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已经入秋,草原上的昼夜温差也变得大起来,露水打在身上,实在是难受。
“看这意思,再有几日,草原就该有霜冻了,所以,我们的战事应该加快了,不然我们就会被天气将我们打败的。”站在黑暗的草原上,吕鹏对冻得瑟瑟发抖的许杰说道。
许杰挨冻,绝对是自找的,还不是不愿意放下自己文士的架子,在这个温度很低的草原,还非要穿他那轻飘飘的儒衫,让他套上一见羊皮袄,比杀了他都难。
“要是依着我,早点在那个小湖里下毒,直接毒死他们,这场仗就根本不用我们打就搞定了。”许杰依旧埋怨吕鹏不听自己的话。
敌人驻扎的地方是那条河流汇集而成的小湖泊,不大,是死水,下毒是再适合不过了。
吕鹏就笑着驳斥:“我随军也没带毒药,现在在当地挖掘毒药投放到水里去根本就不现实,草原人生活在这片草原上,对什么是毒药那是门清,你就根本隐瞒不了他们。”
“狡辩,你还不是被那帮跟着我们的商人给迷惑住了,他们需要眼前这几万头牛羊,几万匹战马,他们是要活的,你是被钱给迷惑啦。”然后咂咂嘴:“我现在看你,已经不是什么州牧什么大将军了,而是地地道道的财迷。”
吕鹏就微微一笑,也不去辩驳,其实,许杰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不是。
太史慈插嘴道:“不如我们给他们来个夜袭吧,敌人不知道我们的位置,更不知道我们的虚实,打他一下。”
望着篝火慢慢熄灭的敌人营地,吕鹏对太史慈的提议双手赞同:“这个提法很好,鼓捣他一下,我不睡觉,你也别睡,咱们大家都必须一起大眼瞪小眼的等着天亮。”
太史慈立刻和打了鸡血一样跃跃欲试:“请主公给我三千铁骑,我踹翻敌人联营。”
现在的太史慈自打加入吕鹏军中,就没有什么显眼的表现,这次自己的提议能被主公接受,当然就是我的提议我去做的理所当然。
吕鹏就嗤笑一声:“还三千铁骑,现在我手中狼骑不足三千了,我拿什么给你,再说了,偷袭这东西玩的就是短平快,给敌人制造了混乱,恶心恶心敌人就成了,还要三千,不但浪费资源,弄不好,自己就先乱套了。”
当时太史慈想想也是,乌漆麻黑的,大家一跑起来,那就是将找不到兵,兵看不到将,到时候跑乱套了还是小事,真要是混乱里自己人跟自己干上,那可就彻底的完蛋了。
于是再次请求:“给我一千人马。”
吕鹏哈哈一笑:“太史子义,勇猛无敌,难道你还比不上当初那孙坚小儿吗?”
孙坚,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时候,可是只带着一百骑兵踹营,在其中还杀了董卓大将,那已经成为了一段传奇佳话了。
被这么一刺激,太史慈热血上涌,当时接口:“某愿请一百虎狼。”
吕鹏哈哈大笑:“子义当然出阵,不过这露脸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本将军,你就跟着我上吧。”
然后转身回营,对着两千多狼骑大吼:“敌人四万,我请一百勇士与我突袭敌营,有敢战者出列。”
就这一句话,两千多狼骑一起翻身上马,一起提马上前一步。一万多步兵将士也闻讯而出,战意高昂的上前请战。
当时吕鹏大窘,这哪里是偷袭,这就是全军决战吗,这不行,这要是全军夜战,必定彻底乱套。
于是好言安抚一阵,在狼骑里精挑细选里一百儿郎,然后将大军交给许杰张燕,吕鹏大刀一挥,带着杨凤和太史慈,后面悄悄跟上的习珍杨凤,直接冲向了乌桓大营。
明明知道大敌就在不远处,但乌桓松散的性格不变,不但营地外没有栅栏壕沟,也根本就没有严密的值夜巡哨的习惯,除了极少数几个游动哨之外,大家就那么心安理得的睡着。
等到吕鹏和一百死士冲到营地跟前的时候,才有几个睡眼惺忪的家伙出声呵问,那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吕鹏大刀飞过,惨叫声随之而起,这也算是敌人预警了。
一百零三匹战马呼啸着冲进营地,吕鹏飞马先冲向了一处没有熄灭的篝火,大刀挥起,转眼砍翻还在懵懵懂懂中睡在篝火旁的敌人,然后直接大刀一挑,将几段还在燃烧的木材挑向了旁边的帐篷,那帐篷都是皮张缝制,遇火既燃,轰的一声,便烧成了一根巨大的火堆,那里面睡着的敌兵惨叫着,浑身冒火的出来,但立刻就被吕鹏的铁蹄践踏死亡。
一百兄弟有样学样,纷纷将篝火挑向四周的帐篷,转眼间大火熊熊而起,瞬间将营地烧成一片火海,牛羊战马被大火惊了,嘶鸣惨叫着在营地里横冲直撞,无数人影在着火的帐篷里冲里出来,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就被受惊的战马,奔跑的牛羊撞翻,然后践踏成肉泥。
趁着混乱,吕鹏带着一百勇士在混乱成一锅粥的大营里呐喊厮杀,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杨凤习珍的银枪如龙蛇闪电,太史慈双戟挥动,杀的杀酣畅淋漓,吕鹏的大刀横扫千军如卷席,一百狼骑,锋利的马刀杀的敌人人头滚滚。
正在酣睡的二帅赫连猛的被大帐外巨大的混乱惨叫声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大帐内已经被外面的火光映照的如同白昼,猛翻身,一骨碌爬起,连鞋子都没穿就一头冲出了大帐。
大帐外一座天神一样的将军,端坐在一匹高大神骏的战马上,一把板门大刀在猎猎火光里,反射着夺目的光芒,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