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高大的战马,排成密密麻麻的橫列,冲向了敌人的大军,面对自己这些神骏的战马,这些蛮族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抵抗,也不会抵抗,没有抱团的拒马,没有死拼的阻挡,如同猴子一样弱小的蛮夷将士,就在这无数战马的撞击下,如稻草人一样被撞飞,一层层的被撞倒践踏,将士们手中的马刀,几乎就成了摆设,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挥出。
冲进敌人的队形,赵云就已经盯上了孟获。
赵云不认识孟获,但赵云看到这个家伙的确太过显眼,太过特殊了。
唯一骑在马上的家伙,就好像是一群猴子里站着一个毛驴一样的突兀,而这个家伙浑身上下都是豹子老虎的皮张,华丽的令人发指,脑袋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鸟毛,就好像炸毛的母鸡一样,这绝对是一个头子。
这是赵云的判断,擒贼先擒王,就是你了。
赵云杀开稻草人一样的敌人,直接杀到了这个炸毛鸡一样的家伙面前,也没必要问答,打了就是了。
对方挥舞起了他的大斧,赵云一枪挑开,然后利用自己战马的高度优势,以泰山压顶的气势,狠狠的砸了那鸡毛的脑袋一枪杆——于是,那个家伙就晕了。
随着他的晕倒,他身边的蛮族将士就立刻发了一声喊,然后这个喊声就好像波浪一样传开,然后赵云面前的蛮族士兵就丢下武器纷纷跪倒,然后就是所有的蛮夷纷纷跪倒,最终整个战场全部跪倒。
战争,不,是战斗,也不对,是打架,就这么结束了。
拿着青铜的大斧,看了一眼面前被绑的和个粽子一样的家伙:“你就是孟获?”
孟获剧烈的挣扎着:“爷爷就是。”
吕鹏就一面玩弄着他的青铜大斧,一面鄙夷的道:“世界是进步的,先进的取代落后,青铜代替骨木工具,铁器取代青铜工具,而最终铁器将被我的钢铁所取代,这是必然的历史规律,然而,你还在拿着青铜工具,来和我的钢铁军队战斗,这就隔着两代,所以你必然失败。刀耕火种,渔猎采摘,和先进的农业对抗,你也是注定失败的,更何况,其实在有些地方,我已经进入了工业时代,这样,我们又差了不止一代,所以,你的失败是注定的。”
“你不要和我说什么废话,这次败给你,我不服气。”孟获剧烈的挣扎着,大声的叫嚣反驳着:“是个汉子,就真刀真枪的对阵,用阴谋诡计算的什么好汉?”
“啧啧啧,失败了还找理由,真的是我第一次见过。”将那把象征彝山盟主权力的大斧丢在了孟获的脚下:“我这次一共俘虏了你七万多人,嗯,这样吧,我为了让你心服口服,为了给你一个机会,那么我现在就放了你,你再回去召集人马,然后战胜我,到时候,你战胜我,我将放了你七万部族,再将这永昌给你。”
孟获就吃惊的看着吕鹏“你不杀我?”
吕鹏就一脸真诚的给他解开绳索:“我们汉人讲究的是以德服人,我也不想你不服气而总是这么反叛,我很忙的,没有闲工夫老是陪着你这里耗着,我们都是爷们,爷们就要有爷们的豪气,我放你回去,你再召集部族,再和我打一场,然后愿赌服输,怎么样?”
孟获就好奇的看着这个汉人唐王,真的被他的天真把自己打败了。
汉人,他了解,就这么迂腐和天真,讲究的就是什么天和,讲究的就是怀柔,看来这小子也是这样啊。
但是,我们这些人是不讲究这个的,我们讲究的是强者为王,谁的拳头硬,谁就是王者,你放了我,让我再招部族再次战斗,哈,这次当我上了,下次我绝对不上,到时候我们真刀真枪的对阵,倒是看你我谁胜谁负。
带着对汉人迂腐的不屑,带着愤愤不平,孟获大声的道:“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到时候我胜利了,你放了我七万部族,将永昌给我。”
吕鹏就很认真的伸出手来,和他击掌为约:“就这么地,咱们再战。”
孟获走了,法正和李严等文官就非常赞赏吕鹏开窍了,黄权感慨道:“以德服人,这是老子和孔子,孙子的真谛啊,主公总算是有了一颗宽宏豁达的心啊,如此便将四夷臣服啊。”
法正也欣慰的展望:“南蛮扰乱我益州南方已经达到了上百年,年年祸乱无数,近年更有这孟获,蛮人里不世出的豪杰,更对我们汉人危害严重,益州每次出兵征伐都是剪羽而归,这次好了,只要折服了这个孟获,那么他就会带着蛮夷归附,益州百年的祸患从此便消弭了,这真是主公的宽宏,益州百姓的大幸啊。”
结果许杰撇撇嘴:“你们高兴的太早啦,益州会安定的,但绝对不是怀柔包容的结果,要不你们问问主公,他真的想这样结束吗?”
对于阴阳怪气的许杰,再看看一直一言不发的庞统,吕鹏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了。只好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我想做个宽厚的仁者,但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做下去呢?”然后对着李严黄权和法正很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我似乎没有您二位想的那么好,似乎我对老子孙子什么的都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我会让你们失望了。”
黄权和法正就诧异的问道:“难道主公不是这么想的吗?”
吕鹏难得的羞愧的回答:“我真不是这么想的。”然后诚恳的如实交代:“七万俘虏,我已经答应那些跟随我们的商人了,我将他们已经卖给了那些商人,让他们将这些俘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