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挑头放炮,后面刹不住车了,一个又一个看秦风不顺眼的人这时候智商明显不够用了,一个接一个跳出来放炮,反对的理由无非两条,一条是资历太浅,另外一条是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嫌疑,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一个过于年轻不够稳重的人做,大家不放心。
什么叫慷慨激扬,什么叫道德优越感和资历优越感,秦风是充分体会到了,但他始终正襟危坐在位置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早预料到会出现这种反对浪潮,但还是低估了反弹的力度,平时不吭声的人原来对他意见这么大。
最为激愤的是一个五十多岁还在主任科员位置的老家伙,激动得唾沫星子横飞,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秦风搞了他老母,一顿大帽子扣下去了,差点说秦风乱搞男女关系,作风不正,市委怎么会如此重用这么一个品行不端的人。虽然话说得还算含蓄,但意思大家都能听出来,是那么个意思。
这个狗日的老头终于把秦风成功激怒了,谁不知道他如此激动的真实原因,是他自己混了一辈子,马快退休了也没捞到什么实权,秦风几乎他年轻三十岁,居然爬到他的头顶,这种反差刺激得他无法直视,内心的炉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不可遏制。
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几乎成了一些人纲线对秦风的批斗大会,先是欣赏秦风的萧远山怒了,大声道:“我打断一下,这位同志,我党历来主张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你说的这些话是否有实证?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凭空臆测,秦副市长有权力起诉,向你追究法律责任。”
这位老同志怔了一下,他有个球的证据,都是捕风捉影听别人私下议论的,被调动了情绪,出于义愤脱口而出,很多话都没过脑子,顺口秃噜出去了。挠了挠头,想了想,这位老同志说道:“我手头没有证据,要调查取证是纪检和你们公安局的事,我只是事论事。”
“什么叫事论事?你认为秦副市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说明你很能行。那我问你,这次灾后重建你筹集了多少捐助?东桥镇的两家企业引进工作你参与了吗?你做了这么年政策研究,你发表了多少论?”萧远山不依不饶追问道。
老家伙被问住了,憋得满脸通红,吭哧半天说道:“灾后重建不是我的工作范畴,招商引资也不是我的强项,我研究政策在省级刊物发表过一篇论,我……”
萧远山不屑地冷笑道:“这也不是你的工作,那也不是你的工作,那你的工作是坐在办公室喝茶吗?你已经快六十了,这么多年发表一篇论,还没任何影响,你觉得你对得起纳税人的发给你的工资吗?
我告诉你一组数据,这次灾后重建,秦副市长先后筹集了两千三百万的物资,东桥镇那两家企业都是秦副市长引进的,总共投资加起来是3.5个亿,他进入市政府工作的时间确实不长,但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还帮助我们公安局侦破过好几起大要案。你去打听打听,老百姓是怎么评价他的,走在大街有多少人能认出他?你现在到大街走一趟,除了你的熟人,你看看有几个老百姓能认出你?”
老家伙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老脸涨得通红,都发紫了,刚才一时图个嘴痛快,这回被人反驳得哑口无言。
秦风算是明白了,越是无能的人,一般都是双重标准,对别人苛刻,对自己没要求,还喜欢站在道德高地对别人指手画脚,因为他一无所有,只能在道德寻找优越感,借此凌驾于对方之,获得心理的满足。
拆迁办主任袁涛也站出来鸣不平,说道:“各位,以前我在纪委工作,后来秦市长推荐我去了拆迁办。从纪检到拆迁办,工作性质变了,我承受的压力也不一样了。说难听点,很多人认为纪检监察是整人,但我不这么认为,我们是监督党员的工作,为党的事业负责。当时纪委也查过秦副市长,事实证明秦副市长是一个清廉的官员,从来没有用手的权力谋私利,这是非常哪能可贵的品质。
到了拆迁办,我也承受了秦副市长当初担任拆迁办主任时的压力。拆迁无小事,一件很小的事情处理不好都随时可能发生*。但秦副市长在任职期间,几次重大的拆迁改造项目完成得都堪称完美,绝大部分拆迁户对他都有口皆碑。金杯银杯不如口碑,老百姓不是傻子,谁在真正做事,谁在混日子,用手的权力为自己谋私利,他们一清二楚。
这说明什么?说明秦副市长一直是在奉公守法,尽职尽责完成本职工作,是一名优秀的党员,一个忠于职守的官员。五一街市场大家都知道,也都去吃过东西,那里的商户对秦副市长是十分爱戴的,这绝不是因为他是副市长,而是几次事件让老百姓看出了他的品质。
至于所谓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这也是胡乱猜测,秦家庄有六百年历史,秦家本身是医世家,他们家传的方子作为技术股,引进了两家大型企业,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人家的知识产权。难道我们的官员都要像海瑞那样,穿得连叫花子都不如这是清廉吗?我们的官员难道不应该更体面一点吗,这代表的政府形象和个人形象,有何不可。有些人,总是矫枉过正。对自己没要求,对别人却高标准严要求,简直荒唐。”
袁涛说完,整个会场群情激奋的形势忽然发生了变化,那些满嘴放炮的人逐渐冷静下来,忽然意识到,秦风不是没有人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