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一想,炙玄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也难怪现在就喜欢用这个样子到处活动,不过他不让炙玄靠近胡安城。
江朝戈笑道:“你这样容易吓着人你知道吗。”
“吓着又如何。”炙玄拿爪子挠了挠肚皮,眯着眼睛,看上去极舒服。
江朝戈一跃而起,跳到了他的肚子上,环顾四周,江朝戈感觉自己就在一个小山丘上,炙玄的真身实在太太大了。
炙玄伸出爪子,用甲尖轻轻戳了戳江朝戈的肩膀:“朝戈,我现在看上去是不是很威风?”
江朝戈看着他慵懒地晒肚皮的样子,勉强道:“威风。”
“你也很威风。”炙玄转着巨大的金色眼珠子,看着江朝戈。
“我?”
“嗯。”炙玄点点头,“你杀沈言随的时候,真威风。”
江朝戈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如果不是他言而无信召唤鹰极,我也许也不会一急之下,将你召唤了出来。”
“那是因为你的魂力已经积累到可以召唤我的程度了。”炙玄的甲尖轻轻划着江朝戈的后背,那大爪子足有半人大,轻轻一戳,就能把江朝戈的身体刺出一个大洞,但江朝戈面对如此狰狞凶猛地异兽,感觉到的,却只有满满地安全感。
江朝戈摸了摸他的爪子,低声道:“变回人的样子,我想亲亲你。”
炙玄一个激灵,从地上翻了起来,庞大的身体凭空消失,江朝戈也往下坠去,腰身却在下一秒被有力地臂膀揽住,炙玄抱着他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然后拽着他就进了帐篷。
江朝戈还没来得及说话,炙玄已经将他抵在帐篷上,用力堵住了他的唇。
江朝戈的五指穿梭在炙玄浓密地黑发之间,热烈地回应着这个倾注了全部热情的吻,俩人汲取着对方的温度,交换着甜腻的气息,狭小的帐篷里,莫名涌动着一种难言地暧昧气氛,叫人脸红心跳、掌心出汗。
炙玄喘着粗气说:“朝戈,你的味道真好,特别好……”
江朝戈失笑:“什么味道?你是想吃烤的还是煮的。”
“不是那个味道。”炙玄道,“是……”他亲了亲江朝戈的唇,那轻柔的吻又从唇角落到了下巴,再到脖子、喉结、锁骨,“是皮肤里的味道,非常好。”
江朝戈轻叹一声,感觉身体里涌动着一股无法忽视地冲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从抗拒转变成了对炙玄有所渴望,他搂着炙玄的腰,压低声音说:“你的味道,也好。”
炙玄笑道:“那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我什么时候敢生你气了。”
“哼,你总爱说反话,以后你再说这种需要费脑筋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样?咬死我?吃了我?”江朝戈邪笑道,“这些对我没用了。”
炙玄咬着他的耳朵,暧昧道:“我就让你明天爬不起来,不,每天都起不来。”
江朝戈低笑不止,毫不犹豫地将炙玄推倒在地:“如果我起不来,你也别想起来。”
“我可不像你这个人类那般孱……唔……”
江朝戈吻住了炙玄的唇瓣,缠绵地品尝着。
俩人急切地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全身心投入地去感受着属于他们之间的种种情愫与冲动,那是在任何人身上都体会不到的无上的满足。
他们疯狂缠绵,忽略了日出日落、昼夜交替,这一场情-事既像是对炙玄真身现世的庆祝,又似乎毫无关系,仅仅是他们急切地、想要毫无保留地感受彼此……
两天后,阮千宿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可以上路了,于是他们离开了胡安城,而鹰极爪被留下了。
告别的时候,孙安因为江朝戈的一句戏言,拿来了三百枚金币,要江朝戈无论如何收下,江朝戈也懒得推辞,欣然接受,毕竟要养活这么多人,钱他怎么会嫌多。
离开的那天,裂羽第一次出现了短暂性失忆,当寺斯拿着大鸡腿来讨好他的时候,他如梦初醒,茫然而戒备地看着寺斯:“你是谁?”
只这一句话,寺斯的脸就垮了:“不会吧,才几天啊你就把我忘了,我是寺斯啊!”
裂羽怔愣了几秒,似乎反应了过来:“嗯……我好像想起来了。”
寺斯把大鸡腿收了回来,伤心地狠狠咬了一大口,心里特别委屈。
江朝戈低声问云息:“裂羽到底是有记忆还是没记忆?这不又想起来一点?”
“勉强算有,但因为缺少灵慧之魄,记忆非常残缺、不稳定,总之,他的记忆出现任何混乱都不奇怪。”
“那寺斯怎么办?”
“没办法,除非找到烛龙,而他还有办法把灵慧之魄召唤进裂羽的体内。”
寺斯听着俩人的对话,神情有些黯然,一个从今往后要常伴他左右,却无法记住他的同伴……想想就叫人悲伤。
裂羽看着寺斯失望地样子,沉默了一下,伸出了手:“不然,把你的名字写在我手上吧。”
寺斯笑道:“那几下就蹭掉了。”
“多写几遍。”
炙玄抓了抓脑袋,真的找出笔,在裂羽掌心写下了歪歪扭扭地“寺斯”两个字。
裂羽看了看,然后轻轻握紧了拳头。
他们经过几日的跋涉,来到了中部和北方的交界处——那个曾经他们碰到龙芗和祁冉君的地方。
到了这里,他们才知道北方被全境封锁了,任何大小城池,严禁闲杂人等进出,守卫各个如临大敌。
云息奇道:“他们这是要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