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差不多有一万匹小羊驼狂啸而过了,他心说——什么?一百万个金骷髅真的存在?而且还是存起来给外公做推翻大宋的资金的?!展护卫差点就要飙脏话了,这如果公之于众,那整个魔宫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不止如此,万一战火重启生灵涂炭,他外公还要遗臭万年……
同样震惊的还有白玉堂,而且,五爷发觉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邪羽当年筹措这些金子,竟然是为了鹰王?可当年七大邪教是被鹰王铲除的,是哪里有错?
展昭伸手,狠狠地一拍单秋的肩膀。
单秋微微一惊,看展昭。
展昭也看着他,随即,脸上出现了笑容,“好!”
单秋和单义仁也是松了口气。
“那个扶桑人呢?”展昭继续问。
“哦。”单秋道,“其实此人是酉囚之后!”
展昭微微一愣,酉囚是当年跟在鹰王身边的一个著名的侍卫,为了保护鹰王,在战场上以一敌众,阻挡敌军大兵,最后被万马踩踏而死,尸骨无存。酉囚虽然不能算什么名将,但绝对是勇将和忠卫的代表,他的一生,活着的意义就是鹰王,可以说每个当皇帝的,都希望有这样一个忠诚的血卫在身边。
“酉囚的后人后来辗转到了多地,最后漂洋过海到了扶桑,但是血脉里还是留着守卫鹰王的血!”单秋道,“悟心还是酉囚之后,有时候也是天命,他遇到海难,救他的人竟然就是殷候。”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个……是不是有些邪门了?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
“那悟心知道那些金骷髅的下落么?”展昭问。
单秋摇头,“他还不知道,我并没有都告诉他,对他始终有些戒心。”
展昭点了点头,最后问,“那你为什么要利用青龙来袭击我?”
单秋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呃……其实,当年鹰王和殷候,都有大好时机可以夺得天下,然而都因为一些儿女私情而主动放弃,殷候更是为了一个女人退隐江湖……唉!当年银妖王曾经预言过,殷候会孤独一世……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只是半句预言,还有半句后续!”
展昭微微皱眉,“后续?”
单秋点头,“就是殷候的锐气,以及身上鹰王的血统,只有在他孤独无依的时候才能觉醒!换言之,必须要让他身边所有亲人全部葬送……”
白玉堂下意识地轻轻碰了碰展昭放在桌上的手指,展昭才醒了过来,将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掩去。那一刹那,展昭将已经冲到了头顶的怒火强压了下去,就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这是谁告诉你们的?”白玉堂插嘴问了一句,此时展昭的状态估计还在跟自己胸中的怒火作斗争,为了以免他露馅,白玉堂帮他吸引一下注意力。
“呃,是悟心说的。”单秋道。
“我有个问题。”展昭显然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气,缓和了脸色问单秋和单义仁,“你俩,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的?”
单秋从书桌之中,拿出了一本书来,“这是我单家先祖记录的,当年追随鹰王的事迹。不瞒少主,其实家中并无家训要我们追随殷候复辟,只是我自幼就阅读这本书,此生最大心愿,便是能复辟当年鹰王朝!所以……”
展昭接过那本书,道,“我拿走看看可以么?”
“当然!”单秋点头,“少主尽管拿去!我等早已熟记在心。”
展昭接过那本书,又问,“我们寻找邪羽多年都没有线索,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回禀少主,当年我吩咐刘天四处敛财,无意间找到一支邪羽教的残存分支,于是得到了邪羽留下来的地图。”单秋说着,拿出了一个锦盒,里边有一块残破的鹿皮,“就是这幅。”
展昭接过鹿皮,有些不解地看着单秋,问,“你全部都告诉我,不怕我是骗人的?”
单秋突然笑了,摇摇头,“少主!我们的心和命都属于鹰王朝,只要王朝能复辟,能再见一眼当日荣光,死都无惧。钱财、爵位,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而已,天下不应该是赵祯这种碌碌无为的文人皇帝的!我们只想完成那未完成的伟业!”
展昭收起地图和书册,问,“你见过那些骷髅?”
单秋点头,“的确存在!除非有此地图指引,不然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
展昭觉得差不多了,“我拿这些东西回去与外公商量一下,你们……”
“属下知道,我们会按兵不动静候差遣。”单秋和单义仁赶紧行礼。
“还有。”展昭道,“对悟心要防备一些。”
单秋抬头,“少主怀疑他的身份?”
展昭微微地点了点头,“他那句关于外公命数的预言是假的,这一切都与有没有亲人无关,另外,他究竟是不是酉囚之后,我也需要核实一下……你知不知道他在何处?”
“他住在船上,黑色的大船,常年在码头附近游弋,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离开。”单秋道,“需要有信号才会靠岸。”
展昭点头,难怪应天府没有一丁点儿他的消息了,原来藏得那么好。
展昭站了起来,拍了拍单秋的肩膀,“辛苦。”
单秋似乎很激动,送展昭出来,在出门前,他问,“呃……少主。”
展昭回头看他。
单秋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