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警惕地看着这个身份可疑的家伙,全身戒备,一只手扣在皮带扣,随时准备抽出皮带作为武器。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黑衣黑发的家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的气息里流露出一股浓烈的戾气,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说,为什么跟踪我,是谁派你来的?”秦风死死盯着黑狼的两只手,严防对方携带有枪支之类的火器,那纵然自己有一身的功夫,也敌不过一把手枪的威力。
黑狼慢腾腾从地爬起来,手摸着被石头硌得生疼的尾巴骨,龇牙咧嘴,骂骂咧咧道:“你这人有病啊,谁跟踪你了,这条马路又不是你们家的,你能通行,难道我不能吗?”
事实,此刻黑狼也是心惊肉跳,他搞不懂自己跟踪如此小心谨慎,以往跟踪盯梢从来没有失手过,怎么还是被秦风发现了呢?想来自己还是轻敌了,这小子想象难对付对了,不光身手好,而且警惕性也很高。
秦风死死盯着黑狼的眼睛,发现这双眼睛白多黑少,如同死人的眼睛一般,心里断定这家伙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身绝对有人命,不然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发散出这种气息,手指轻轻一扣,皮带扣解开了。
秦风缓缓从腰里抽出皮带,两只手扯了扯,冷冷地盯着黑狼说道:“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既然这样,那我成全你。”
不待黑狼反驳,秦风手里的皮带朝着黑狼的脸抽了出去,发出破空的声音。黑狼大惊,迅速从裤兜里掏出弹簧刀,啪嗒一声弹出刀刃,用胳膊一档,试图挡住皮带。然而他虽然用胳膊挡住了皮带抽在脸,胳膊却结结实实被抽了一下子。
噼啪一声脆响,黑狼发出惊天动地一声惨叫,整条膀子几乎都被抽得肿了起来,皮开肉绽。秦风抽出去的皮带可没那么简单,注入了内力,抽在身能疼到人的灵魂里。
黑狼咬着牙,大吼一声,一个腾跃冲了过来,手里的弹簧刀闪电般刺向秦风的心脏。吃痛之下,黑狼爆发出了全部潜能,出手快如闪电,动作凶残异常,自身空门大开,这是摆出了要搏命的架势。
秦风身体一个左侧翻腾,手里的皮带再次噼啪一声抽在黑狼的手腕,手腕立刻出现一道清晰的红印,黑狼手里的弹簧刀差点掉落在地,咬紧牙关再次怒吼一声,手的弹簧刀化作一道白光脱手而出,直奔秦风的脖颈。
秦风脚下迅速一滑,身体微微一侧身,脖子往右侧偏出,躲过了迎面而来的飞刀,顺手又是一皮带抽了出去,这回结结实实抽在黑狼的脸,脸皮都被抽开了,飚出一股鲜血,皮开肉绽,半边脸都没了人形。
黑狼实在是郁闷了,左一鞭子右一鞭子,每鞭子都咬肉,在这样纠缠下去,自己非得被活活抽死,他无的懊悔,为什么要托大在白天跟踪,为什么出来的时候不把那把手枪带,否则一枪崩过去,这小子早了西天,哪里还轮到他抽自己的鞭子。
“老子跟你拼了。”黑狼大吼一声,作势要扑去跟秦风拼命,一只手却悄悄伸进怀里,从怀里摸出一包石灰粉,捏碎外包装,忽的一声撒了出去。
铺天盖地的石灰粉扑面而来,秦风不敢大意,立刻跳出战团,用手臂挡在眼前,手里的皮带胡乱挥舞,防止黑狼趁乱偷袭。可他还是高估了黑狼的勇气,此刻的黑狼只想着逃命,哪里还敢多停留片刻,再多待一会,身的皮都被抽光了,拔腿跑。
等到烟雾散尽,秦风四处搜素黑狼的影子,发现这家伙已经跑出一条街,从对面的墙壁拔下那把好刚才打造的弹簧刀,一只手提着裤子追了去。
黑狼吓破了胆,浑身疼痛,脸更是鲜血淋漓,跑得贼快,跑出两条街后强行拦下一辆出租车,狂奔而去。秦风追了两条街,终归是裤袋没系,跑不动,只好悻悻地放弃追捕,系皮带往招待所走去。
来到余昔房间,余昔一打开门看到秦风安然无恙回来了,大喜过望,眼睛里都有了泪光,一下子抱住秦风,担惊受怕地说道:“你没事好,没事好,刚才我都快急死了。你再不回来我打算给萧远山打电话报警了。”
秦风摸了摸余昔的头发,笑着安慰道:“我是谁呀,怎么可能出事呢,几个蠢贼而已,能奈我何。”
余昔用粉拳打了秦风一下,破涕为笑,擦了擦眼角问道:“刚才跟踪我们那个黑衣男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秦风在沙发坐下来,点燃一根烟摇摇头说道:“本来想抓住问个清楚,可惜那小子跑得太快,一顿皮带抽跑了。反正是不怀好意,看起来银城对我怀着敌意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你呀,是会闯祸,你看看这才多长时间,你得罪了多少人,以后可是要小心点了。”余昔仍然心惊肉跳地说道,一想起那个黑衣人毒蛇般的眼神,仍然不寒而栗。
秦风安慰道:“好了,你也别担惊受怕的了,这世能杀我的人可不多。你不是说有事想单独跟我谈吗,现在没人,可以说了吧。”
余昔沉吟片刻,咬了咬嘴皮,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如果我们开发你们家这两款产品,你想要多少股权?在我的权力范围之内,我最多只能给你百分之十五,再多的话要董事会讨论了。”
秦风看着余昔,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生意的事。你们要真在东桥镇投资,配方我白送给你都可以,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占你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