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话没说完,被展昭拽住小辫儿晃来晃去,“少胡说八道!你才多大啊想些有的没的!谁让你们赌钱了?!”
喜儿捂着两边的发髻,直晃。
“咳咳。”展昭有些尴尬,“明天记得卖茶叶,低调点,别太引人注意。”
“哦!好嘞。”喜儿拿着钱袋蹦蹦哒哒跑了,跑出去几步又跑回来了,问白玉堂,“姑爷……唔。”
话出口又被展昭拽了一下小辫儿,喜儿赶忙改口,“白少爷,这银子能把所有茶叶都买回来了呢!”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公孙道,“按照许县中招的人数来看,也有可能不止山茶花一种有问题。”
“那我把所有的都买来。”喜儿跑下去,叫齐了几个姐妹连夜办事去了,貌似这茶叶都是早起买的,所以要早些准备。
“书呆,你觉得是有人故意在山茶花里下毒?”赵普问公孙。
公孙摸着下巴摇了摇头,道,“这个梵琼花的药性变异得很厉害,而茶花本身也有一定的药性,我怀疑是两种花种在一起,授粉的时候串了种,成了另一个品种,有药性但是外形更像山茶花,所以被人摘下来之后泡茶喝了。我们的中毒症状,可能是山茶花引起的,而非梵琼花。”
庞煜点头,“对啊!衙门里就没有梵琼花,不过我喝了山茶花茶水,然后我也做梦了!”
总算有了线索,大家倒是也松了口气。
“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花茶都买来之后,一查便知。”包大人道。
众人都点头,如果是喝进去的毒,那比闻到的毒要好控制多了,大不了找到毒源之后,将那里的山茶花都摘干净!
于是,各自回房,放下心头大石之后也有了倦意,很快便入睡了。
……
而此时,许县的客栈里。
一叶夫人清点了一下这次的伤员数量,无奈叹气……一个殷兰瓷和陆雪儿,就让她们的人马折损了大半。好在这二人这次手下留情,所有人都是轻伤,连个骨折的都没有。
老太太忍不住叹气,这是何苦来的呢,想跑来找殷候报仇,可谁都知道,要报仇简直难如登天。
她拿着药箱经过肖长卿的房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哗啦”一声。
一叶夫人微微一惊,赶紧推门进去。
就见肖长卿站在桌边,满脸的怒容,地上有摔烂的茶壶。几朵被泡开了的山茶花湿漉漉软趴趴地散落在地上,茶水将原本灰色的地板打湿后,就成了黑色……淡色的茶花,也显得艳丽了些。
一叶夫人叹了口气,就见肖长卿脑袋上有一道红色的划痕,看来他也被冰珠擦伤了。
“肖岛主,何苦生气。”一叶夫人收拾地上的茶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绪烦乱,一不留神,被尖锐的茶碗碎片割伤了手,鲜红的血液正滴出来。
一叶夫人皱眉拿帕子裹住手指。
肖长卿看了看她,叹气,“老天没眼啊!”
一叶夫人冷笑,“这么多年江湖混下来,你还信老天?这天下是强者的天下,老天爷什么时候开过眼啊?”
肖长卿不语叹气。
“你也别上火了,等其他人都来了,我们再一起商量对付殷候的对策。”一叶夫人说着,觉得手指头有些痛,就留下一句,“早点休息”,关上门,回房间上药去了。
留下肖长卿一个人,颓然地坐在床边。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听到“咯吱”一声,窗户被夜风吹开了。
肖长卿站了起来,抬眼望着窗外,却是愣住了。
只见此时窗口坐着一个人,那一抹白色的倩影,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出现在他梦里的。
“师……师妹?!”肖长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色的人影缓缓回过头,侧脸在月光下,还是当年般美好,只是神情忧愁。
“师妹,你是……”肖长卿的理智告诉自己,他师妹死了快一百年了,不可能活过来,可眼前人又太真实,难道是鬼魂?所以一点气息都没有。
“师兄,我不甘心……”
肖长卿见他师妹黯然神伤,赶忙安慰,“我知道,师兄会帮你讨回个公道!”
“师兄,我当年是被殷候害死的。”
“什么?”
“我代替他被关在十八层地狱近百年,他却儿孙显达,一生顺遂。”
“你说他害死你……”
“师兄,你要帮我报仇啊!”
“师妹!”等肖长卿追到窗边,他师妹的身影已经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肖长卿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伸手掐了自己一下,疼的!不是梦。
他环顾四周,自己根本没睡着,真的是他师妹的鬼魂来找他了……
肖长卿愣了良久,一掌劈碎了房中的桌子,“殷候!我要你们爷孙三人血债血偿,不得好死!”
……
“阿嚏……”
次日清晨,展昭刚出门洗了把脸,就问道一股怪味,仰天打了个喷嚏。
院子里,公孙点了一个小香炉,真和小四子一起,在熏几块帕子。
门口,闹哄哄的。
展昭往下望——好么,喜儿办事真麻利啊,就见红樱寨西边的一块空地上,堆满了一麻袋一麻袋的花茶。
几个丫头拿着纸笔正记录呢,边付给送“货”来的买家银子。
吃早饭的时候,公孙将所有的工具都“熏”好了,据说是为了挑花茶的时候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