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哭笑不得,小四子瞌睡了一路,打从进门前开始睡,出了门还没醒,刺探什么军情啊……回去铁定要被殷候和他师父嘲笑了。
两人带着睡着的小四子回了开封府,进门就闻到一股药味。
展昭皱眉,“这药味这么熟呢……”
白玉堂看他,心说,你除了菜味熟,连药味都熟啊?
而此时,小四子突然抬起头,“唔?清热止咳血的方子……谁咳血啦?”
说话间,就见辰星儿托着个小茶盘,里头一碗汤药,正往后院走。
展昭一皱眉,自言自语,“不是吧”,说着,将小四子塞到白玉堂怀里,就往后院跑。
白玉堂有些不解。
这时,小四子瞌睡也醒了,揉着眼睛跟白玉堂打招呼,“白白早。”
白玉堂抱着睡糊涂了的小四子往里走,问辰星儿,“这药是熬给谁的?”
辰星儿小声将刚才吴一祸吐血的事情说了,还挺担心,“好大一口血呐。”
小四子抱着胳膊歪着头,“啊,果然咳血了啊,祸祸之前脉相就不稳,他不可以激动的。”
白玉堂看了看他,小四子也看白玉堂,随后突然一歪头,“书院到了么?”
白玉堂无奈,可算是醒过来了,就告诉他,“已经回来了。”
小四子一捧脸,张大嘴……
白玉堂进了院子,就见展昭进了吴一祸的房间,房门口,龙乔广抱着一把软弓,正端详挂在晾衣架上的一幅画。
白玉堂走过去,就见正是他师父买的那幅林霄画的雪梅图,好么……踏雪寻梅变踏血寻梅了。他师父好不容易买到了一幅不赔钱的画啊……果然老爷子赔钱是正常的,赚钱是不正常的啊。
公孙正在院子里坐着捣药呢,白玉堂过去,将小四子给他,边问,“什么情况?”
边说,五爷边往里屋望,展昭站在床边跟坐在床头的红九娘聊着,从表情看,展昭似乎是松了口气,估计不是太严重。病书生这会儿貌似是睡着了,盖着被子看不到脸。
公孙正给吴一祸做些药丸,摇了摇头,道,“无妨,他身上的是顽疾,治不好的,只能拖着,有我师父种的仙保命,死是肯定死不了的,就是病痛还得自己熬。我给他做些随身带的药丸,止一止咳嗽,不过平日自己也要注意,不能激动。”
殷候在一旁喝茶,摇头,“当年差点就死了,回天乏术了,那几个老鬼是强行从阎王爷手里把人抢回来的,于是就落了一身病,遭了七八十年的罪。”
殷候说到这里,就见正盯着画作发呆的龙乔广转回头,幽幽地瞧过来。
“林萧说当年大家都以为他病死了,就是那会儿么?”白玉堂问,“那岂不是才二十几岁的时候?”
广爷仰着脸掰手指——二十几岁那会儿差点死了,救活了,病痛了七八十年,于是……今年几岁?!
白玉堂有些不解,“他当年因为什么病得那么重?先天不足么?”
“先天不足强行练功,再加上受了比较大的刺激,然后中毒,走火入魔,筋脉尽断,顺便还被捅了一刀。”殷候一边眉头挑起来,“每一样都能要他的命,可偏偏没死,也算命硬。”
白玉堂皱着眉头。
这时,就见黑水婆婆走了过来,站在一个石头凳子前,仰着脸,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不解,与她对视。
黑水婆婆又看了凳子一眼。
白玉堂依然不解。
这时,辰星儿过来,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凳子上。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
黑水婆婆捂着半边嘴“嚯嚯”了一声,瞧白玉堂,“呆。”
白玉堂也有些无语,心说你房顶都上的去凳子就上不去了啊……
黑水婆婆接过茶水,问殷候,“那幅画怎么刺激到他了?”
殷候皱眉。
白玉堂不解,“画?”
天尊指了指那幅林霄的画,“的确是看到这幅画之后突然开始咳嗽。”
殷候瞧了瞧房里,“小红刚才看到好似也有些反应,一会儿问问她。”
这时,丫鬟们端着几个砂锅进来,“厨房大娘熬了南瓜粥,喝么?”
众人都凑上去看,黏糊糊黄兮兮,于是,一众老人家脸上露出嫌弃来。今天看到厨房弄了好几个大南瓜,敢情是熬粥的啊?
公孙在一旁幽幽地道,“我前两天跟大娘说了,晚上做点粗粮吃。”说着,瞄了一眼在场的众老年人,“对身体好!”
几人乖乖端着碗喝粥。
小四子见龙乔广还在那幅画前发呆,伸手拿了一碗粥,跑到他身边,伸手给他粥,“广广喝粥。”
龙乔广伸手接过来,似乎正在走神,嘴里自言自语,“没理由啊……手上没纹身啊……对不上啊,究竟是不是啊?”
小四子仰着脸瞧了他一会儿,忽然拽了拽他衣摆。
龙乔广端着粥喝了一口,就听小四子说,“广广,祸祸就是你偶像。”
“噗……”
众人再看,就见广爷一口南瓜粥喷出来,不偏不倚,正喷在那幅画上。
龙乔广愣了那么会儿,随后猛地一回头。
赵普和欧阳反应快,端着粥碗就跑,邹良反应最慢,被龙乔广扑过来逮了个正着,胳膊勒住脖子就掐,“你们这群不讲义气的!”
邹良被勒得直翻白眼,对着一旁捧着粥碗的霖夜火直招手。
火凤点着头对龙乔广说,“用力啊,为民除害!”
影卫们见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