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当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即就气的恨不得叫人上去把范文清给剁了,幸好同行的人把他给劝住了,他才没有冲动。
在那个年代,娶妻当然是要娶黄花大闺女了,刘芸凤虽好,但现在已经成了昨日黄花,少东家自然是不肯再要了。
于是范文清就说,那行,既然你不要,那就好说了,咱们把聘礼退给你就是了,这件事以后就跟你没关系了,你也就别再说东说西,暴跳如雷,喊打喊杀的了。
退聘礼?少东家肯干,那刘国南可不肯,这不等于自己把女儿白送给范文清了吗?这怎么可以!
但那少东家可不管,他心里正窝着一肚子气呢,人已经没了,他已经够气的了,要是再给他来个人财两空,那他可就真的是要杀人了。
刘国南也知道这少东家自己惹不起,没办法,最后也只能老老实实把聘礼给退了。
少东家临走前,对着范文清吼道:“你他妈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以后也别让老子再碰到,要不然,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送走了少东家,接下来就是刘国南了,刘国南气的头顶都要冒火了,但范文清还是不慌不乱,开口道:“岳父大人……”
刘国南跳起来就给了范文清一巴掌:“不要叫我岳父大人,老子没你这个畜生女婿!老子要报官抓你,让你把牢底坐穿!”
范文清也不生气,抹去了嘴角的一丝血渍,微笑道:“岳父大人,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很气,但是,也请您冷静一点,听我慢慢道来。”
刘国南对范文清怒目而视,吼道:“有屁就放!快点!”
范文清继续心平气和的道:“岳父大人,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对芸凤的心是千真万确的……”
不等范文清说完,刘国兰又痛心疾首的打断了他:“哎唷,你就别跟老夫扯什么真心了,那都是骗小孩子的玩意,真心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酒喝?还是能当银子花?都不能,也就只能当屁放放罢了。
我告诉你,你别想糊弄我,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今天这个事,老子跟你没完,你糟蹋了我闺女,老子就不会放过你,这个牢你是坐定了!”
本以为范文清会害怕,可范文清不但不怕,反而还拉下了脸,就像赖皮一样道:“好,既然岳父大人非要这么说,那我就跟您好好算算这笔账好了,
您说要抓我去见官,那您有没有想过,抓我见官,除了能让您出出气以外,还能怎样?这对您又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划不来的。
何况现在我跟芸凤已经是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了,就算您把我抓去坐牢了,那也改变不了,芸凤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个事实,如果我去坐牢了,那芸凤该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看她?她将来又该怎么办?”
刘国南一愣,虽然心里气不过,但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如此。
可刘国南又怎会轻易放过范文清,他咬着牙道:“难不成老子就这么便宜你不成!”
范文清却道:“这要看怎么说了,如果您能心胸开阔一点,目光长远一点,将芸凤许配给我,认我这个女婿,那么,您今天对我的恩,将来我会用金山银山来报,
我范文清可以在这里向天发誓,我顶多只会穷一时,绝不会穷一世,您今天或许还会认为您是吃了点小亏,但是将来,我会用行动向您证明,您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范文清吹的天花乱坠,刘国南慢慢的有点冷静下来了,态度也没有先前那么坚决了,刘国南是开始冷静思考了,可刘国南的老婆却不依。
刘国南的老婆愤恨的讥讽道:“哼,还咱们将来占你的大便宜,就你这样专门坑蒙拐骗的泼皮混子,你能有个什么出息,老娘可不听你瞎吹,今天你必须给咱们一个交代,要不然,你别想安逸!”
见刘国南的老婆态度这么坚决,范文清也知道说动她是不可能的了,他又开始做刘国南的思想工作,为此,他还拿汉高祖刘邦做比喻。
他说刘邦当年也是个泼皮无赖,可是吕公有眼光,将女儿嫁给了他这个无赖,结果后来刘邦一朝登基,成为大汉的开国皇帝,吕雉也被封为皇后,吕氏一门,跟着封王封侯,显赫天下。
范文清说他虽然不敢妄言他能跟高祖皇帝相提并论,但是他却可以保证,不出三年,他能让整个商河都羡慕他刘家二老,招了个好女婿。
刘国南也是举棋不定,你说报官吧,那自己女儿也是毁了,自己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你说认倒霉吧,可这范文清也不像是个能成事的主,说不定将来女儿跟着他饿死都有可能。
刘国南真的是把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那么糊涂,着了这范文清的道呢。
就在这时,刘芸凤从屋里走了出来,整件事情里,刘芸凤可以说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此刻表现最平静的也是她。
刘芸凤对父母道:“事到如今,女儿也不怪任何人,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就算范文清他再不济,女儿如今也认命了,
女儿别的不敢保证,但女儿却可以保证,出嫁的女儿绝不会再给娘家添麻烦,他范文清若是不成器,那女儿就自食其力,女儿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娘家一粒米,
娘家若是有需要女儿出力的地方,女儿只要有能力,那就会能帮多少帮多少,绝不会留半点余地,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爹娘也不用再气了,女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