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带着秦风三人进入院子,径直走进正间一间瓦房,挑开门帘闻到一股怪味,腐烂和脚臭以及药物的混合气息扑鼻而来,差点把秦风等人给熏翻一个跟头,灰暗的房间内只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躺在床,那个婆娘正在清扫地面,看到村长带着秦风等人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放下笤帚跑过来迎接。
婆娘脸堆笑道:“村长,你咋来了,快……请坐,哎呀,你看这房间里腌臜的,也没个坐的地方,真是丢死人了。”
村长也掩住口鼻,扫了一眼躺在床的男人说道:“你这败家娘们,你这是人住的地方,还是猪圈狗窝,脏成这个样子还能住人吗,别说病人,是活蹦乱跳的全乎人住在这里没病也得住出病来。”
泼妇讪笑着解释道:“村长啊,你是不知道,自从我这当家的病了以后,这家里的天是塌了,我一个人忙里忙外,还要养几个知道浪费粮食的吃货,哪有那么大精力去收拾啊。你看他,吃完了吐,吐完了拉,都每个人形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秦风关心的是躺在床这男人的病情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走过去看了看一脸蜡黄满脸病容的男人,的确是重病,而且病了好长时间,瘦得几乎是皮包骨了,人眼瞅着一路往黄泉路狂奔而去,捂着鼻子蹩紧眉头,扭头看了一眼女人,问道:“你们说是吃了济世堂开的处方药成了这个样子,那开药的单子呢?在哪里,拿出来我看看。”
妇女犹豫了一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还有一些没吃完的药,以及开药的单子,面著名是开了几支青霉素和一些清热去火的感冒药,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药,药都是正规厂家购买的,问题应该不大,心里顿时有了底,冷笑着看着女人说道:“打了几支青霉素,吃了几幅感冒药能把人吃成这样,我可是第一次听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问你,是谁给你男人注射的青霉素?”
“是……是……是李三财。”泼妇支支吾吾说道,眼角的余光还瞥了一眼刚一脚踏进屋子的李三财,显得十分心虚。
李三财嚷嚷道:“喂,狗剩家的,你说话可得凭良心,我是好心好意帮你当家的打针,出了事你可不能往我身推。分明是吃了假药成了这样,这可不管我的事。”
“假药?你敢说这是假药,李三财,你敢当着我的面胡说八道,现在马把这些药送到食品药品监督局去检验,看看是不是假药,你敢跟我一起去吗?”秦长生怒喝道。
秦风扭头看着李村长,说道:“李村长,你是干部,我相信你,你告诉我,这个狗剩子病了多长时间了?你听说过打了几支青霉素,吃了几幅感冒药把人吃死的事情吗?”
李村长已经被秦风架去了,更何况这事他也没搀和,自然要实话实说:“狗剩在床躺了有一个月了吧,听说入冬卧床不起,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没当回事,可这病总不见好,反而加重了,这才一个月不见,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其实秦风一眼看出来了,男人的确是重病,一开始应该是流感,没当回事,可能只是用土方子胡乱糊弄一下,但因为体质原因,没扛过去,久病缠身,小病养成了大病,到如今已经有点病入膏肓,可还是不想花钱看病,打青霉素,吃感冒药已经不管用了。
“有病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病?现在人都快不行了,还这么耗着,你非得把你男人耗死吗?”秦风厉声喝道,把女人吓得往后倒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蹲坐在地。
“没……没钱啊,家里穷,舍不得去医院啊。”女人满腹委屈说道,眼泪下来了。
秦风看了眼秦长生,吩咐道:“去,把我的药箱拿过来,我给他看看。”
秦长生转身出去了,秦风在床沿坐下来,抓过狗剩的胳膊诊脉,脉象已经很虚弱了,整个身体肌能退化得非常严重,抵抗力非常差,的确不宜继续住在环境这么恶劣的房屋里,光是这气味人受不了。
秦长生从秦风车里取了药箱进来,把药箱拿给秦风,秦风从里面取出银针,在狗剩的头和胸腔等几处大穴位扎针,扎好针之后让泼妇将男人扶起来,自己盘腿坐在炕,伸掌放在狗剩的后背,一股柔和的内力缓缓输入病人体内,随着内力不断进入狗剩的四肢百骸,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了起色,浮现一坨红润,然后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带着血迹的黄痰,气味难闻,十分的恶心。
吐出这一口淤积在胸腔里的黄痰,狗剩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人的呼吸也顺畅了,眼睛缓缓睁开,虚弱不堪地看了眼众人,说道:“村……村长,你……你咋来了。”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村长没好气地说道:“你家这个败家娘们,有病不看病,在家里硬扛,小病扛成了大病,至于穷到这份吗,你是要钱呢还是要命。”
狗剩子悻悻的,苦涩一笑,说道:“穷……啊。”
秦风从床下来,忍受着难闻的气味对狗剩老婆说道:“你要不想让你男人死,这间房子是不能住了,必须马换个干净的房子。没钱看病可以理解,但不能讹人,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到济世堂去开点药回来给他服用,每天三服药,吃几天应该没事了。”
说着话,秦风从兜里摸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钞票,递给狗剩婆娘说道:“这里是一千块钱,你拿去抓药。济世堂的草药价格较公道,这点钱应该足够了。人可以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