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每六七个农户就会有好几头,刘彻用太子的名义领军队去征要牛,百姓没有多少排斥,这么久过去了,太子的名声早已随造纸术深入人心。
灌夫体会到名气的重要性,本来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竟然变成了被动接受纷纷送来的牛群。
百姓的想法很简单,你待我好一分,我便还你三分,太子是实实在在的帮过他们,给很多近乎破败的家庭,带来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担心拿走了不给相应的报酬?那是不太可能的,这就好像一个富人拿了穷人的一年积蓄,穷人心理压力很大,但富人却是财大气粗,不会那么不要脸到强取豪守,既便拿了一群穷人的钱。
牛都有点瘦,这是刘彻唯一觉得不足的地方,人吃不饱还能理解,你这吃草的货还会饿着?
民众们一解释,刘彻才得知了原因,近些年养牛的变多了,草明显不够用了。
看着与百姓们谈笑自如的太子殿下,坐在茶楼里的齐轩逸赞叹道:“都说我齐家影响大,如今一见却是小巫见大巫,太子竟是恐怖如斯!”
“你这小子,还敢和太子殿下比,朝堂之尊或是江湖之远,那里还有比太子更夺目的存在?
家父听说太子来到这上郡,早通知我有机会便与太子认识一下,混个脸熟,可这冒冒失失的过去又那里有机会?”曹金淡淡道。
他们同是富家子弟,一个是绸缎商,一个冶铁大户,平日也经常一同出去游玩,谈谈风月,看看风景。
“我父亲可不会干那些事,能少和官府打交道就绝对不会找上门,站错了队伍,害的可是一整个家族的兴盛与未来!”齐轩逸摇头道。
“那是伯父糊涂了,想要做的更大,非要和官府打交道不可,他那么做,那里比得过卓王孙,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上郡?
也幸亏伯父知道自己带给家族的很少,提前下了家主之位,将担子摞给了你大姐。
话说回来,你那大姐至今未嫁,我就搞不懂了,如此一个貌美如花的水灵女子,果敢不输于男人,既上得厅堂,又下得疱厨,一双丹凤眼,迷倒众生,那娇柔天成,媚眼盈盈,我都有些垂涎了呢!
要不这样,兄弟你给我做做媒人怎么样?”曹金笑着摸了摸自己俊朗的脸道。
把茶一饮而尽,茶杯用力放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齐轩逸气道,“滚犊子!”
“最近匈奴人围了这上郡主城,城内与外界的沟通几乎没有,很多做些小生意的工匠可活不下去,怎么了,你们曹家没有想过开仓赈济么?”齐轩逸问道。
“这事有你们齐家就可以了,干嘛拉我们曹家下去,咱家老爷子可是个一毛不拔的主!”曹金哈哈笑道。
齐轩逸厌倦的看了他一眼,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市侩商人!
辞别了百姓们的热情邀请,刘彻和灌夫带着近五千头牛,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打算趁天黑之前赶回来,在黑夜里放出他们的大招,为接下来的抵抗鼓足勇气,一扫兵将们的悲观。
他们感觉的到,今日上城防守的兵将们都有些萎靡,相信通过刺激,能够让他们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来!
卧倒在牛身上,灌夫观察着牛身上跳蚤,笑道:“这匹牛性子肯定很燥,发怒起来很猛,太子你看这匹牛身上的跳蚤,密密布着,比其他牛多得多!”
“这和它性子有什么关系?”刘彻不解道。
“牛的血气越足,引来的跳蚤越多,跳蚤一多起来,牛脾气就越大,当激怒的时候,肯定是不发泄个够,就不会罢休,这牛血气庞勃,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灌夫笑道。
还有这个说法?刘彻不得不佩服他了,“灌夫将军对牛为何那么了解?连它们这么细小的东西都发现了,可是曾养过牛群?”
“哈哈哈,灌夫可是放牛娃出身,怎会不知道?”
刘彻翻身上牛,摸着牛头,假装手上有笛子的姿势,笑着说,“本宫是不像极了牧童,骑着黄牛,悠哉游哉?”
“这老子可不认你,仙若牧童骑黄牛,老子的仙风道骨可被太子你破坏喽!”灌夫笑道。
“老子不认就找庄子,逍遥游也!”
“太子你还是下来吧,逍遥游与你来说,是不太可能的,这国是太子将来要接下来的,就是现在,也是守城急切,那里与逍遥有关系?”灌夫向刘彻泼了一盆冷水道。
一想到战争紧急,刘彻的热情又被挑起来了,“今夜要办好这火牛阵可不简单,还是早些回去吧,本宫可有些等不及了!”
牵着牛鼻子走是一件很慢的事,也亏得城门不是太远,要不然刘彻的计划,效果会大大变差。
一回到城门口旁边,刘彻便差大军用白布将牛眼睛轻轻盖上了,又招呼三千兵将给它们包装一下――在牛角上绑上红布。
做完这一切,刘彻才松了一口气,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单单只是少了夜晚的来临。
“灌夫将军,太子,你们这是卖的什么关子?这牛牵回来了怎么用来对付匈奴人?”李广疑惑不解。
“借牛狂野之力克匈奴人的野蛮!这取的是借力打力之作用,当牛见火狂奔之时,便是匈奴大营骚乱之时!”刘彻笑道。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方法,可牛一旦放出去便收不回来,这有点糟蹋吧?这些牛少了多少,咱不得赔多少钱财么?”李广有点为郡内的库房担忧,虽然能打击匈奴锐气,但代价也有点大。
刘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