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翔连续打下去三四个挑战者,没有丢过一局,他现在的实力又进了一步。自从得了业余冠军后,他其实没怎么打过球,但经过洪都一行,让他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在打球上更显得从容一些,赛场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舞台,一个他表演的舞台。他现在心中充满着自信,而这种自信是发自内心的气质的自然流露,眼前这些跟他一块打球的业余选手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他可以轻松的应付他们的各种打法,他心中已经有了一片崭新的舞台,他即将告别这块承载着他梦想的场地,飞向更高的天空。
许邵东最近很忙,也很烦,他没有想到经营好一所学校和当老师之间的区别会这么大。这些天,他一直在为学校的事在忙碌,自从学校办起来后,他就没有休息过,先是要去工商局注册,然后还要去教育局备案,因为他们学校也有文化课教育,当然,这文化课教育只是教些简单的文化知识,并不涉及高深理论,毕竟他们是以体育教学为主。另外还要去体育局登记,他们是受多头领导和管理的单位,这其中方方面面的关系,让他非常头疼。
这几天他又在忙学校的消防和治安方面的事,因为他们这所学校所处的位置在江城市滨江区,以前这里是一片纺织厂,他们学校占的这个地方原来是省体育局网球队的训练基地,后来省队搬走后闲置了,他和旷世仁考察后决定把这个地方租下来,再加上旁边原来纺织厂有一座空置的厂房,正好一并租过来,改造成健身房和游泳池,旷世仁又投资新建了几块室外网球场,一切都在两三个月之内就完成了。
这硬件是有了,还得配教练,管理团队等,许邵东充分发挥了自己以前在省队的资源,招集了好几个他原来的老师,师兄,一块过来帮他把学校的架子立了起来。他满心期待着学校营业后能轻松下来,但等他正式招生运营后才发现事情远没有结束,一会儿是这个单位,一会儿又是那个部门,总之,他这段时间把政府的所有部门都挨个拜会了一遍,算是认识到这些单位权利的利害,也感受到了一个生意人的难处,他现在有种上当的感觉,为什么旷世仁出资占百分之九十,却甘愿让他当学校的校长,法人代表,原来他是受够了其中的窝囊气,所以才让他出头,摆平这些烂事,他现在非常后悔当这个校长,但又不能把他让给旷世仁,他是个地道的商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办学,只知道多招学生,多收学费挣钱,至于办学的质量和理念,他既不懂,也不想懂。
这几天,他心里最烦的一件事就是滨江路派出所给他下的治安检查不规范的整改通知。他们学校周围是几个城中村的结合部,自从省队搬走后,四周空地上盖起了不少的房子,本来学校周围的治安环境就差,现在他们学校又多了几十个学生,所以派出所那边对这片的治安抓的很紧,唯恐出点什么事。
上个月治安大检查,他们学校因为没有装闭路监控,被下了一张整改通知,如果不能限期整改完成,就要停业整顿,这对他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学校开业还没有两个月,就要停业整顿,这以后还怎么办学,再加上前几天消防队的来检查,对他们学校的消防设施很不满意,也下了一张限期整改通知,这让他非常为难,因为他们是的办公训练场所都是以前的旧建筑,短时间怎么可能整改完成,他试着去交涉也没起多大作用,他跟滨江路派出所的那位常所长协调了几次都没起作用,对方一口咬定限他二个礼拜之内必须整改完毕,否则就下停业整顿通知书,这事让他着急上火的,如果按完全派出所的要求进行整改,那就得再投资近百万,给学校全部安装闭路监控,还要接入公安系统的网络,这是一项很复杂也很耗时的工程,两个礼拜根本完不成,再加上学校的消防整改,两项加起来,至少还得二百来万才行,许邵东现在才体会到一个商人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到底有多困难。
晚上许邵东又接了倪志平的一个电话,提到了旷世明背着他给一个新报名的学员应承了奖学金的事,他气的差点没把手机摔了。这个旷世明仗着自己是旷世仁的堂弟,根本瞧不上自己,对学校的很多事都喜欢指手划脚,让他和倪志平负责招生的事,但两个人经常尿不到一个壶里,老是闹矛盾。倪志平严格按他的意思招那种有希望进入职业队的学员入校,所以在招生条件上限制较高,招的学员也就少了些,这引起了旷世明的满,他一直反对这样设限,要他们放开限制,多招学员,好多收学费,但这与许邵东的办学理念背道而驰,所以两人经常为这事而争论,对于这件事,旷世仁一直没有表态,他是彻底把权利放给他了,但却又放了一个旷世明进来,这让许邵东做什么事都感觉非常不顺。
关于奖学金的事,他跟旷世仁讨论过,但因为他坚持不同意设立奖学金,所以这件件事就搁置了起来,今天却被旷世明这样背后来了一刀,他感觉很是恼火,虽说明天要通过测试评定来决定是否给奖学金,但这事让他显得非常被动,这以后学校的管理还怎么正常进行,许邵东很头疼,他决定明天不管测试结果如何,就是不收那个学员就行了,这样就把问题一次性解决了。
旷世仁今天也接到了电话,是旷世明打给他的,不为别的,还是在告倪志平跟邵东的账,他有些心烦了,既为学校的事,更为他的这个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