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渊道:“也只是‘也许’”罢了,真正能让异兽或大巫祖魂飞魄散的,恐怕只有焯烟的火精,但火精最多能与异兽或大巫祖同归于尽,火精相当于焯烟的精魂,焯烟除非不要万年修为,否则是不会用火精来拼命的。”
龙芗看着至今昏迷未醒的凶兽们,不甘心地说:“难道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就没办法杀死他们?”
壬王摇摇头:“我终于知道啸血为什么会轻易让我们救走虞人殊了。刘擎和天女的觉醒,肯定让他比我们更早一步知道了魂兵使的身份,也知道无论我们怎样拼个你死我活,最终都不可能杀死对方,所以他不与我们争斗。”
寺斯烦躁道:“所以我们也灭不了他们,他们也灭不了我们,那我们现在来抢这天地之元究竟有什么意义?”
壬王扭头看着山洞,轻声道:“天地之元,可能是真正能消灭我们的东西,你们也看到了它释放出来的魂力,所以,天地之元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江朝戈深吸一口气:“进去看看吧,看看天地之元的真面目。”
“别白费力气了。”一道虚弱地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壬王猛地回过头去,咬牙切齿道:“衔云……”
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青衣男人,正是衔云,衔云的身体摇摇欲坠,却最终站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壬王:“你们进不去的,若是进得去,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红渊走到山洞口处,探手去摸,他本能地以为山洞口可能也被空气壁给堵住了,可是手掌刚接触到洞口的空气,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猛地缩回了手,只见他青葱般白皙细嫩的手指,如奶油般被融化掉了!白色的脂肪混合着红色的血,滴答滴答地流到了地上,而那融化的趋势还没有停止,朝着他的手腕开始蔓延。阮千宿连忙释放魂力,跟那股诡异的融化力量比赛着修复了他的手掌。
红渊抓着手腕,身体颤抖着扭过了头,恶狠狠地瞪着衔云,深邃美丽地眼眸中闪烁着歹毒阴冷地光芒:“衔云……”
衔云冷道:“现在你知道了吧。”
江朝戈捡起几块石头,朝山洞里掷去,石头顿时被融化得无影无踪。江朝戈烦躁地将手里的石头狠狠扔在地上,想着炙玄冰冷和充满不信任的眼神,想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想着这该死的山洞该死的天地之元和这群该死的凶兽,胸中一股愤恨暴躁的情绪简直要在他体内炸裂开来,他控制不住地低吼了一声,额上青筋暴突,整个人如刺猬一般充满了攻击性。
虞人殊用平静地语气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衔云道:“我们来到轩辕丘之后,感受到了天地之元蠢蠢欲动的气息,饮川就守在山洞外,他不允许我们进去,实际上也没人进得去。我们大战一番,使得饮川的魂兵使觉醒,这时候,天地之元的躁动越来越强烈,我们想离开时,却发现我们被困在了空气壁内,之后,天地之元觉醒了,我们就失去了意识,直到现在。”衔云环顾四周,“我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壬王嘲讽道:“衔云,你们机关算尽,大概没想到最后给你们沉重一击的,会是天地之元吧。”
衔云深邃地瞳眸微眯:“壬王,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见你吗。”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说,绝不是我将大巫祖引下人界,讨伐异兽。天地之元本就是玉帝之物,它是被偷入人界的,玉帝早晚要将它收回,是饮川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天神收回天地之元,甚至为了阻挠天神,不惜欺骗你们,引你们抢夺天地之元,若不是他,本不会有异兽混战,也本不会有人间炼狱,更加不会有我们被封入魂兵使的结局!”
壬王厉声道:“那为什么最初你要和大巫祖勾结成气!”
“因为我知道只有让他们带走天地之元,才能换人界太平,才能换我们永生!”
众人一片沉寂,连呼吸声都刻意变得微弱。这些异兽各执一词,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在这片充满了阴谋味道的乌云下,他们又该相信什么?
壬王握了握拳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衔云哑声道:“我们曾是挚友,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壬王嘴唇微微颤抖着:“你……我只知道你引天神下界,围剿我们,这就是我看到的。”
“你们全都被饮川迷惑了。我只想让天神控制你们,带走天地之元,换人间太平,可是后来事态失控了,异兽与天神的争斗已经无法平息,到了至死方休的成都。我一直以为他们无法杀死我们,没想到他们能将我们封印进兵器……刘擎觉醒之后,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封印我们,他们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的。”衔云咬牙道,“饮川为了将天地之元据为己有,一手策划了这一切!最后他不仅自己失败了,还让所有人,异兽、大巫祖、人类,全都为他陪葬,这就是你们倍加信任的饮川!”
江朝戈看了看依旧昏迷的饮川,大脑嗡嗡真响,简直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他苦中作乐地想,若是现在饮川醒了过来,俩人当场对峙,该是怎样一番精彩地场景,想想都让人期待。
壬王的表情也充满了迷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等……饮川醒来,我自会问他。”
衔云凝重道:“大巫祖成为我们的魂兵使,一定是为了控制我们,我们既不能再被饮川利用,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