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院子的话都落的差不多了,可惜主人觉得菊花寓意不好,干脆的舍弃了当下最适合盛开的菊花。
整个院子里冷冷清清的,秋千独自一摇一摆着,谁都不愿意在冷风之中出来晃悠。
好在天气还不错,暖暖的阳光照进了落地窗里的室内,加上已经开了的暖气,房间里宛若初夏一般。
白和裹着一张巨大的白色毯子窝在落地窗一脚,旁边的小茶几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桌上瓷白的小盘子里还有几个白色的药片。
手下再次进来的时候,白和还是盯着外面不知在看些什么。他朝一边看了眼,见水和药实施好端端的摆在那里,不由得担心的说道,“少爷,您该喝药了。”
他已经换了好几杯热水了,再不吃就断了好几个小时了,他可不想看到白和难受时的样子,更不想他受这份罪。
白和从毯子里伸出了两只胳膊,比夏天的时候好像还细了点,本就偏白的肤色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白,看的手下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端起水杯,把药片扔进嘴里,混着热水咽下去的时候眉头都皱了起来。
手下见他这幅模样,一脸忧心的说道,“少爷,您真的要搅进去吗?”
手下不想卷进去,更不想他牵涉进去,却挡不住自家少爷的任性。
白和的脸上都是跃跃欲试的兴奋,“那是当然,好不容易等到一回,大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少爷,这要是掺和进去,到时候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您连那边的势力都一起加进去了,不好吧?”手下见白和又露出了那副笑脸,心中的感觉也越来越不好了。
“你最忌惮的应该是我,有时间好好锻炼一下你的技术,惹了麻烦可不要说你认识我!”白和不想听手下的啰哩啰嗦,脸上的兴奋几句话之后就成了不耐烦。
手下被嫌弃的太快,忍不住戳出了事实,“可是少爷,见过我跟你在一起的人可不止一个啊!”
“少废话,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那是当然,好像他们都已经一起回来了,前几天回来的。”
“那她怎么不理我?”白和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是太忙了吧。”手下都已经编不下去了,他非常想提醒白和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想到说了的结果很可能是他被抛尸荒野,为了小命还是忍忍吧。
白和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对了,我那个小弟弟最近在做什么?”
“他想有动作来着,好像是被他爷爷给拦住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不知道,不过他的命令也才下不久,他们应该是刚刚才谈的话。”
白和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眼神里有意味不明的意思,“老爷子当然不会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扑上去,出了事封家可就没后人了,他该怎么向长眠在地下的两位交代。”
“少爷,那您要拉着他一起吗?”
“还是算了吧,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杀到我门上来。这样的老顽固最好不要得罪,特别是那种手里还有点势力的老顽固,惹着了就是甩不开的麻烦!”
手下窃笑起来,“少爷,还有您怕的人啊?”
“来,过来。”白和朝他招招手,手下心惊胆战的刚靠过来,他抬手就是一个暴栗,“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不知道吗?”
手下捂着脑袋向后退去,苦着脸说道,“知道知道,您说什么都对!”
白和瞪了他一眼,怒道,“知道还不快点去办事,杵在这等着我去吗?”
“我这就去!”避免再来灾祸,手下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他站在门外,拉上了门才小声的念叨着,“少爷这也太奇怪了,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奈何白的听力实在太好,听见手下碎碎念,立即从里面大声的回道,“说什么呢,还不快点去!”
手下一惊,立即向外跑去,“少爷,我错了,我这就去,这就去!”
正午过后,顾霆钧再次回了部队,楚天琪被薛子清以买衣服为由给拉出去了,连楚老爷子都不见了踪影。
楚琋月早上的笔记和归纳还有一部分没有做完,她自个儿窝在房间里继续做笔记。
南城大学法律专业是最难考上的一个,进去了也是最难毕业的一个。里面的教授们个个都是铁面无私,达不到要求的一律驳回,一点情面都不留。
刚好给楚琋月授课的是许教授,还是法律专业里面最严格的一个。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是和风细雨,一旦犯了错,立即变成狂风暴雨,转化的非常快。
楚琋月盯着屏幕上的小道消息,一条一条的看的津津有味。
“没想到许教授还是这样的人啊,完全看不出来!”
她又翻了一页,画面上突然多了一张照片,还是一张合照,上面站了十几个人,背后是南城大学。照片上的人穿着都比较老旧,画面一看就是很早之前的。
她盯着照片自习看了看,发现许教授也在上面,而他旁边的人还很眼熟。
旧照片的清晰度不是很好,楚琋月把照片下载下来,修复之后再研究了一下,发现许教授旁边的人怎么看竟然都跟封世筠有几分相似,再去看时却没了这种感觉。
她突然想起来好像封世筠说过他有个爷爷,正好跟许教授认识。她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说道,“难道真的是他吗?”
说话间,房间门被打开了,楚琋月扭头一看,是楚云峰端着一盘水果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