的,看来天玺药业内部有内奸,不然花月曜怎么这么快知道自己插手了两家公司的官司。
花月曜吃吃地笑了起来,十分得意地说道:“我就是知道,你昨天从南华一回来我就知道了。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个甩手掌柜的这次居然会亲自出马,要主持正义,灭了我们宏盛药业,你可太不够意思了。”
“花月曜,我警告你,少跟我来这一套。”秦风冷声说道:“你分明知道,黑金断续膏和美容液是我们家的配法,我们家就是用这两个配发入股天玺药业。你敢动我的奶酪,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花月曜不以为意,十分轻蔑地说道:“哟哟哟,还来劲了,你要灭了我,那你来啊。中午十二点,在馨月酒楼,我做东,请你吃顿饭,算是为你接风洗尘。怎么样,敢不敢来?”
“宴无好宴,饭无好饭,花总这是要给我摆鸿门宴啊,你的饭菜我可不敢吃,吃进去还得吐出来!”秦风冷笑道。
当初天玺药业的新产品脱销,公司资产暴涨,规模迅速增长。见利忘义的花月曜联合几名创业元老逼宫,逼着余昔转让出一部分股份,并且腾出总裁的职务,秦风就怀疑这个女人的品德,见财起意真小人。如今她还敢公然挑衅秦风,当真是不知死活。
“秦局长,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你连我都怕,真是让人看不起。哎,不管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是朋友,还差点发生点故事,你就这么不念旧情吗?说我见利忘义,那你还不是一样,因为利益受损,你不惜跟我对薄公堂,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花月曜用起了激将法。
秦风实在不想听她废话,都准备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