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冯峰几乎是立马就否决了顾霆钧的话。
他是学习马克思主义的人,对任何超出科学范畴的事情都抱着百分百的怀疑,怎么可能相信世上真的会有长生不老?
又不是吃了唐僧肉,还真的能容颜永驻?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件,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顾霆钧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继续说道,“无风不起浪,我们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或许真的有人做到了。只是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能做到不老,却不一定能做到长生。”
“冯峰,”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匪夷所思的事件,不是没有过。”
“我知道...”冯峰心里的洞越来越大,他有些虚脱般的说道,“只是将军,这些要是真的,我们真要好好查查他的目的了!”
顾霆钧淡淡的看了眼资料,眉眼间平静无波,“白纸黑字。”
总统府。
外面的阳光没能穿透总统府里的层层树荫,整个围墙里面回荡着冬天里经久不散的冷风,穿的再厚都能感觉到有冷风一个劲的往衣服里钻。
总统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无论早晚都能听见他的咳嗽声,天气越冷越频繁。
家庭医生来过几次,只说是上次的伤没有彻底痊愈,加上总统一直以来的繁忙事务,病根就渐渐落了下来。医生的治疗方案被总统否决了,他还是保持着和以前一样的时间,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官员有事情都直接去总统府,他在民众面前露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咳咳...”
猛烈的咳嗽声再一次传了出来,正往门口走的杜骁猛地停住了脚步,他望着房子里坐在桌子后面的人,眉间的褶皱成了一条条浅浅的沟壑。
耐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等到现在,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每一次官员上门,都是他最担心的时候,却又必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在总统面前一丝的情绪都不能露出来。
自从两人上次谈话结束,总统就再也没有提过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南城的形势一天比一天严峻,要是再继续等下去,鬼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不行,他不能再等了!
眼里的挣扎被他狠狠的压了下去,他攥紧了拳头,举步朝房间走了过去。
胸口像是憋住了什么,卡在半空上下两难。总统放下笔以手成圈,一下一下的敲着胸口,敲了几下都没有缓和的迹象。
看到杜骁进来,他勉强止住了咳嗽,喘着粗气问道,“怎么,又是那件事么?”
杜骁看着他略显苍老的面相,又想到了他的一再拖延,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添了冷意,“如果你不能帮我,我还有其他机会。”
“你能有什么机会?”
总统嗤笑着问了一句,不等他回答又说道,“你去收拾东西吧,明天下午准备离开。”
“下午?”杜骁疑惑起来,“不是晚上吗?”
“偷渡这样的事情,回回都是晚上查得严。况且最近南城的形势不容乐观,混在旅游队里一起走,比你晚上形单影只的走安全些。”
总统显然是仔细考虑过了,他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终于是来了机会。
只要能离开,哪怕是一大早都无所谓。
杜骁一心着急离开,也没有想太多,只能暂时遵从总统的安排,“嗯,我回去了,走之前叫我。”
“嗯。”
总统抬头看着他,带着倦意的眸子里含着欲说还休的意味,看了半晌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你需要的我都安排好了,你哪怕什么都不用带也可以。”
两人之间单薄的父子情分,在谁看来都是个笑话。
杜骁听着总统的话,忽然有种他要出远门,而父亲依依不舍的挽留着。
不过这样的事情,大概也只能出现在梦中了。
他从不奢求总统在某天能良心发现,从此对他这个儿子关心一点。可是等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却等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失望和挫败!
渐渐的,他用明白了,梦就是梦,醒来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跨出了门,身后视线却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进了拐角,那样的感觉还在,如影随形。
他压下了心底的奇怪,步伐飞快的离开了总统的视线。
“叮铃!”
风铃在门框上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声音随即响彻了咖啡厅。
吧台后面的薛子清抬头看向门口,顿时笑弯了眉眼。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甜甜一笑,“今天不是要开会么?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距离开会时间还有一段,我来看看生意如何啊!”
楚天祺大剌剌的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打量着薛子清身后的瓶瓶罐罐,眼神在薛子清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其他的都还要久。
薛子清擦着玻璃杯,隔着吧台问道,“你要喝什么?”
“咖啡。”
楚天祺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薛子清,甚至在她转身之后,他的嘴角竟扬起了自己都没感觉出来的弧度。
“你的咖啡!”
薛子钦转过身来,看到他一副呆鹅样 ,顿时乐了,“你怎么跟二傻子似的,看什么都发呆!”
“我要是二傻子,你也跑不离!”楚天祺故意揶揄她,谁叫她说自己是呆鹅。
跟楚天祺在一起时间长了,薛子清才发现他在自己面前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去参加辩论赛绝对不会输!
想到这里,薛子清果断乖乖的换了话筒,“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