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财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道:“咱们这清水镇虽然四通八达,是个大镇,但再怎么大还是个镇子,并且我们这里的有钱人和京城那些王孙贵族无法相比,偶尔尝尝山珍海味还行,可是要他们经常吃鲍参翅肚他们哪吃得起?”
陈掌柜迟疑道:“如果人家非要点这些名贵食材的菜呢?”
“就说我们酒楼不做这些菜。其实我觉得吧,我们应该定位清楚,就做大众食材的菜肴就好,什么都想抓住,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抓住。”姜有财把烹饪好的肉末茄子装盘,一个跑堂的连忙端了出去。
陈掌柜走出姜有财的小厨房,心想,姜有财那么说,肯定是因为她不会做那些高级食材的菜肴罢了,不过这也没办法,那就听她的好了,他们酒楼就专做大众食材的菜肴。
不过姜有财有一点没说错,他们这里毕竟只是个镇子,吃得起高档食材的人不多,所以尽管这几天醉香楼的生意那么火爆,他的庆香楼的生意也不是很差,因为还是有许多人吃大众食材做成的美食的。
乐平贵见他们醉香楼推出好几天各种山珍海味的菜肴,而庆香楼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派人装作食客去打听,结果还真的打听到一些内幕。
庆香楼的一个跑堂说,陈掌柜曾经要求姜有财做鲍参鱼肚系列的菜,被姜有财一口回绝了,并且还劝陈掌柜就把庆香楼定位为大众食材的菜肴。
乐平贵得知这个重要消息之后和自己的智囊团分析,一致认为姜有财肯定是不会做这些山珍海味的菜肴所以才这么说。
乐平贵想到一条毒计,可以一举把姜有财好不容易打响的名头给毁了,从而给庆香楼迎头一棒。
现在每天收工之后,姜有财总要躲在暗处,如果看见秦子谦守在酒楼外,她就从酒楼的后门离开。
秦子谦好几个晚上都等了个空,心里明白姜有财这是在刻意躲着他。
现在两人在一起实在太尴尬了,姜有财不想面对那份尴尬,所以选择回避。
秦子谦懊恼,自己不该鲁莽向姜有财告白,这下好了,两人连友谊都很难得维持下去了。
后来他就没有再等候在庆香楼门口了,而是躲在阴影处看着姜有财在庆香楼打烊之后探头探脑的从庆香楼出来,没看见他,然后欢快的一个人回家。
他则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一直护送着她进了她家的院门这才往自家走去。
这天正是酉时,庆香楼座无虚席,忽然来了几名食客。
这几个食客个个都穿金戴银,极其富贵,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既然这么有钱他们居然都不点包房,却非要在大堂用餐。
虽然感到不解,但这是人家客人的自由,所以跑堂的伙计还是热情的招呼他们,把他们带到一张桌子上坐下,然后恭敬的递上菜单。
那几个食客坐下之后头碰头的一起看着那些菜单,议论着,不满的摇头。
其中一个抬起眼来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看着那个伙计,傲慢的皱着眉头:“你们这么大一个酒楼,听说还是个老字号,怎么就没有一个像样的菜肴呢?”
那个伙计陪着笑脸道:“我们这庆香楼的菜肴还蛮受欢迎的。”
另一个食客嗤笑道:“就这种家常菜还受欢迎?真是可笑,我们想吃鲍参鱼肚系列菜,你们做不做得了?”
那伙计一愣:“我们这里的客人很少点这种名贵食材的菜肴,我进去问问我们家大厨,看他做不做这一类的菜。”说罢一溜烟就跑到姜有财的小厨房,把客人的要求说给她听。
姜有财忙得热火朝天,一个人同时在做两个菜,听了伙计的话,姜有财道:“你直接跟那些食客说,咱们酒楼不做这些菜肴。”
那伙计又跑到大堂对那几个食客道:“我家大厨说了,不做这些名贵食材的菜肴。”
那几个食客都不屑得哈哈大笑:“什么不做这些名贵食材的菜肴!我猜想肯定是你们家大厨根本就不会做,所以才这么说!”
“就是,不会做就不会做,还要装脸面,这种事是能够装得过去的吗?”
“所以呀,这庆香楼完全是徒有虚名,开酒楼居然不会做鲍参鱼肚系列的菜,那还开个什么酒楼,直接关门才对!”
那几个食客你一言我一语,把庆香楼说得一文不值,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们这几个人是特意来搞事的。
跑堂的伙计急出一身汗来,可他越解释那几个食客就越一口咬定他们庆香楼的厨子厨艺差,根本就不会做鲍参鱼肚这一系列的菜。
陈掌柜见那个跑堂的伙计招架不住,于是亲自下楼对那几个搞事的食客义正言辞道:“这几位客官,我们的伙计已经声明了几遍,并不是我们酒楼的大厨做不了这些菜,而是不做这些菜,各位非要吃鲍参鱼肚这一系列的菜,请选择别的酒楼!”
那几个食客和陈掌柜杠上了。
其中一个食客咄咄逼人的对陈掌柜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家的厨子是做得了鲍参鱼肚这一系列菜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故意挑衅的这几个食客,陈掌柜当然不能说他家的厨子做不了鲍参鱼肚这一系列的菜,如果他承认了,可能等着他的就是庆香楼的灭顶之灾。
因此把牙一咬,答了声“是!”
那几个食客互相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其中一个食客道:“既然这样,那么你们无论如何要证明给我们看你家的厨子是会做这些菜,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