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长呼口气,仰起脸来。
接着云和低着脸,秀发摆动,有些笨笨地,但也非常认真地,翻着“梅枝”。
翻着翻着,她按捺不住欲念和好奇,双频含春,斜睨着眼神,不时地看着那小崧。
果然“梅子”被她不断给翻熟了,青而变黄红,现在都变紫了,还微微渗着汁水,现在空气里似乎都满是梅子烂熟靡靡气息,钻入到她的鼻尖里,身体内某种奇怪的东西真喷薄而出,让她的眼神里满溢着波光。
她忍不住张开了小口,又按照着芝蕙所送的万方图里“行酒吹鸾笙”的法子(云和看任何书,其实都非常认真的,还用小笔在每幅画下就着芝蕙的文字,做了批注和疑问),把那发紫的小崧梅子给吞了进去。
明显地,她觉得高岳身躯所有的地方都猛地抖动了下,这让她不好吸吮了,便伸出双玉臂,居然将高岳紧绷的后胯给扶住,麻酥酥的,好像那里起了鸡皮疙瘩似的。
艰难艰难,云和眼眶都有点红了,才慢慢地将“梅子”给点点吞噬下来,毕竟她的口太小了,而后她鼓起嘴唇,不断吻起来。
结果还没吻多久,就听到姊夫急促地唤她的乳名。
云和便抬起眼来,还望着姊夫下。
姊夫也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充满了可怕的颜色。
接着她双肩被猛地一推,云和惊呼声,嘴巴脱离了那颗梅子,伏在了席褥上。
接着柔荑的背上,抹胸的系带也被粗暴地扯开。
她的双手刚刚羞涩地搂在胸前,自后便完全被强有力的胳膊给抱住,很快饱满的笋儿尖尖便被彻底拿捏住了。
院子外的风雨又癫狂起来,打得夹岸的桃树和杏树东摇西摆,片片落花顺着奔腾的野水漫流.....
入四月后,是云和指挥着官舍里的男女仆役忙里忙外,安稳地为阿姊接生下个男孩。
“叫高达吗?”卢氏抱着刚刚送入襁褓的达儿,喜出望外,坐在云韶榻边的月牙凳上,询问道。
云韶乌黑的头发都散开,满身都是汗珠,疲累却又满足地用手指点点达儿的小鼻小眼,对叔母颔首。
而那边,云和也开心地笑着,用温热的水,给阿姊擦拭着身体。
“阿霓你真的是旺夫啊,接连两个都是男孩,我估摸啊,下一胎得还是男孩。你叔父先前说要给你在长安城治宅,而今用不到了,马上让他给逸崧立家庙好了。阿霓这时间也是恰恰好,要是受孕迟一个月,到了五月,不管这孩子是男是女,都不能留。”卢氏絮絮叨叨着。
汉唐一直有个迷信,那便是五月生子不吉利,这个月份诞生的孩子,有的居然被直接溺毙掉。
“哪会呢?就算五月生子,卿卿也是会把孩子给保下来的。”
“卿卿?阿霓你什么时候喊逸崧为卿卿了,不一直是崧卿的吗?”卢氏有些不明白。
可这会儿云韶侧过脸去,带着暗示,看了云和两眼。
云和顿即面红耳赤,心中明白阿姊为什么把崧卿升格为卿卿。
卢氏则没好气地望了女儿眼,说你赶紧过完这一年吧,等到你那假夫君“胡贲”“死亡”后,怎么着也要把你给嫁出去。
这时高达忽然小脸通红,接着眼鼻口就挤在一起,很愤怒很恼火地哭起来,而后咂巴着,焦躁地把脸往阿母身边靠。
“小狗头,是这要吃乳了!”卢氏说到。
接着云韶曲着臂弯,将高达摆在身侧,解开单衣,将饱满的乳首送入了高达的嘴里。
很快,高达停止了苦恼,安静而贪婪地吮吸起来。
此刻,高岳立在中庭当中,正踱来踱去,芝蕙的腹部微微隆起,走过来对他恭喜说,“恭喜三兄,主母安产,又是男儿。”
“阿霓是不是要叫高达的。”
芝蕙点点头。
“能不能换个名字?”高岳有点尴尬。
可云韶的态度一直很坚决,她说竟儿这个竟字代表已然结束,为了中庸之道,下一个男儿就得叫“达”,达者,勃然兴起之意。
“好吧好吧,竟儿取字克源,达儿取字克戎。”
芝蕙说行,便去书斋为三兄,将两个孩子的表字写在方纸上,马上就交给主母过目。
等到芝蕙行至东厅门前时,恰好云和端着洗漱用的盆皿而出。
这时芝蕙心领神会地对云和笑下,意思是“竟儿小姨娘,你的本元应该献给三兄了,和心悦男子间的大乐滋味,你也尝到了。”
云和的脸则微微一红,与芝蕙寒暄两句,就往厨院的方向匆匆而走。
她内衬在罗衫里的那颈链宛然依旧,那日在砂回堰的田庄里,她本要将其献给高岳,以示女儿家委身之意,但高岳怎可能接下,缠绵后又亲手挂回了云和的脖上。
往厨院的长廊上,高岳立在过处。
云和低首,在和高岳擦肩而过时,两人的手指扣握了下,而后又默契地分开。
“啊!果然......”厨院角门处的阿措,把这幕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抱着食盘立在门旁,“竟儿小姨娘马上真的要当我的仲主母了。”
端午节时分,云和亲手用小红角弓,教竟儿如何射粽子。
随即漫漫的暑期里,云和母亲卢氏主要的精力,还在营造鹤腾崖的尼寺草庵上,几乎很少在官舍里。故而接下来三个月当中,高岳全宅都在平和安乐里度过,其乐融融。
然则,庙堂里的李适却不这么想。
宣润的镇海军节度使韩滉,带着大批人马扈从,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