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恼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还意气用事,虽然目的是跟他并肩作战,但这么多人一旦被围困,很难脱身,一个人反而好应对,打不过大不了跑是了。
“快走,不要耽搁时间。”秦风回头冷冷瞪了李红一眼,那目光十万分的凶狠与无情,口吻不用质疑,完全是发号施令的态度,即便是在黑夜里,也让李红一阵心惊肉跳。
李红不敢久留,驱赶着串成糖葫芦的队伍往村口跑。白山等人故意磨磨唧唧,不愿意动。李红也顾不那么许多了,抽出白山裤子的皮带,一只手抓着一头,铁质的皮带扣赶牲口一般狠狠往几个人身抽。白山等人嘴不能说话,只能心里暗骂这个臭娘们,下手那个王八蛋还要狠。但吃不住疼,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往村口跑,跑得慢了要挨一鞭子。
看着李红他们跑远,秦风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着追来的队伍,一只手拎着皮带,冷眼望着这群打着手电持着锄头的村民,一个人仿佛一尊战神般拦住了一群人,冷声喝道:“都给我站住!”
“什么人,滚开!”有人大声喝道,抡起一把铁锨朝秦风的脑袋拍了下来。
秦风脚下一滑,身体侧开,铁锨啪一声拍在地面,他反手一把抓住铁锨,抬腿一脚将来人踹飞了出去,单手拿起铁锨,挡住众人道:“我的话不想多说,都给我回家睡觉,今晚的事跟你们没关系,犯不替别人卖命。”
“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我哥和我嫂子,还有我两个侄子呢?”白山的弟弟白俊武拎着一把锄头前,用锄头指着秦风骂骂咧咧。
秦风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了一双母猪烟,眉毛很浓,两道浓眉几乎连在一起,身体也是五大三粗,看起来十分的孔武有力,一看不是个善茬。
“你是白山的弟弟?市公安局请你哥哥去市局喝茶,交代清楚问题回来了,你们别管那么多了。”秦风冷冷地问道,想必还是白山家里还有漏之鱼,是这个被疏忽的人走漏了风声,否则大半夜的不可能短时间内纠集起这么多村民。
白俊山眉毛竖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大半夜请我哥去公安局喝茶,你去骗三岁的小孩子吧。我警告你,马把我哥和我嫂子他们放回来,否则你休想从白水村走出去。”
“你嘴巴太臭了,有人生没人教吗?白水村我想来来,想走走,你们这几块洋姜,还想留下我,真是笑话。”秦风嗤笑一声,不退反进,抄起铁锨冲向白俊山,一把铁锨在他手里仿佛一杆大枪,舞得虎虎生风。
白俊山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料到,这小子一个人居然这么胆大,面对几十个人居然还敢杀进来,脑子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铁锨已经到了头顶,情急之下托起手里的锄头护住头顶,只听到咔嚓一声,锄头杆被劈成两段,铁锨锋利的刃口已经压在了脖子大动脉,整个人都快吓尿了,老天爷,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再骂一句我听听。”秦风手持铁锨,冷冷地看着白俊山,浑身散发出滔天的杀气,白俊山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得他几乎踹不过气来。
“天杀的,你这个刽子手,抓走了我大儿子,还要活劈了我小儿子,你到底是人是鬼?老婆子跟你拼了。”白山的老娘从人群冲出来,仿佛一只受伤护犊子的母兽向秦风冲了过来。
对付青壮年秦风有的是办法,直接撂倒,简单粗暴,哪怕是对付泼妇,秦风也不会心慈手软,但对付土埋半截子的老太太,秦风还真是没招,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一个闹不好搞出人命,或者弄个残废,那还真是不好收场。
面对此情此景,秦风急生智,拔腿往反方向跑。老太太扑了个空,一屁股坐在地,白俊山躲过一劫,从地捡起半截子锄头,招呼着众人追赶去。
秦风一个猛子扎进了村子里,看到一处低矮的沙土房,一个箭步跳去,从房顶往前跑,接连跳几户人家的房屋,专门找房屋较高的地方跑。村民们可没秦风这么灵活,手里抄着家伙在后面紧追不舍,有人从地捡起石头和砖头,抽冷子往秦风身招呼,有几块石头砸了秦风后背,疼得呲牙咧嘴,可也顾不疼痛,只求迅速逃出包围圈。
有村民从家里翻出火药枪,前后围追堵截,瞅准秦风开始放枪。砰的一声巨响,火药枪打出一大片铁砂,有几颗铁砂打进了秦风的肉里,疼得他差点从房顶掉下去。
这一枪把秦风的真火给打出来了,从腰里拔出手枪,对准那个拿火药枪的村民,砰的一枪打了过去,子弹擦着这家伙的头顶飞了过去,吓得这家伙一屁股瘫坐在地。伸手摸了摸脑袋,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子弹要是再往下一公分,脑袋被轰开了。
在房顶几个腾挪,秦风往村口看了一眼,看到两辆特警的防爆车开了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支援的队伍来了,这回再也不怕这群刁民了,于是改变方向,从房顶往村口跑去。
村民们仍然不时用石块偷袭秦风,但秦风吃过亏之后学聪明了,在房顶闪转腾挪,动作轻盈飘忽,村民偷袭失效,只能干瞪眼,在房屋下面围追堵截。
跑到村口,李红等人已经把白山等人押了防爆车。秦风知道大功告成,从房顶一跃而下,几个健步往自己停车的地方奔跑而去,身后呼啦啦跟来一大群村民,抄着家伙围追堵截。秦风拎着铁锨边打边撤,好不容易来到停车的地方,迅速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