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捡布头的小姑娘们虽然都不足十岁,可也知道柿子拣软的捏,见兰花最小就只敢欺负她,其中两个推了兰花一把,不善地质问:“你们是哪儿来的?怎么也跑到这里来捡布头?”
那些小姑娘全都住在镇子上,所以觉得这些布头她们才有资格捡,姜有财兄妹四个没资格。
兰花被推得坐到地上,默默爬起来,胆怯地伸出小爪子继续捡布头。
“你聋呀,我们不让你捡你还敢捡!”一个小姑娘一把抢过兰花手里的布头。
姜有财本来没打算管,不论哪个年代都存在着弱肉强食的现像,只不过前世法制社会,保护弱者利益,所以淡化了这种现象。
可古代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弱肉强食,这种现象反而强化了。
那些小姑娘穿得破破烂烂,一看就是条件艰苦的人家,人家为了生存,肯定要抢夺有限的资源,不想让别人分一杯羹是很正常的,所以她们一开始欺负兰花,姜有财才没吭声。
可现在见她们做的过分了,她不能不置之不理,”,哪有哥哥不保护妹妹的道理!
姜有财换上一脸凶相:“我们怎么不能捡?这是人家扔掉的,你们能捡我们就能捡!”
那几个小姑娘被姜有财吼得一哆嗦,不敢再言语了,都低头各捡各的。
有几个小姑娘捡了一些布头离开,走的时候小声嘟哝:“一个男孩子也跑来和我们抢布头,不知羞!”
兰花、桂花、莲花都抬起头来,心疼的看着姜有财。
兰花小声道:“哥哥,你别捡了,我们三个人捡就好了。”
莲花和桂花猛点头,也要他别捡了,省得太丢面子。
面子又不能当饭吃,姜有财才不在乎呢:“没事,让她们去嚼舌根,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很快,姜有财兄妹三个就捡了不少布头。
姜有财又去杂货铺买了五文钱的彩丝线,又去她们卖草药的药铺买了三十文钱的雄黄。
三朵小花都好奇的问:“哥哥,你买这些干什么。”
姜有财道:“买回去让姐姐和娘做香包我们端午节那天拿出来卖。”
三朵小花都拍手说好。
兄妹四个回到家里,招娣三姐妹早就已经回来了,并且开始准备晚饭。
姜有财把下午挖草药卖得的钱和花销跟全家人交代了一番,又从背篓里面拿出她和三朵小花捡的那些布头以及她买的五彩丝线和雄黄全都交给周氏,让她用这些布头和招娣三个姐姐一起做香囊卖。
女孩子都对花花绿绿的布料感兴趣,哪怕是布头也一样感兴趣。
招娣几个女孩子全都蹲在背篓前翻检里面的布头,色彩斑斓的很好看。
而且一般去裁缝店做衣服的,都是有钱人,所以全都是好布料,不是绫罗就是绸缎。
念弟拿起一块酱色的布头来:“这颜色有点老气,做香囊恐怕不好看。”
姜有财道:“颜色鲜艳的香囊卖给女孩子,像这种老气横秋的颜色的香囊可以卖给男孩子。”
盼弟一听这话有道理。
周氏也在翻看着那些布头:“光有雄黄还不够,还要有艾叶,薰草才行,不然香囊就不够香。”
姜有财拿了砍刀和绳索:“我这就上山去砍柴,顺便带些艾草和薰草回来。”
这几天她忙着采草药就没有砍柴去卖了,可是家里烧火用的柴她还是得去砍,不然怎么烧水做饭。
经过三房的房门前,姜有财往屋里扫了一眼,不见春香姐妹俩个,只见童氏低着头在缝补一件衣裳。
那衣裳正是刚才春香穿过的那件六成新的花布衣裳。
出去半个时辰多后,姜有财就砍了一捆柴回来,也带回来一大抱的艾草和熏草。
一进院子,姜有财就看见童氏把两件打了不少补丁、洗干净了的衣裳搭在竹杆上晾晒。
四房熊氏见了一惊一乍道:“哟!老四家的,你两个闺女这是出什么事了?今天刚穿的好衣裳怎么破成这样?”
三房没有儿子,妯娌之间多少是有些受欺负的。
像熊氏这么问话就绝对不是关心,而是嘲讽!
童氏脸色变幻了几下,答道:“姐妹俩上镇上玩,遇到恶狗了,衣服被咬得稀烂!”说着,用眼睛狠狠夹了一下姜有财的背影。
熊氏故意大声道:“你家这两个丫头也太贪玩了,把好好两件衣裳叫狗咬了,看糟蹋了东西!这可是印花布,不便宜!”
上房里,姜艳艳走了出去:“三婶,娘让你来。”
童氏犹豫地答应了一声,往上房走去。
不一会子,从上房传来马氏一阵高亢的责骂身。
姜有财搭个凳子在脚下,把艾草和薰衣草全都放在低矮的厨房房顶上晒,顺便竖着耳朵偷听。
马氏骂的无非是童氏的两个女儿不知惜物,好好的衣裳被狗咬得稀烂,以后别指望着她再给她两个闺女买任何来西。
马氏一直在唯唯诺诺地解释,她声音很小,淹没在马氏的怒骂声中,姜有财根本就听不清,不过她能猜到马氏大概是在求饶,但如果她说出春香姐妹会被狗咬破衣裳的缘由,那么,她就绝不是外表看起来胆小而已,得重新认识她了。
姜有财从凳子上下来,拿起凳子回屋,招弟已经做好了晚饭,就两个青菜,但是给姜大山蒸一个鸡蛋羹。
姜有财洗了手和家人一起开始吃午饭。
姜大山要把那碗鸡蛋羹分给孩子们吃。
姜有财就有些心烦了:“爹,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