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摆了摆手,“他们想凭区区一个山匪肯定不能奈我何,这次是将矛头指向了你,要拿你开刀,不过有我在,他们休想动你!”
曹勋听罢感激涕零,“多谢晋公,属下感激不尽!”
第二天宇文邕召集文武百官上朝,然后将尚志开带到众人面前,众人见到尚志开都是一脸茫然,根本没有人认识他,而且他相貌粗鄙,更是令殿上大臣鄙夷。
“皇上,这人是?您为何把他给带到这里?”
“卫王问得好,我让胡大人来给大家介绍一下!”
胡秉纯于是向众人说道,“此人名叫尚志开,是一个为恶乡间多年的山匪,前些日子城中有一个博阅书坊的店主被人所杀,便是他所为,长安乃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杀人,简直是目无王法,可能大家都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去杀一个书坊的店主?这一点还是让他自己来说为好!”
尚志开全程低着头,向宇文邕叩了头,然后说道,“小人自知罪该万死,可小人也是受人指使,指使我的人便是晋国公府的将军曹勋!”
“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大殿之上岂容你一个山匪肆意污蔑朝廷将军,来人,现在就将此人拉出去就地正法!”
宇文护铁着脸大声怒斥。
但宇文护越是恼怒,宇文邕便越是高兴,“大冢宰,就算此人是污蔑那也最好等他把话说完为好,要不然如何证明曹勋将军的清白啊,你也不想有人在背后说你徇私护短吧?”
宇文护早已看清楚这是宇文邕和胡秉纯联合起来故意针对他,当着所有朝臣的面也只能让尚志开继续说话。
尚志开从生身上取出几封信,“这是我与曹勋往来信件,足以证明小人是受曹勋指使!”
尚志开将信件呈送给宇文邕,宇文邕将其传阅大殿朝臣。
“这些书信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传曹勋上殿!”
很快曹勋便被带上了大殿,见到尚志开的时候,颇有些吃惊,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自己在长安城内外布置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抓捕到尚志开,可现在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殿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公然指认他。
“皇上,就算这些往来信件能够证明是我指使尚志开杀博阅书坊的店主,可也只能证明这些,我承认便是,这博阅书坊的店主暗自勾结齐国奸细,博阅书坊实则是齐国奸细在此落脚之地,我杀他也是为国除害,有何不可?”
胡秉纯已经料到曹勋不会轻易认罪,上前道,“曹勋,你不要急着撇清关系,我们从博阅书坊还搜到了这些东西”,胡秉纯让殿外的王显将在博阅书坊搜找到的杨坚平日练字扔弃的废纸以及模仿杨坚笔迹写给杨整的密信草稿都悉数拿了出来,原来博阅书坊的店主早就已经料到曹勋有可能杀人灭口,因此将这些东西悄悄保留了下来。
“这些废纸能够证明什么?”
“你别急,这里还有!”
曹勋渐渐开始有些慌张起来,他没有想到博阅书坊那老头竟然保留了这么多东西在此,而自己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加上威胁不让他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结果还是让他给骗了。
胡秉纯又拿出了一块上等玉佩和一件古物之器,“曹勋,你可认得这些物件,都是你为了贿赂博阅书坊店主而给的,尤其是这玉佩,你不是一直在找吗?我帮你找到了,就在博阅书坊!”
曹勋恍然大悟,那日自从离开博阅书坊之后,他身上携挂的玉佩便不知丢在了何处,如何也没有找到,但毕竟只是一个玉佩,他也没有多加细想,谁知竟然是落在了博阅书坊,更有可能不是落在那里,而是博阅书坊的店主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其掉落于此的,而胡秉纯让人在博阅书坊搜查,连一个石缝都不放过,终于有了收获,发现了埋藏的这些东西。
“曹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证据就在眼前,杨整收到的密信根本不是杨坚所写,而是博阅书坊的店主以杨坚笔迹模仿而成,你为了杀人灭口,又为了掩人耳目,于是指使尚志开杀了博阅书坊的店主,一切已经明了,而你与隋国公府并无私仇,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曹勋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一时慌张不知所措,宇文邕却一直逼迫他所处幕后主使,而大殿上所有人都知道宇文邕这是要将矛头指向宇文护,可宇文护又岂是这样能够被宇文邕吓到的。
“皇上,此案之中还有总总疑点,仅仅凭此为据恐怕还不足以妄下定论,而且审理案情也不是皇上的职责,应该将此交由三法司共同审理,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曹勋是我晋国公府的家将,他既有嫌疑,我也难逃罪责,都是我管教不严,因此臣请皇上罢免我大冢宰的官职,臣甘愿领罪!”
宇文护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哗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宇文护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愿意辞去他总揽百官的大冢宰之职,没有人明白他心里面究竟想的什么,大家都不相信他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曹勋而舍弃他大冢宰一职。
“大冢宰,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皇上要杀便杀,我曹勋绝无二话!”
“大冢宰,曹勋有罪那是他的罪过,岂能将此算到你的头上,他虽然是你晋国公府的家将,可晋国公府那么多人,大冢宰每天又日理万机,怎么可能管理好所有的下人,因此大冢宰千万不要因此而自责,朕和大周都还需要你,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