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越慕言都待在孟家。天黑了后,就看前那俩人,一前一后的过来了。
“爹。”她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已经伸出手张开双臂的越秉言,看着自己女儿没有要扑过来的意思,也只得讪讪的把手收了回去。
越慕言以为认义父这事,她爹是不会同意的,哪知站定后,就听孟白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慕言,我和你爹提了,他已经同意,以后你也是我的女儿啦。”
“哈哈哈,快叫爹!”
越禀言脸都黑了,粗声粗气的道:“是义父!”
孟白也不纠缠,笑着道:“义父就义父,慕言以后就是义父家的小五了,至于现在还在喝奶的那个,就当小六吧。”
越慕言:“......”真是够了,这事问过她的意思么,怎么平白她又多了一个老子。这人真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自认识到如今,不过短短时日,身份都换了三回了。她心累的,都不想说话了。
孟行在一边掰着手指算道:“言妹是王伯家的妹妹,又是表妹,现在又是义妹,这样一算好像比亲妹妹还要亲了啊。”
“好儿子说的对!”孟白哈哈大笑,满脸都是赞同,反正他以后也不会再有亲女儿了。妻子为他生了这几个小子,身子早就已经大不如从前,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若是再生,把媳妇给折进去就惨了。
就怕媳妇还不甘心,一定要生个女儿出来。今天听媳妇身边的伺候人说,她给小儿子取了个乳名,叫做招妹。他觉得还是算了吧,要是再生个带把的出来,哭都没地方哭去。现在认个女儿,也是一样的。
慕言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媳妇一定也喜欢。
越慕言无奈的很,见她爹虽不高兴,但也没有阻止,而孟白又带着一溜小子,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只得不甘不愿的开口道:“义父......”算了,就当是为了未来的那大笔嫁妆低头好了。
“哎。”孟白应的又响又亮。
越禀言脸彻底的黑了。
“慕言,跟爹回去了,明白还要去任家赴宴,还是早些休息吧。”越禀言二话不说的弯腰抱起女儿,说完掉头大步就走。
孟白扬声道:“等有空了,我就办认亲宴,大哥你啥时候有空!”
“没空!”越秉言的声音远传来。
“王伯好像生气了。”孟壁开口道。
“他生气的时候多了去。”孟白咧嘴笑:“反正老子现在也是有女儿的人了,走,咱们去看你娘和弟弟去,让她也知道这件事高兴高兴。”
被抱出孟家的越慕言,伸手楼着她爹的脖子,娇声娇气的道:“爹是不是不高兴,那慕言还是叫舅舅好了。”
刚刚一直黑着脸的越秉言,脸色立刻就缓了下来,温声道:“爹不是不高兴,就是你义父那德性太气人了。”其实他很不高兴,但是在女儿的面前,不想当一个小气的人,只能说人的不是。
要不是想让女儿多些依仗,他怎会应下此事。
舅舅虽叫的亲热,血缘上却是远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是因孟白曾受过淑娘母亲的恩惠罢了。如今正经认了义父,等摆了认亲宴,告之了天地,这份关系便是打实了。除了没有血缘关系,却也是正经的父女名份了。
哼,孟家的几个臭小子,也就只是兄长的关系了。
自温家宴后,越秉言就发现,女儿老是打听孟壁那小子的事。虽然知道女儿还小,这举动并无深意,但他怕相处多了女儿也就被拐走了,这事让他简直快要愁白了头。一想到女儿以后要出嫁,他就想把那不知面目的臭小子给劈杀了!
越慕言还不知道,自己打听孟壁的举动,让她爹联想了那么多。此时她正在心里盘算,等任家宴后,孟壁最多一个月就会去大营了吧。
一个月虽然有些久,但她也等的了。
次日,便要去任家赴宴。
这些日子,越慕言也知道些温、任家的事。比如这俩家,正是宜阳本地的世家大族。当初四地兵乱,宜阳城守备弃城而逃,是他们组织人手护住了宜阳城。而当陇越人马兵临城下后,便带着整个城投到了陇越王的旗下。
所以宜阳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和乱世之前也没什么区别。要说区别,那便是宜阳从前的天,是魏皇室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如今的天却是陇越王了。
这次,越慕言还想带着越瀚同乘,结果却没能成行。
因为任千云从车上下来,对她盈盈一福,温声道:“女公子爱护手足,妾身是明白的。只是却并不合规矩,瀚公子哪能同女公子同乘呢?多谢厚爱了,瀚公子还是与妾身同乘便可。”
越慕言觉得很奇怪,她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俩位如夫人,都不喜欢出现在她面前,说是避之不及也不为过。原因就是因为,她们的傲气,不允许她们在她这个嫡女面前露出不如之处。
结果现在,为了不让越瀚和她一起,就差没有直白的说出嫡庶有别的话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眼见她爹面色不好的立在一边,越慕言心中轻叹,然后说道:“你既这样说,那便如此吧。”
到底是奇怪中间的事,自任家回来后,便让人去打听。结果才知道,原来那天自温家回来后,当夜越瀚就滑肠了。说直白点就是腹泻,更直白点就是拉肚子了。
“怎么会滑肠?”越慕言奇怪的问道:“因为着了凉?”
打听消息的谷儿,瞅了瞅她家公子,小声的道:“听说不是着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