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淮应了一声。
“我的乖乖,你和你们家厨房有仇啊,折腾成这样!你生
个病,破坏力这么惊人?”
陆淮淡定得别过眼。
“你说一个人生个病,我都不知道,你干脆搬回家里住,或者去我那儿。”陆舒云拧眉,准备动手帮他整理厨房,这一摸围裙,当即傻了眼。
粉色蝴蝶结。
“弟弟,你们家没外人来过吧?”
“嗯。”陆淮心不在焉的按着遥控器。
“那这个也是你的?”陆舒云捏着粉色的围裙出来,“你这品味,够独特啊。”
陆淮当即耳朵变得通红。
许白栀不是信誓旦旦说把东西都拿走了吗?
陆舒云动作很快,帮他把家里收拾出来,“你下次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要不然我让陆妈来这里陪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好吧,对了,你对门不是主人了吗?远亲不如近邻,要不我和那家打个招呼,让她照顾你一下。”
“对面那家挺忙的,平时没人。”陆淮面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对面那人照顾自己?
要不是她,自己厨房会变成那个惨样?
陆舒云叮嘱了他好久,盯着他把药吃了才离开。
陆淮本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却不曾想门铃再度响起。
“嗨——”许白栀抱着一床被子,站在门口,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你姐姐走了?”
因为生病的缘故,他整个人显得十分懒散,就连头发都乱乱的,却衬得他更加慵懒迷人。
“你又来做什么?”
“你不是生病了吗?我担心你,今晚我在这里陪你,我今天没喝酒,绝对不会爬你床的,我发誓,我就睡沙发。”许白栀说着不由分说的从他身边挤了进去,自顾自的在他沙发上铺好了被子。
陆淮无奈一笑,伸手把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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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这一病,当真是来势汹汹,到了后半夜,又晕晕沌沌的开始高热不退,幸亏许白栀在就在客厅,给他吃了退烧药都不管用,最后又去楼下买了退烧贴。
在他床边守到后半夜,他的体温才趋于正常。
许白栀坐在床边,拿着毛巾帮他擦了擦脸,自己后背已是一身惊汗。
终于闲下来,她也睡不着了,坐在床边又帮他量了一遍温度,借着量温度的空隙,她开始四下打量陆淮的房间。
简洁干净得令人发指,若不是天天看到他回来住,都会以为这是样板房。
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将温度计从他腋下拿出来。
“陆淮……”他微微侧着身子,这个角度是在不好操作。
许白栀试图用力将温度计拿出来,却不曾想,脚下一滑,猝不及防,整个人压在了陆淮身上。
“唔——”陆淮闷哼一声,幽幽睁开眼,眼底俱是红血色。
他此刻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这女人绝对是想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谋杀自己。
他的脸近在咫尺,肌肤相贴,他的体温热切,莫名让她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单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身体那热气的温度。
许白栀清晰感觉到自己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陆淮……”她轻声喊了他一声。
陆淮拧眉,却并没有睁开眼。
“陆淮……”她将身子重心放得低了一些,整个人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手指不自觉的滑过他的嘴唇。
他的唇削薄,弧度漂亮,她手指轻轻摩挲着,喉咙紧张得耸动着。
“陆淮,我想亲你……”她声音很小,落在陆淮耳边,就像是猫爪一样。
陆淮身子烧得酸胀难忍,他只听到那么一句话,接下来唇边被柔软压住。
他身子微微僵硬。
她的唇异常柔软,他深深吸了口气,鼻尖被清香萦绕,所有触感仿佛都凝结在了那一处,带着异样的酥麻感,不过她很快抽身离开。
压在身上的弧度也瞬间消失,她小心翼翼从自己衣服内拿出体温计,在床头摸索半天,他听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床头夜灯,光线昏暗,若不然,许白栀定能看见某人血红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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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许白栀已经离开了,桌子上放着一碗粥,还是温的,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我要去学校领军训用品,粥是我亲手做的,亲自尝过,无毒无害!”
陆淮拿着勺子喝了一口,微微蹙眉。
糊的!
不过那晚的偷亲事件之后,许白栀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军训中。
语言大学的军训是封闭式的集中训练,学校直接将他们拉去外面的基地,为期半个月。
许白栀临走之前,特意去和陆淮辞行,当时陆淮正在家里吃外卖。
听说她要走,从厨房塞了一瓶老干妈给她。
许白栀当即就怒了,这都要走了,不给他拥抱就算了,给她一瓶老干妈算怎么回事!
等许白栀真正进入那边训练,才知道那边整天就是青菜馒头为主,别说油水了,饭菜里都没什么盐,那边小超市的老干妈一瓶50,还供不应求。
陆淮的那瓶老干妈,救了她半个多月的命。
她军训一结束,就冲回去,准备感谢陆淮。
“陆淮,你真的是我命中的贵人。”
某人看了她一眼。
“你是去非洲军训了吗?”
某人眯着眼睛,以前是矮,现在是又黑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