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原始部落的头领,在这块天地祖宽从来都是高高在,说一不二的人物,他是这个村落的土皇帝,拥有发号施令,掌握所有人生死的权力,所有的人都怕他,所以他习惯了决定别人的生死,从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以及他更加强势的权力,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也很软弱无力。活了六十多年了,娶了九房太太,村落里任何一个女人只要他感兴趣,随时都可以去临幸,包括这两个他身边的少女,也是专门挑选来服侍他起居的贴身丫鬟。
这个村落的确是保留了一个神秘的少数民族的习俗,有着严厉的规则,每个族人都需要遵守传承了几百年的生存法则,最高的一条是头领永远绝对正确,头领是不会错的,刻意营造一种领袖崇拜的氛围。
也正是因为如此,权力在这个部落有着更加巨大的诱惑,每个人都希望从权力这口锅里分一杯羹,竞争法则十分的残酷,获得权力者具有不用质疑的权威,能够通过权力获得更多的资源,而其他人必须绝对的服从,心甘情愿。在这里,唯一信奉的原则是丛林法则。
看着眼前这个魔鬼一般的冷血杀手,祖宽感到浑身冰凉,但残存的一丝骄傲让他保存了最后一抹尊严,面对着随时可以割掉他脑袋的倭刀,尽量保持冷静,说道:“杀了我你也走不出这里,我的族人会把你碎尸万段,用你的血为我复仇。”
“是吗?既然我能进来,一定出得去,你不用替我操心了。”秦风冷笑道,手里的战刀贴着祖宽的脖子,割破了表层皮肤,渗出一抹血迹,猛然一脚踹出,狠狠踹在祖宽的小腹。
祖宽吃痛,感到小腹一阵排山倒海的绞痛,同时一股暗劲进入体内,在四肢百骸里爆裂,整个身体几乎都要散了架,空有一身的异术却无从施展。
与此同时,秦风闪电般来到刚从地爬起来的两名少女面前,出手如电,迅速点了两名少女身几处穴位,两人立即如同泄掉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力气。
为了防止这几个人反抗,或者大声呼救喊来强援,秦风只能下重手,先把他们的防抗能力除掉,免生后患。这个地方的人都较邪门,不得不防。
然而秦风仍然疏忽了,祖宽的嘴唇翕动了几下,袖筒里猛然发出来一只红色飞虫,嗖的一下子飞起来,仿佛一道红光飞射秦风露在隐身衣外面的眼睛。这只红色飞虫很小,但非常毒辣,煽动羽翼,发出嗡嗡的振翅声,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挥刀已经来不及了,秦风只能伸手护住眼睛,同时用力一握,将这只飞虫抓在了手掌心内,同时掌心内力狂吐,直接将虫子震死,成了一堆肉泥,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传来,令人作呕。
看到秦风居然用手捏死了飞虫,祖宽的眼睛流露出兴奋之色,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冷笑,说道:“你死定了,了尸毒,你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走不出我们的村子。”
刚才握住飞虫时,秦风的确感到掌心一疼,有一股酸痒传入体内,应该是被虫子咬了一口。他摊开掌心看了眼被捏成一堆肉泥的虫子,花花绿绿的肠子满手都是,的确散发出一股尸体腐烂的腥臭。
“这是什么东西?”秦风蹲在祖宽面前,沉着脸问道。
祖宽冷笑道:“这是尸蟞,专吃死人肉,两个时辰不服用解药,你会化成一滩尸水。敢到嘎瓦蛤撒野,你是第一个,这里岂是外人能够随便进出的。识相的,马放了我们,也许我还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被人威胁。这只虫子究竟有没有那么神我还不得而知,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有兴趣在你身做个实验,来,张开嘴,把这条尸蟞吞下去,我看你会不会化成一滩尸水。”秦风的嘴角也同样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暗自用内力将进入体内的毒素逼出来,同时用另外一只手点了自己胳膊几处穴道,阻止尸毒继续蔓延。
祖宽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见过狠人,但自己还狠的人却不多见,这个魔鬼居然面不改色,还要自己把尸蟞吞下去,一想到后果他不寒而栗,身体往后退缩,嘶声道:“不,不,你不是人,是个魔鬼。”
“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吓到吗,有什么手段你继续,我全部接着,但在之前,你必须把这坨恶心的玩意给我吞下去。”秦风用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将手里的尸蟞送到了祖宽的嘴边。
祖宽彻底吓疯了,自己已经是个疯子了,这回却遇了自己还疯的疯子,吓得面无人色,最后一丝侥幸都丧失了,颤抖着嘴唇说道:“别,我服了,彻底服了。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我配合你是了。”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轻信敌人的承诺,死得会非常难看。”秦风残忍地笑道,将这坨散发着腥臭味的尸蟞往前递了一分,几乎要塞进祖宽的嘴巴里。
祖宽大声道:“饶命!我给你解药,这算是我的诚意,可以吗?”
秦风停下动作,冷眼看着祖宽,鼻腔里微微冷哼一声,道:“我不需要你的解药,这点毒还奈何不了我。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容留境外势力?”
“因为他们是我孙子的朋友,是我孙子带他们进入村落的,而且他们给了我们无数的礼物,而且许诺帮我们在东南亚复国,所以我们才同意收留他们。”祖宽几乎是嘶喊出来,唯恐秦风不顾一切把尸蟞塞进他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