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州这几天,余昔开始忙她公司新产品审批和上市的事,连亲朋好友都很少去拜访。秦风倒是清闲了不少,拜访了一些江北省的领导和一些亲朋故旧,去他的结拜兄妹家里拜年走动。该去的都去了,该走动的也都走动了,唯独年舒颜家秦风迟疑不决。
说起来,秦风其实跟年家的交往最多也最深,撇开年舒颜不说,年镇北夫妇待秦风就不薄,而且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正是因为特殊,秦风才觉得别扭,想去又不敢去面对他们。眼瞅着到了年初六,第二天就得赶回南华上班开工了,这才硬着头皮拨通了年镇北的电话。
“喂,年……年叔,过年好啊,呵呵。”电话接通后秦风笑了笑问候道。
年镇北冷哼一声,说道:“好个屁!你小子总算知道给老子来个电话了,要不然我还真以为遇到个白眼狼,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年叔,怎么能这么说,过年大家都在忙着走亲访友的,我是怕你太忙,不好意思打搅你。这不,今天专门抽出一天时间给您拜个年,你是在家还是在军区?”秦风问道。
年镇北道:“在家里呢。听说你老早就回江北了,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没有,我年老虎还是吃了你不成。听说这几天你一直都在江州晃悠,也不来看看我,真是没良心。”
秦风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今天正准备拎上礼品到你家里拜年呢,方便的话我一会就过去。对了,你在江州的家我还没去过,给我发个定位,我打车过去,下午陪你喝两杯。”
“行,那你过来吧,就住在省军区的家属院,距离省委不远,出租车司机都知道。”年镇北说道,声音里透露出几分热情。
事实上,年镇北是真的比较赏识秦风,即便没有年舒颜,他本人也很有可能跟秦风成为忘年交,两个人倒是有几分臭味相投。只是中间夹杂了跟年舒颜的感情纠葛,两个人的距离反而拉远了。
“好的,半个小时后我一准到。你让慕容阿姨把酒菜准备好,今天我陪着您好好喝两杯。”秦风说道。
年镇北爽朗地在电话里笑了两声挂了电话,秦风在屋子里翻找野山茶,拿了一瓶自己家产的中草药精华美容液,下楼又买了一条烟,凑足四样礼,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省军区在江州市区的老家属院。
这回秦风是真心诚意去给年镇北夫妇拜年的,其实他内心对这位脾气火爆但行事光明磊落,爱兵如子的将军还是很尊敬的,如果早生几年,兴许他还能跟年镇北成为朋友。但造化弄人,他们只能断断续续维持这种比较别扭的关系。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到了省军区大院门口,秦风下车拎着礼品往里面走,按照年镇北的提示来到了一座老旧的院落前。老军区家属院已经有年头了,是六七十年代苏联专家援建的产物,房屋高大结识,但样式却已经很老旧了。不过能住在这里的人还是很有身份的,年镇北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个将军,这套独门独院就是当年老人家留下的。
推开大铁门走进院子,秦风大声喊道:“年司令在吗?我是秦风,来给你拜年了。”
年镇北还没出现,两条威猛的军犬猛然从院落的角落里蹿了出来,嗷的叫了一声来到了秦风面前。两条军犬都龇着牙敌视地瞪着秦风,嘴巴里发出嗷嗷的嘶吼声,那意思是停止前进,否则就不客气了。
握草,这是什么意思,年司令的家里不配警卫,倒配了两条军犬,难道他们就是用这家伙迎接客人的,这就是年司令的待客之道?
“走开,我是来给年司令拜年的,没你们的事,一边待着去。”军犬有灵性,通人性,秦风对它们说道。
嗷,汪汪汪,两条军犬不为所动,这个陌生人的进入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所以丝毫没有退走的意思。
这时候年镇北才慢慢腾腾大摇大摆从小楼内走出来,看着秦风哈哈大笑了两声,冷嘲热讽道:“大名鼎鼎的秦大侠竟然被两头犬拦住了去路,进不了门,原来秦大侠也不是无所不能啊。”
“年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要来,还不把你看家护院的军犬拴起来,就不怕误伤了人吗。”秦风苦笑一声说道。
年镇北哈哈大笑,冲两条军犬喝道:“老,老八,退!这是我邀请的客人,记住喽,下次来再别认错人了。”
这两条军犬还真是通人性,令行禁止,马上让开道路,退到了院落的角落里,十分安静地卧下来,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不错,真是好军犬!哎,年司令,军犬是国家财产,你怎么搬到自己家来了,这可不对呀。”秦风调侃道。
年镇北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解释道:“老八和老都负伤退役了,我自己领养的。你可别小看它们,立过不少战功呢。进屋吧,你慕容阿姨正跟勤务兵在厨房里炒菜呢,一会就得。”
秦风跟着年镇北进了客厅,将手里的礼物放到桌上,介绍道:“过年啦,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给你带野山茶,都是家里自己产的,不值钱。还有一条钻石江南王,是我从南华带回来的。给慕容阿姨没准备什么礼物,也是从家里拿了一瓶中草药精华美容液,能够美容驻颜,延缓衰老。”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还知道来看看老子。东西既然都带来了,那就放着吧,下不为例。”年镇北笑笑,亲自泡好一杯茶递给秦风,问道:“你去南华也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