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不过是带御医过来给人治病,你不要刻意的歪曲事实,你快点让开,否则本世子就不客气了……”一声冷喝,在清寂的夜里传得更远,更有威势。

古悦又怎么会被吓住呢?眉峰一束,冷冷的说道:“你再不来,我才不客气了,小七,紫羽,你们去吧府里侍卫喊过来,就说世子强闯琉璃园……”

“你……强词夺理……”赫连隶气的浑身都哆嗦起来了。

“世子过来是为了苏沫沫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苏沫沫就是拜世子所赐才有今日的结果,现在又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带个御医过来什么意思啊?忏悔吗?”

“本世子做事出来都不后悔,只不过是不想有人死在王府里,坏了王府的风水而已……”赫连隶被古悦的几句话抢白的无地自容,俊面气的绯红。

古悦盈盈的一笑,莲步轻摆,用手妩媚的抚了抚垂在面颊边的发丝,脆声说道:“这个就不劳世子操心了,苏沫沫现在是我的人,她生病了,我自然会找人看顾的,再说了,苏沫沫不过是琉璃园的一个保镖而已,哪里能够惊动的了宫里的御医?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的话,还不被人说辰王府尊卑不分,一个保镖也要御医……”

那个御医本来是被赫连隶强行拉来辰王府的,本以为是辰王府的哪个主子得了急病,才匆匆赶来的,这会儿听说只是一个保镖生病了,这身份悬殊,御医也不愿意自贬身价给一个保镖诊治,于是顺着王妃娘娘的往下说:“世子,这王府里应该有大夫吧,一般的症状府里的大夫都可以治疗的,小的还是回去吧,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下人的病体与王妃娘娘生嫌隙……”

“谁让你这个老匹夫说话了?”赫连隶一声呵斥,目光凌厉的像将箭一样直射向御医,御医浑身筛糠,赶紧跪下:“小的多嘴了……世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辰王府的世子可不是一般的世子,是太后娘娘的心尖肉,他一个御医如何能够得罪的起?

“世子,你还是快点出去吧,否则就要惊动王爷了。”古悦目光淡淡的睨了赫连隶一眼,眸子里可是没有一点惧意的。

今天只要她挡在这里不松口,御医就休想进去,御医不能进去诊断,苏沫沫这场戏就可以一直演下去。

这时候负责守卫琉璃园的侍卫已经赶过来了,不过他们也只不过是站在院子里静观其变,谁也不敢将赫连隶给赶出去。

这时候紫羽轻轻的来到古悦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娘娘,奴婢刚刚去看过了,苏姑娘的烧好像退了一些……”

声音很轻,就像是随风飘落的树叶一样,可是却也让赫连隶听得清清楚楚的。

疯婆子的烧已经开始退了吗?心头猛然的一松。

“哼,本世子不想和你纠缠下去了。”赫连隶鼻孔朝上,冷哼一声,带着御医一起离开了。

这并非是他示弱了,而是已经知道苏沫沫退烧。既然已经开始退烧,就是说病情已经稳住了,要不要御医诊断都没有关系了,转念一想,如果苏沫沫康复以后知道他带着御医给她治病,以她那性子以后在他面前还不人五人六的?

他可不想在她的面前矮一头。

差人将御医送回去,赫连隶本想回翠竹阁休息的。

不知道怎么的居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琉璃园院墙边。

既然已经来了,就看一看那个疯婆子吧。

几乎是没有一丝的犹豫,赫连隶纵身上了院墙,然后轻轻的在院墙上饶了一圈,整个琉璃园大多数的房间里的灯都是灭的,唯有两个房间里还有明亮的灯光透出来。

一个是挨着正厅的房间,那应该是琉璃园的主卧,常理是应该是琉璃园主人的房间,还有一个房间离正厅远一些,苏沫沫可能就在这个房间吧。

苏沫沫现在是病人,一定有人在身边看顾着,所以房间里的灯才一直点着。

他的身手很好,那些看护着琉璃园的守卫没有一个发现有人闯入。

跳下院墙,沿着墙边往第二个房间走过去。

房门禁闭,可是窗户却是开的。

秀挺的眉峰猛地一竖,暗夜中冷眸射出一道凌人的寒芒:到底是怎么样照顾病人?居然让发烧的病人吹风?

心里一急,根本顾不得往里看一眼,就从窗口纵身跃了进去,然后迅速的将窗户给关紧,里面的烛火猛地跳跃了一下,“霹雳巴拉”灯芯炸了一下……

房间很宽敞,收拾的很整洁,一目了然,一桌一椅一床,外加一个衣柜和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面小铜镜,小铜镜旁边是一个脂粉盒子,脂粉盒子不大,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多,在赫连隶的印象中苏沫沫也不过是淡施粉黛而已。

三重檐的滴水雕花大床,床前放着鞋凳,鞋凳上放着一双精巧的鹿皮靴,赫连隶一眼就认出这鹿皮靴来,正是那天苏沫沫扔在他脸上的那一双,这里就是苏沫沫的房间。

看着这双鹿皮靴,赫连隶发现自己的情绪居然剧烈的颤动起来,心砰砰的跳着,好像做了小偷一样,那天要不是苏沫沫耍泼,把鹿皮靴扔到他的脸上,让他这个世子颜面丢尽,他又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了她?

事情的起因皆是这双精巧的鹿皮靴引起的……

床上大红的锦帐低垂着,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灯芯偶尔的炸一下,就是床上传来的呼吸声了……

缓步走了过去,到了床边,刚刚打算伸手掀开锦帐,却又顿住了:


状态提示:0223夜探琉璃园--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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