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的去评价一个人,至少要和这个人有交集,深交或是了解,缺一不可。
一个之间过几次面,或者是只说过几句话的人,就算心里的看法深根蒂固,很大一部分也是自己的下意识的看法而已,绝大多数都是不准的。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楚琋月的脑子里涌现着无数白和的模样,他的话语认真或是不着调,杂乱无章的朝一个方向汇拢着。
“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你认识他时间比较长,所以就问问你呗!”
封世筠的模样很轻松,语气淡然的好似在谈论天气。
楚琋月只觉得今天的封世筠有些不一样,少了些玩世不恭多了些深沉内敛。她仔细的思索着对白和的印象,想了半天也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白和像是一团雾迷,看不清也琢磨不透。”
亦正亦邪是楚琋月最深刻的印象。
白和会在初次相识的时候去毫无结缔的救她姓名,却也会在相安无事的时候让她牵扯进部队的爆炸事件中,两者都是无厘头的,却也好像是白和会做的事。
他会在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不遗余力的是以援手,也会在自己不加戒备的时候给自己制造一些棘手的麻烦,却偏偏让人捉不到把柄也想不到原因,气到咬牙又无可奈何。
“原来你也是这样的想法。”
封世筠的心里总算透出了一点光亮,他弯了嘴角说道,“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好在你也是这样的想法,那就说明我想的是对的。”
楚琋月偏头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封世筠转眼幽幽的望着她,张扬的眼睛里有难见的认真,“月月,他知道很多我家里的事情,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
楚琋月下意识避开了封世筠的眼睛,她和封世筠认识这么久从没有想过去过问对方的家世,即使两人对对方的底细已经有所了解,在很多事情上也开始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也没有想过去问封世筠些什么。
她的内心有个声音在隐隐的提醒着她,知道的越多,越容易陷进泥潭。
封世筠把楚琋月躲闪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装作不在意继续说道,“月月,封家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其中不乏一些尘封已久的秘密,可是白和却知道,而且很清楚,他甚至还带我去看了我已经过世父母葬在哪里,这么多年我一丁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楚琋月默默的听着,她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去回答封世筠的话。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父母的死没那么简单,我一直都在查,但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没想到唯一的突破口却是在白和身上。”
“月月,或许我们在某些事情上,有共同的敌人。”
楚琋月猛然抬眼盯着他,像是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尘封已久的秘密上覆盖着厚厚的枷锁,世人妄想永远的封锁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却忘了时间才是最大的对手,任何秘密都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楚琋月楞楞地盯着封世筠那双情绪翻涌的眼睛,一字字的接收着封世筠的话语,“月月,你的三哥,是怎么成为楚家人的,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吧?”
楚琋月再一次避开了封世筠的试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月月,你觉得没有把握,我会跟你说这些吗?”
封世筠的眼神痛苦又压抑,他攥着方向盘的手突起了青筋,显在修长泛白的手上很是突兀。他转头盯着路面,继续开口说道,“我并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也没有非要拼一个你死我活,我只不过是想为我的父母找回一个公道罢了。他们在地下躺了这么久,要是能看到自己终于有沉冤得雪的那一天,估计会永远安心吧。”
楚琋月软糯的嗓音有了犀利,她盯着封世筠半垂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你会安心,还是他们会安心?”
封世筠的眼睛里快速的闪过了什么,他用侧脸面对着楚琋月的质问,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是我还是我的父母,我们都能成为同一战壕里的战友。”
“不一样。”楚琋月义正严辞,“一个是你的心,一个是他们的心,这两者在本质上都不一样。替自己的父母平反,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要是有人借着这个理由去实施自己的计划,还想拉着不想干帮着自己实施计划,试图用孝顺去掩盖真实的目的,这么做的意义还要我再继续说吗?”
行驶中的车子猛然停了下来,楚琋月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扶手,才没有因为惯性朝前扑过去。她稳住身体不满的叫道,“谋杀吗你?!”
封世筠转脸看着她,脸上的压抑终于被释然所取代。张扬的眸子眯了起来,从中透着赞赏的笑意,“小月月,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这么快就理清了,小生佩服!”
楚琋月冷哼一声,“不要恭维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我并没有恭维你,”封世筠很诚实的说道,“不过说真的,我需要一个同盟,白和虽然有兴趣也有能力可以帮到我,但是他太不靠谱了!”
封世筠都可以预想,要是两人在一条船上,白和会是个很好的舵手,但是一个不高兴也会把船翻到海里。
楚琋月对此不置可否,她摇摇头说道,“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一块金子到哪都能发光,和要是够亮,还怕没有人看见吗?”
封世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