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父王,父王说你回老家养病了,可是现在又怎么出现在这里?你都不知道,当年你离开以后,凤儿一直闹脾气,要见你呢,凤儿从小就跟宁叔合得来……”

宁叔的神色有些尴尬,目光微微一烁,“当年我伤的很重,觉得……不能再为辰王府效力了,所以就回老家养病了,在老家待了一年多,身体复原了,才回到皇城的,当时王爷说需要人……保护王妃,不,慕容夫人,所以我就过来了……”

“原来宁叔这几年一直留在慈云寺这边暗中保护母亲啊,宁叔,你也真是的,我每年都和凤儿过来看望母亲,你怎么也不露面,凤儿要是在这里看见你,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宁叔唇角微微的一抽,居然用手拉了拉肩膀上捆柴的绳子,这才说道:“王爷命令我秘密保护慕容夫人,所以小的不方便现身……”

古悦曾经看过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就是人在说谎或者心虚的时候,就会不由的紧张,这种紧张是出于本能,根本无法去掩饰,所以人就会不由自主的用一些小动作去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例如会重复的说自己说过的话,不敢对视别人的目光……

宁叔身上背着那些干柴一点也不吃力,可是他却不由自主的用手拉了拉绳子,还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和赫连隶的目光对视过……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赫连隶反复提到凤儿,可是宁叔根本就没有主动的开口问过凤儿一句,似乎在故意漠视凤儿的存在一样。

根据赫连隶所说,宁叔在辰王府的时候是极其疼爱他和凤儿的,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他都能够一眼就把宁叔给认出来,凤儿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可是宁叔连一句最简单的问候都没有,不是让人觉得很奇怪吗?

古悦总认为这个宁叔在刻意隐瞒一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些年真的是委屈宁叔了。”赫连隶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世子说的哪里话,小的为辰王尽忠本来就是分内之事……”

“宁叔,既然今天我们碰到了,就一起去母亲那里喝一杯如何?我还记得是你教会我喝酒的……”

宁叔立即诚惶诚恐的说道:“小的可不敢,慕容夫人的住处小的不能随便去……”

“怕什么,本世子让你去的,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赫连隶眉峰一扬,清俊的面容上闪过几分的作为世子的威慑力。

“话虽是如此,可是小的不愿意因为世子而坏了规矩,刚才要不是看几位姑娘被蛇吓得要死,小的也不会出来的,请世子恕罪……”宁叔双手抱拳,一脸的恭敬。

“那我就不勉强宁叔了,下次我带凤儿过来的时候,再和宁叔好好的聚一聚……”

赫连隶并没有勉强宁叔,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让苏沫沫回心转意。

侧过脸去,看了苏沫沫一眼,她的那张脸一直面无表情,眸子一片的冰冷,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来。

“小的这就告辞了。”宁叔说完,转身又消失在路边的篙草丛中,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赫连隶可能是为了和苏沫沫有一个轻松的话题吧,他一边走,一边冲着苏沫沫说道:“沫沫,你知道吗?这个宁叔可厉害了,他的武功比离枫都厉害,我小时候,宁叔经常教我打拳的,他几乎就是我的半个师父……”

苏沫沫的目光淡淡的看了篙草丛中一眼,随即收回来,篙草丛浓密,行走起来十分不容易,可是那个宁叔很快便消失在那一片篙草丛中,可见宁叔的武功真的很高。

苏沫沫总算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赫连隶一下。

这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已经足以让赫连隶喜出望外了,赶紧又说道:“宁叔不仅仅武功好,人也十分和气,特别喜欢我跟凤儿,小时候他会抱着凤儿,然后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飞快的跑着,那时候我和凤儿就感觉自己像长了翅膀的脸一样,会飞了……”

古悦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看样子这个宁叔以前在辰王府的地位应该很高,赫连隶和凤儿是世子和郡主,但是他完全可以跟他们无身份障碍的接触着,由此可以看出,赫连宇应该将这个宁叔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

可是一个和辰王府关系如此密切,武功又这么高强的人,为什么会被派来慈云寺保护慕容宛如呢?怎么想,怎么觉得宁叔留在这里是大材小用了。

而且,现在的慕容宛如不过是一介平民而已,根本不会有人打她的主意,辰王府已经特意安排人在这里保护她了,又何必还要安排宁叔这么一个高手在暗中保护?这些年,居然连赫连隶都不知道宁叔就在这里……

不过,不管怎么觉得蹊跷,有一件事情古悦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赫连宇一定知道宁叔的存在,宁叔在这里,应该是赫连宇的安排,不过背后有什么,就难以去猜测了。

自从慕容宛如住在这里以后,慈云寺一带,已经是辰王府的保护范围了,像宁叔这样的人,根本就逃不过辰王府的眼线。

赫连宇做事总是有他的理由,古悦也不想多想了。

眼下,给苏沫沫和赫连隶制造机会才是最要紧的。

“世子,这个宁叔的武功真的比离枫还要高吗?他刚才飞镰刀的那一招你会吗?我曾经见过沫沫飞筷子,如果会的话,待会到了你母亲的住处,你们两个可以比试一下……”

赫连隶赶紧说道:“我当然会了不就是跟蛇飞镖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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