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税在古代的历朝历代中,都是国家赋税的重要来源,盐是人们生活的必需品,就如同如今的房子一样,属于钢需品,想要娶老婆,就必须买房子,否则就过不了丈母娘那一关,正是这些丈母娘,撑起了全国的房价,盐也是如此。
人的身体离不开盐,朝廷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强制实行官盐官卖,其实盐从产地出来,成本是极低的,但是经过各地盐铁司管控征税,再到盐商手中加价获取利润,原本不高的平价盐,也就层层叠加,变成了天价盐。
这种变相的强买强卖,维持了封建王朝的国力,但却让百姓们不负重担,苦不堪言,于是私盐应运而生,官盐六十文一斤,私盐只需要二十文,老百姓自然愿意购买私盐,但是这样一来,朝廷,盐商就不乐意了。
朝廷靠盐税吃饭,盐商为了买经营资格也是花了大价钱的,私盐的存在无疑是动了他们手中的蛋糕,他们自然是要全力打击了的,所以打击私盐的刑罚也是越来越重,轻则坐牢,重则杀头。
但盐业的利润实在太大,于是自然有许多人愿意铤而走险,别说普通人了,就连大唐的开国功臣程咬金,当初也是贩私盐的,他因为贩私盐被判了死刑,可是不等到行刑,大隋就天下大乱了,程咬金趁机逃狱,加入了义军,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也算是个奇迹了。
但他这种顶多只是个走乡串户的小虾米而已,自己投点银子进一两筐盐,就挑着担子到处偷偷卖,赚点养家糊口的小钱而已,而盐帮则不同了,据记载,历史上很多次,官兵抓捕盐贩的时候,那些盐贩都是十余艘,或是数十艘的货船集体出动,且配备刀剑兵刃,与官兵悍然拼命,这些有组织的盐贩就是属于盐帮了。
赵强道:“盐铁司的盐都是朝廷开办的官盐盐场出来的,有据可查,盐铁司收到盐场的盐之后,再加上各种赋税,卖给有经营资格的盐商,然后盐商根据自己所在地的经营市场,定下价格销售,这一整套环节都是有记录的,
高财他们每个月的流水销量如此惊人,如果是拿官盐盐场的盐来偷偷销售,那账目上就会有很大出入,很容易被人查出来,所以我想他们卖出去的私盐应该不可能来自官盐盐场,而小的私盐作坊又不可能提供这么多数量的私盐,所以我想他们手里的私盐很可能是来自盐帮。”
赵强以前是在码头做搬运工的,他见过很多次那种神秘的货船,都是夜里偷偷下货的,而且船主轻易不让外人帮忙卸货,而码头的蛇头也不敢招惹那些人,赵强因为在码头混的年头长了,而且人也老实,所以有几次船主人手不够的时候让他帮忙下过几次货。
赵强一扛起那麻袋,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盐咸味,他吓坏了,但是也不敢举报,怕被杀人灭口,船主见他懂事,于是也很大方,直接给了他五钱银子,并邀请他以后跟着一起干,但是赵强胆小,不敢吃这口饭,船主哈哈一笑,也就算了。
吴昊点点头:“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高财他们手里的盐,九成九就是盐帮来的。”
赵强这才道:“所以让我猜的话,我想凶手应该是盐帮的人,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心狠手辣,做事不顾后果,我估计,他们一定是跟高财有账务上的纷争,所以才会杀人抛尸的,这很符合他们的行事作风,而且他们常年运盐,弄个装盐的麻袋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赵强的推测一说出来,熊虎,软饼立刻就慌了,他们都感觉到赵强的推理,比先前赵小宝的要靠谱的多了。
熊虎首先叫起来:“这不公平,他以前跑过码头,知道里面的门道,咱们都不了解这些,怎么能赢他嘛。”
软饼也道:“对啊,一开始说好了,是要大伙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然后再一起猜的,可是赵强他隐瞒了他知道的情况,这怎么能算嘛。”
吴昊瞪了他们一眼:“这么说你们是要改咯?难道你们觉得赵强说的就一定对?现在查都不查就知道最大的嫌疑人李俊没有嫌疑了?那要是最后查出来,凶手就是李俊,你们也不后悔?”
两个人哑口无言,赵小宝咬着牙道:“没错,现在案子还没有破,谁说咱们就一定输了,现在李俊的疑点才是最大的,我就赌他了,绝不改了!你们两个自便。”
熊虎跟软饼两个都是自己没主见的人,听赵小宝说的都有点动怒了,想想也对,改来改去万一改错了,那不但输银子,还输人品,实在划不来,于是都不改了。
吴昊看了看秦诗若,秦诗若撇撇小嘴,道:“看我干嘛,你以为本姑娘会这么没原则吗,哼,不可能,本姑娘赢得起,也输得起,再说了,你凭什么认为本姑娘这次就输定了。”
吴昊哈哈一笑:“不错,这才是我认识的美女捕头,有个性,我欣赏。”
秦诗若‘噗嗤’一笑,满心欢欣。
然后吴昊又看向钱小晴:“怎么样,钱大美女,你想清楚了没?”
钱小晴撅着嘴道:“我猜凶手应该是某个盐商。”
吴昊笑道:“哦?这是为何?”
钱小晴道:“你想啊,那些盐商都是花高价钱找盐铁司买来贩盐的经营资格的,但是高财他们一边收了盐商的钱,一边又偷偷自己卖私盐,抢盐商的生意,让他们赚不到钱,这谁咽的下这口气?
所以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一定是哪个盐商吃了哑巴亏,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