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在外面闲逛大半天,她也不适应家里多个人,被陌生人闯入领地的烦躁。
自己身上那么多不能外漏的东西,往后怕是不能随便拿出来了,就是拿出来也要给东西找个出处。哪有自己一人过方便呀。
空间里面那么一大盆的鸡肉呢,田野都发愁怎么吃。不是矫情,很纯粹的同性情不相符。
家里多个人,自己一个人吃是不是不厚道呀,感觉跟偷嘴一样。
可这东西也不是她能拿出来的呀,到时候怎么解释。难道自己跟着朱老二一起继续食素。想想都糟心。
原来是没有肉可吃,现在是有肉看着纠结能不能吃的问题。吃肉心里还有压力了。
幸好刚刚定亲,这人也不会再家里呆几天。
还是先建交吧,有个好的开始,没准两人真能互相帮衬一把。
不过一个叛逆期明显还有点心里问题的少年该怎么相处,也是烦恼。
尽量让人正常,别走歪路,还是很挑战的。尤其是跟朱家的关系,想想就发愁。
想到田小武那糟心玩意都知道给自己下马威,田野想她也得这么来,至少得让朱老二那小子知道,她能容下什么,不能容下什么。
这是两人往后相处的底线。先来点震撼教育吧。
田野回家的时候,天色都擦黑了,怀里抱着一套不成形的迷你石磨,想着往后自家黄豆就要下来了,到时候喝豆浆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先把这东西过个明路,就说自己没事出去凿石头,练手艺了,看吧,这就是家里多个人的不方便,就自己一人的时候哪有这些烦恼呀。
家里,朱老二早就饿了,看着东锅热着的大棒米饭,许久都忍住了没有动筷子。
田野虽然交代了,让自己饿了吃饭,可他不等人就吃饭,怪不好意思的。
在家里要是碗里顶着两块肉,早就抢着吃了。现在他竟然能看着肉忍得住嘴,自己都觉得稀奇。
两个人都小心试探的尽量彼此忍者对方一点了。
朱老二看到田野从门外进来,有点束手束脚的,时刻提醒自己这是别人家,抬头看看黑乎乎的顶棚,也找不到什么话说。
田野问的很随便,尽量让气氛不那么紧张:“田小武走了。”
朱老二:“走了。”
田野心说,这人在自家习惯了,竟然恢复了在他们老朱家时候的沉默寡言。
田野洗过手才进屋,掀开锅:“还没吃饭呀?”这已经是尽量在找话说了。
朱老二没啃声,不好意思说我等你一块吃,而且看着田野白天的饭量,锅里这点饭,也不够呀。
田野把大碗端出来:“你快吃饭吧,我白天吃多了,晚上没有胃口。”
朱老二到底是个半大小子,这年头对于肉,没啥抵抗力,见田野这么说,端起碗,蹲在门槛子上就开始吃饭。
乡下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客气,能等田野回来在吃饭,已经是朱老二难得的耐性了。
这个形象让田野好生无语,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吃饭就吃饭,干嘛非得蹲在门槛子上呀,要饭呢呀。
放上桌子,拿出来两个小板凳:“这边吃。”
朱老二埋头吃饭,还能回田野一句:“不用这么麻烦。”
田野心说,我不怕麻烦,关键是您的吃相太伤眼。
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那是坚决不能长成这样的,这个得纠正过来。
看朱老二不愿意动,直接上手就把人给拎到小凳子上去了。
好吧,可能行为有点突兀,动作还有点粗暴,朱老二一口棒米饭噎到了,眼睛瞪着田野,分不清那是一种什么表情。
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拎起来了,飘忽一下就坐在凳子上了。朱老二脑子都是空的。
田野赶紧的给人弄了一碗水过去。
等朱老二顺过气来了,田野才开口:“门口有风,吃饭压住风气肚子疼。”
当然了顺便在朱老二面前用行为艺术说了一句话,我说话你得听,不然我能动手让你听话。
朱老二低头默默的扒饭,这份好意没能领会,脑子能动了之后就认识到一项事实,论力气,自己在这个家里很难有出头之日的。
田野看着沉默的朱老二,也恨自己手快,这还能建交吗?别把人给吓到?下马威算不算呀?好烦恼的说。
要是朱老二跟朱老大那样的性子,学着朱铁柱的教育方式,直接轮拳头打服了倒也省事,问题是这个朱老二,一看就是个有心眼子的,打服他怕是不容易。
田野碰上了跟朱铁柱一样的问题,这孩子刺手呀。
朱老二吃饭的心情也是愁肠百结的,这女人力气好恐怖,以后会不会挨打呀,碗里的肉都吃不出来香味了。
吃完饭,田野收拾碗筷,桌子。也没询问朱老二是不是吃饱了。
都收拾好了,两人在灶房里面大眼瞪小眼。
各回各屋肯定不行,要交涉的问题,两人都有。
朱老二:“去院子里面乘凉,我有话说。”
院子里面可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自己可是没少听声,自家说话的时候还是注意点好:“有话屋里说吧。”
朱老二脚步踌躇,去哪屋说呀?
田野倒是大方,推开东屋门:“进来说。”
朱老二想到田小武带着他进来过,脸色红了,就说不能做亏心事吗。
田野怕朱老二不自在,抓了一把白薯干给朱老二,家里这东西不多,平时田野都吃空间里面的白薯干,余下的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