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进了浮图城,就能看到北海皇宫,不是因为皇宫多大,而是因为它地处太高。
浮图城其实就是一个岛,地势四周低中间高,高耸入云的山顶就是皇宫的所在。
白玉堂和展昭骑在马上往远处巍峨的皇宫张望,不禁倒抽了口冷气,好恐怖的宫殿。
说它恐怖,并不是说这宫殿建筑结构多奇怪,而是宫殿建造得实在太高了。几乎是在山顶之上,而且这座浮图山非常陡峭,难道爬山上去?
“要到达皇宫,就要绕城而上,‘之’字形的山路是上山的唯一途径,每一个重要的折道之上都有一座宫殿,宫殿外围有城门,城门口有护城河拦路,只有放下吊桥才能过去。总共十座吊桥,只要有一座吊桥没有放下,就无法到达山顶。”诹易边走,边跟白玉堂介绍,“十座吊桥附近的宫殿是十位皇子的行宫,北海皇宫固若金汤,可以称得上是永远无法攻破的皇城。”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
诹易却是依然认真说,“北海皇子众多,不过并不是每个都在皇城居住,现在皇城之中主要有十个皇子,因为辈分太复杂,所以按照他们行宫所在的楼层不同,分别从大皇子到十皇子开始排列。大皇子的行宫在第一道吊桥之后,以此类推,十皇子就是轩辕珏,在皇宫前的最后一道吊桥是由他看守的。而十位皇子本身就能征惯战武艺高强,每个人手下都有至少十个这些年各地武试的魁首,还有精兵五百以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来,要上一趟皇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难怪轩辕桀正巧这个时候不在呢。
“殿下。”
诹易提醒白玉堂,“从现在的情况看。”说着,他指了指远处的皇城,“十座吊桥都悬空着,一座都没放下来。”
白玉堂干笑了一声,看了看他,“你是想告诉我,那十位皇子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诹易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来,递给白玉堂,“这是皇上临出门前交给属下,让属下转交给皇子的。”
白玉堂看了看那块金灿灿的金牌,没伸手去接,而是问,“什么意思?”
“这块金牌在北海地位崇高,见到此金牌如同见到了皇上,只要出示这块金牌,北海任何一个人都要听令。”诹易道。
白玉堂冷笑了一声,“我要是用这块金牌去敲门岂不是很丢脸?”
诹易看了看白玉堂,收起金牌,“那殿下想怎样做?”
白玉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那十几个精锐,回过头,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色。
此时,众人已经离开皇城所在的浮图山不远了。
山前硕大的广场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正对着皇城的街道也十分肃静,没有任何行人走动。
而与此同时,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飞雪。
白玉堂问诹易,“为什么没人?”
“吊桥平日是不会升起的,升起表示有事发生,所有百姓一律不得外出。”诹易指了指前方一条横亘在皇城门口的巨坑,以及上方高高挂起起码几十丈高的吊桥,“吊桥也是倾斜的,上高下低,如果上方的人不放下吊桥,下方的人几乎没什么办法。”说着,诹易补充,“因为山实在太陡,所以如果纵马上山,中间不能有停顿,不然普通的马可能会摔倒。”
“也就是说从第一层冲上第十层必须一口气到顶,当中不能停是吧?”展昭突然回头问。
“是的。”诹易点了点头,伸手指着远处已经可以看到的,站在第一座吊桥下大坑前面,一个身形特别巨大,手拿两把大锤的大胖子。
“他是大皇子手下的侍卫,北海第一大力士。”诹易道。
白玉堂拽住了白云帆,看了看前边的情况,这时,就见展昭突然翻身下马。
白玉堂看他。
展昭微微一笑,一手拿着剑,一手拍了拍枣多多的脑袋,对白玉堂道,“我来吧。”
白玉堂靠着白云帆的脑袋,对走到前方的展昭微微一挑眉——那怎么好意思?
展昭一笑——我是护卫么,自然替“殿下”开道。
白玉堂见展昭一脸促狭,也有些无奈。
“可是……”诹易看了看展昭,问,“阁下准备一个人……”说着,又将那金牌拿出来了,递给展昭。
展昭没看那金牌,一拂袖,往前走了两步之后,留下一句,“数到三,你们就往前冲吧。”
说完话,众人就见展昭一闪……没了踪影。
诹易和几个侍卫都一愣。
白玉堂开口,“让你数到三。”
诹易回过神,赶紧开口,“一……”
他数“一”的时候,就见那守着第一道吊桥的大胖子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众人一愣,诹易数到“二”的时候,就见那大胖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展昭一脚踹飞了起来……
随后,就见展昭直冲第一座吊桥的顶部,抽剑出鞘,寒光闪过……
“轰隆”一声巨响,第一座吊桥的绑绳被展昭砍断,那座吊桥“轰然”落下。
“三……”
诹易“三”字话音刚落,白玉堂一抖白云帆的马缰绳,“驾”一声……白云帆和身边的枣多多飞一般冲了出去。
几个侍卫看诹易,诹易赶紧也一马鞭抽下去……群马跟着白玉堂直接冲向第一座吊桥。
展昭此时已经、从第一座吊桥后边混乱的兵将之中杀了过去。那些兵将被展昭一扫而过,摔得东倒西歪,还没来得急站起来,就见白玉堂的马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