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听你的,再眯一会,等你回来叫醒我……”
赫连宇又将他的头发揉了揉,面容很快又柔和了起来,眸里盛满了宠溺,“你乖了,本王很快就会回来接你的。”
赫连宇离开客栈以后,古悦也没有睡觉了,她穿衣起床,然后打算找拓跋邻下棋去,拓跋邻昨天并没有跟着去闵思阁,应该睡得很好,现在也许起床了。
出了房间的门,在走廊里就看见了刚刚洗漱好走出来的拓跋邻。
拓跋邻身上穿着纯白的锦袍,锦袍的领口和袖口处用浅蓝色的丝线勾勒着暗纹,衬的他冰清玉骨的,透着清雅的气息。
他不管是出现在哪里,都会让人眼睛一亮,并且将人的目光给黏住。
古悦微微的一笑,“拓拔少爷,我们吃完早餐以后,下一盘棋如何?”
拓跋邻笑盈盈的走过来,精美五官就像是经过特别的修饰一样,完美到了极致。
“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事先的说好,我要让王妃两颗棋子,否则我就是胜之不武了。”
他知道古悦的棋艺不怎么样,所以才这样说道。
“那是自然,我的棋艺和你的相差太远了,如果用同样的棋子,你一定是稳操胜券的,这样你也不会觉得有挑战性了,随你便是了。”
在楼下简单的吃了早餐,他们就回到房间里下棋了,这个时候拓跋邻才询问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古悦也把自己所知道的详细的告诉了拓跋邻,拓跋邻一听,手往桌子上一拍,几乎把桌子上的棋子给震翻了。
“居然还有这等事情?也太没有人性了,他们都是人,又不是畜生,怎么能如此的对待?”
拓跋邻虽然美如谪仙,浑身透着清雅之气,可是他也是有血性的男儿身,在少阳居那段屈辱的日子更加让他认识到一个人的尊严有多么的重要……
“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插手了这件事情,永安教的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古悦贝齿一咬,目光中也透出一抹的清冷。
“待会我也要跟你们去闵思阁,你们可不能又扔下我,我跟你们保证,我过去只不过是想看看永安教他们那些人的下场,绝对不会添乱的……”
“这应该没有问题的。”古悦一口就答应下来。
之前没有带着拓跋邻去,那是他武功不好,跟着去帮不上忙,让他一个人留在客栈了,可是现在去闵思阁,有府衙的官兵,还有辰王府的侍卫,应该可以保证拓跋邻的安全。
两个人下了三盘棋以后,赫连宇就回来了。
然后他们一起出发,再次赶往闵思阁。
在路上,赫连宇说,巡抚大人让人去查过那些被治好的病人,这些病人有了好转治好,每隔一天都会去永安教接受娲娘娘的祝福,这些人还要帮着娲娘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的事情,有时候还会留在永安教几日……
所谓的祝福不过是鬼话,那不过是将病人牢牢控制住的一种借口而已。
当他们快了到闵思阁的时候,发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原本是荒郊的小道居然如同集市一样热闹起来了。
在临近闵思阁的小道山坡上居然有人临时的支起买吃食的小摊位,这初一的禅理大会几乎成了凤城的一大盛事,四面八方呃老百姓纷纷的赶了过去。
似乎和闵思阁亲近,就是和娲娘娘亲近,和娲娘娘亲近,就是和神灵亲近,在这个没有多少科学的时空,神灵的存在就是他们精神支柱。
府衙的官兵并没有跟着古悦他们一起过来,因为官兵一起过来太招摇了,孙东宇让他们先过来,府衙的人晚三炷香时间的过来,他们即便是过来,也会装扮成老百姓过来。
他们赶到闵思阁的时候,闵思阁的前面的一块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大概有千人以上了,可是还有很多人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古悦他们是骑马过来的,比起那些老百姓,脚程应该快些,现在时间应该还早。
闵思阁门前的人虽然多,可是井然有序,没有人大声喧哗,也没有人你挤我推,大家站在一处地方,翘首望着闵思阁的大门。
不过那两扇威严的大门却紧闭着,保持着应有的神秘之感。
晨光很快就蔓延到了整片的山林,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颜色,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浑身的血液似乎融入了新的活力,身体都舒展开来。
不久,两扇大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赫连宇一眼就认出这个开门的正是昨晚运送药水过来的铁哥。
铁哥的身上已经换上了永安教的白色长袍,目光冷傲的一瞟众人,然后大声的说道:“娲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一炷香以后就来给大家将禅理,娲娘娘今天补过卦象,但凡是属猪,属牛,属虎和属鸡的都不能在这里听禅理,今天这四个属相会冲撞娲娘娘的灵气……”
很快就有垂头丧气的离开,不过刚刚空出来的位置很快就被后来的人给填补上了。
闵思阁门口是有一块很开阔的空地,但是人太多了,根本容不下,还有门口有一块地方是娲娘娘的讲坛,所以有很多是爬上山坡来听娲娘娘讲禅理的。
一炷香很快就过去了,突然间从里面涌出二十多个男女教徒,他们一字排开,然后双手合十,才看见娲娘娘神色肃穆,脚步轻缓的走了出来。
娲娘娘依旧穿着一身白衣,白衣上有用黑色丝线绣着的符图,身姿挺拔,倒是有些不俗的意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