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棺材比一般的棺材大的太多,一看就是合葬棺,也就是说这里面是埋了两个人。
秦诗若断然道:“给我把棺材撬开!”
“什么!你敢!”徐世洪爆吼起来,自己的儿子昨天才刚下葬就被人掘了棺,自己正在气头上,这个女捕头居然一来就要开棺,这还得了!
徐世洪的老婆金氏见状,死死的抱住棺材盖,哭的更凄厉了。
“老爷啊,长卿活着的时候就遭了那么多罪,现在人已经死了还得不到安稳,你这个做爹的要是不给他做主,那就……那就让我们两母子一起去了算了,呜呜呜……”
徐世洪站在秦诗若的面前,强压着怒火道:“秦捕头,我知道你是秦将军的女儿,我徐世洪一介草民扳不过你,但是你也别欺人太甚,这长安是天子脚下,咱们大唐也是有国法的,要是你把我逼急了,我就去告御状,就算是个死,我也要跟你拼了,我要叫大唐的百姓都知道,翼国公的女儿是怎么欺压良民,官逼民反的!”
徐世洪是个暴脾气,而且爱子心切,他有这样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而且他家大业大,在朝廷里有很多关系,虽然秦诗若不怕他,但是,若真是闹大了,外面到处乱传的话,那对翼国公府的名誉也是不小的损害,所以秦诗若不得不慎重。
秦诗若沉声道:“徐员外,你别误会,我绝没有对令公子不尊重的意思,但是,人命关天,我也不得不依法办理了,希望你能配合。”
秦诗若没有跟他强来,这已经是给了徐世洪天大的面子了,徐世洪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于是,沉声道:“人命关天?秦捕头什么意思?”
秦诗若道:“我查过了,令公子是与人配阴婚下葬的,对吗?”
徐世洪一怔,随即道:“是又怎样,这又不犯法,不是吗?”
秦诗若道:“这的确不犯法,但是,我收到消息,说跟令公子配阴婚的那位姑娘,是被人杀死的,这就另当别论了。”
徐世洪大吃了一惊,徐世洪还没开口,金氏就哭嚷起来:“胡说!那个刘翠娥是她爹刘汉送来的,明明是病死的,怎么可能是被人杀的,我不管,今天要是你们谁敢开我儿的棺材,我就死给你们看!”
赵小宝低声道:“头儿,现在怎么办?”
秦诗若很快就有了决定,她是个认理不认人的人,只要是有疑点,她就绝不会放过,更何况人命关天,她可不会被人受人要挟。
秦诗若冷声道:“哼!你说是病死的就是病死的吗!你会验尸吗,我告诉你,刘汉现在已经被咱们给抓起来了,你要是不配合,那我就只能把你当成谋杀的共犯了,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为了给你儿子配阴婚而串谋刘汉杀了刘翠娥,或者说,你们徐家每个人都参与,杀人偿命,到时候你们徐家一个都跑不了!你自己看着办!”
秦诗若的话一出口,徐世洪当即傻眼了,再没有了先前的强硬,杀人偿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旁边另外一个美妇急忙劝徐世洪:“老爷,你可千万要想清楚啊,这杀人可不比别的,要掉脑袋的啊,现在说清楚,那这件事就不关咱们的事,要是咱们阻拦办案,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啊。”
这个美妇是徐世洪的小妾,顾氏。
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也道:“是啊,爹,您一定要顾全大局啊,死者已矣,您要为咱们活着的人考虑啊。”
这是徐世洪的女儿徐幽若,顾氏所生。
“放屁!你们是看我长卿死了,就觉得我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们,没门!我儿子死了,我娘家还有一堆侄子兄弟,你们想骑到我的头上,做梦!我告诉你们,今天这棺材,谁也不许开,就算是皇帝来了也不行!要不然,我跟你们拼命!”
金氏这话说的可就是真重了,连皇帝搬出来了,这在当时可是可大可小的罪名,要是遇到有心人,告她个悖逆大罪都有可能的。
秦诗若冷哼了一声,徐世洪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败家娘们!
徐世洪现在哪还管的了什么面子不面子,当即对金氏呵斥道:“闭嘴!你个妇道娘们!要不是你非要给长卿配什么阴婚,哪会出这些事!给我一边呆着去!”
徐世洪让下人把哭哭啼啼的金氏强行拉到了一边,金氏又是蹬腿,又是哭闹,不可开交。
徐世洪陪着笑脸道:“秦捕头,我配合你破案,你随便查,希望刚才那泼妇的话你不要在意,另外,我们是真的不知情,那个刘汉自己把女儿送来的,我们哪会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这点绝对与我们无关的,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秦诗若撇撇嘴:“行了,看在你丧子之痛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等我查清楚了你跟这件事无关,我自然不会跟你追究的。”
徐世洪连忙道:“您放心,我保证跟这件事没关系,您查,慢慢查。”
秦诗若这才对着赵小宝道:“带人去把棺材打开,手脚小心点,别给我毛毛躁躁的,要体会一下家属的感受,知道不,把刘翠娥的尸体弄出来以后,就帮他们把棺材重新埋好,让死者入土为安。”
赵小宝道:“知道了,兄弟们,来搭把手,都小心点啊。”
那个酒糟鼻看到他们要开棺,吓的六神无主。
“女鬼……棺材里面有女鬼……”
秦诗若皱皱眉,对这种盗墓贼,她是非常厌恶的,这些人不顾死者及其家属的伤痛,将道德抛诸脑后,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