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佩罗妮卡对张恒的关心也让她感到不舒服。
张恒不是你的丈夫,也不是你的未婚夫,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在独占欲的驱使下,萨琳娜在说张恒事情的时候故意添油加醋,说自己帮了他多少多少的忙,他对自己又如何如何关心之类的。帮忙的事自然是真的,但是张恒关心萨琳娜的事,十有八九都是她编的。
佩罗妮卡听到这些话,自然会感到非常失落。可是贵族的涵养让她没有把内在情绪表现出来,尽管心情已经跌落谷底,她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微笑。
然而佩罗妮卡不比萨琳娜,她不会说谎,也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尽管她已经尽可能做到最好,可是萨琳娜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内心。
让她意外的是,佩罗妮卡的失落没有让她感到沾沾自喜,反而让她有了很大的负罪感。这孩子实在是太单纯了,单纯的让人舍不得去欺负——当然了,这只是萨琳娜的想法。她的良心很重,没法做违背良心的事,所以才会有负罪感。
如果换做是海伦——不,不用换做是海伦。自从佩罗妮卡住进旅店,这家伙隔三差五就会欺负她。比如说上次,她不就玩弄了佩罗妮卡的身体吗?对此,她不但没有负罪感,而且还觉得非常兴奋。
没错,非常兴奋。
“……然后呢!我就把佩罗妮卡画进了漫画里!我本来以为灵感会很多,谁想到只画了一章,灵感就没有了。然后我又去欺负她!叭叭叭的亲了她好多下!又揉她的胸!哦对了对了!佩罗妮卡的胸超大!揉起来超舒服的!而且她的皮肤超级滑!摸起来也超舒服的!”
海伦对佩罗妮卡做的事情,与其说是欺负,不如说是xìng_sāo_rǎo。然而后者明显比前者更加过分,如果不是佩罗妮卡性格弱气,而且脾气超好,早就和她断交了。
虽说都是女孩子,但是又亲又揉胸什么的……
海伦的话让萨琳娜满头黑线,不知该作何表情。
而且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贵族,被欺负成这个样子未免太……
可怜——看着因为想起不堪的回忆,如受惊小动物一般缩起肩膀、用手护住胸部的佩罗妮卡,萨琳娜只能想到这个凄凉的词语,心中的负罪感变得更重了。
“那个……这汤的味道不错,在前线可喝不到这么好喝的汤。”
为了减轻心中的负罪感,萨琳娜急忙转移了话题。
“军队的粮食是由联军统一调配的,大部分都是粗粮和薯类,还有一些咸鱼和肉干,蔬菜和水果完全没有。士兵吃的都是干巴巴的面包和饼,就着凉水吃,能有热水喝就很幸福了。打了胜仗才能吃到肉,运气好的话还有酒喝。”
“那贵族呢?”佩罗妮卡问。
“贵族的话,都是自己带食物,家里还会定期往这边送。有条件的人会带着厨子,因为要行军,每天只能吃两顿饭,晚上一顿,早上一顿。晚上就是扎营后,早上就是拔营前,如果路上饿了,是没法做饭的,只能啃些干粮。”
“你没带厨子去前线吗?”海伦问。
萨琳娜摇了摇头,说:“我去前线是带兵打仗的,又不是去享福的,带厨子干什么?”
“可你不是有条件吗?有条件为什么不带?”海伦又问。
因为张恒没有带——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好在萨琳娜及时把嘴唇合上了,这才没有把臊人的心里话说出来。
“说……说起来,后方的情况好像也不怎么样呢。”
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萨琳娜再次转移了话题。
“在回来的路上,我看见很多难民一样的人。”
“我听说,有些贵族加收了战争税。”佩罗妮卡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佩罗妮卡足不出户,却知道很多外面的事。这是因为她经常和老妈子们聊天,老妈子们偶尔可以出去买东西,可以和外面的人交流,打听事情。
“应该有这个原因,不过主要还是粮价涨的太快。”萨琳娜皱起眉头说,“昨晚我们在一个镇子落脚的时候,听旅店的伙计说,小麦已经涨价到17铜币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价格都太夸张了,不是一般平民能负担得起的。”
由面粉制成的黑面包都涨价到每800克25铜币了,作为原料的小麦,价格增长到每800克17铜币也是正常的。但就像萨琳娜说的那样,这肯定不是一般平民能负担得起的价格。
“可是,城镇里的人都指着薪水生活,不可能跑的呀?”佩罗妮卡不解的说,“在一个城镇放弃现有的工作,跑到陌生的城镇谋生,这不是活得更难了吗?我记得好像有谁说过,如果有难民,肯定是从村庄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难民的出现,主要是因为战争税?”
萨琳娜想了想,觉得佩罗妮卡说的有些道理。她仔细一想,战争税主要是针对村庄征收的,而且主要是收粮。而且战争税这东西是非常不讲理的,领主说收多少就收多少,领主说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
只要战争爆发,领主老爷们总是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收税。比如打了胜仗可以收一笔,理由是犒劳前线将士;打了败仗也可以收一笔,理由是振奋前线将士的士气;战争陷入对峙还可以收一笔,理由是前线需要粮食。
雅克森人与小恶魔的战事,可以说是跌宕起伏。先是张恒取得大胜,紧接着一路军队就被小恶魔军全歼,然后张恒又取得几场连胜,再然后东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