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蒙皮上已经出现发热发烫的Щ
安娜从大门进,九头蛇士兵直接从侧面切割进。
黑寡妇摆弄通讯仪,果不其然,通讯仪切断,海事电话受到干扰。
这年头,大战的第一步就是控制信息。
“继续切割!”
安娜用小胖手顺手将煤气阀门调到最大,火焰长了两寸。
将割炬丢给黑寡妇。
黑寡妇摇头,她是间谍,你要她设计个夹带武器,胸口植入,菊花植入的,她会。
但是让她掏核弹弹头...
“就割掉制导系统,注意点反应堆控制杆,尤其是控制杆上的红线,一定要切断,不要割错!”
末了,安娜还补充一句,多留点余量。
应该不会炸死!
这时,外面割炬已经透进切割焰,蒙皮是中空蜂窝煤结构,切割强度不高,很快就会割破。
安娜启动纳米级生物战衣,眼前出现光屏:“莎朗”模型机,“玛利亚·希尔”号模型机,“坦迪·博文”号模型机……光标移动,最终定格在“玛利亚·血源”号模型机上。
…………………………
机舱外,是海岛浅滩。
浅滩上,聚集着一群白色“磁暴步兵”,分成三堆,分布在战斗机周围。
一堆埋伏在尾喷口位置准备从货仓进。
一堆正趴在驾驶座,准备打开玻璃罩。
还有一堆,蹲伏在飞机右侧,准备侧方突入。
三方埋伏妥当,战斗机上再度跳下一人,身高比普通人高,外骨骼装甲形制和其他人不同,看样子是指挥官。
砸到水中后,啪塔啪塔,深一脚浅一脚,指挥官走了过来,站在货仓侧边,招招手。
两个白色“磁爆步兵”跑了上来,趴在蒙皮上,一人拿着乙炔瓶,一人拿着割炬。
如今才2009年,激光割炬还没普遍使用。
实际上手枪都能打开,只是指挥官觉得枪击伽马射线弹,还是六七十年前的老装备,有种着急着找上帝报道的感觉。
不保险。
如今是瓮中捉鳖,没必要再生波折。
切割很快,透过破损蒙皮已经能看到机舱内部。
后面有人跟上,拿出撞击锤,正准备递上。
轰...蒙皮破开,连着金属骨架一起,豁出一人高的活口。
机壳撞在两名磁暴步兵上,磁暴步兵应声砸进水里,挣扎着爬起。
九头蛇岛外骨骼装甲质量有保证。
指挥官抬手,众人戒备,望向舱内。
实际上,在他心中,就是里面人垂死挣扎罢了。
小岛,离最近的大陆百英里,还是加拿大,孤立无援。
在他心目中,就算美国队长活过来,在三架战斗机前也得跪。
匹噗匹噗...机舱内传来响声,里面显出黑影。
变节者——黑寡妇!
指挥官认得。
就是她潜伏在九头蛇岛,混进他的队伍,一起去格陵兰岛执行任务。
在关键时刻反叛,倒打一耙,偷了战斗机跑路。
只是如今,黑寡妇境遇不太好,干起了切割工,单膝半跪,拿着割炬,正在割弹壳。
你说跟着佐拉大人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不就是胸口植入点机械,胳膊上穿进个枪管么。
内殖装半机械才是人类未来啊!
黑寡妇侧过身子,不允理会,在九头蛇岛,她见得多了。
佐拉博士的审美观不同常人,同时又极力宣扬他的世界观。
毕竟人在世界上生存,总要寻找同类,自己变不成同类,那就转变异类。
尽管如此,佐拉博士追随者甚众,科学家搞起政治宣传也是有一套的。
敲了敲割炬,现在摆在黑寡妇面前就是最大的困难——她不会用割炬。
不像安娜,小短腿是事儿精,三岁就开始搞电焊,做切割,什么快走丝慢走丝啊,什么精雕啊,她熟溜得很。
初创业么筚路蓝缕,磨、铣、锉都是自己动手,用的一双小胖手。
偶尔加西亚会帮下忙。
中间画电路、设计图纸赚了第一桶金,事业慢慢走上正轨,到了后来还包工程。
可谓大事小事都做绝了。
过去可以说小短腿就是典型富一代——现在是富三代。
而黑寡妇是第一次搞切割,没调好,氧气阀门开太大,将乙炔焰冲灭了。
割炬跟憋了口痰的老年人一般,上气不接下气,就快死翘翘了。
侧身问了下旁边,她希望小短腿指点下,直到舱门外传来拔枪声,才意识到正对面站着指挥官,歪歪脑袋,指着侧方向示意。
不是我,我是小卒子!!!
指挥官正奇怪着呢,舱门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下,劲风划过。
然后他身边两个士兵飞了起来。
留下远去的惊呼声。
倒吊!
指挥官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逆着太阳望去,看到折射角不同,指挥官终于认出困住士兵的物体。
是透明手臂!
什么东西?
指挥官顺着手臂方向,舱门内,走出一年轻女子,穿着哥特风骑装,长筒靴,一双手细长,搭在海岛船长帽上,帽子盖住面容,在她身后,带着铜臭味的斗篷在风中翻飞。
头蓬卷在黑寡妇脸上,布料的质感,再看斗篷下长出来的触手,黑寡妇看破不说破。
刚才就是同样的触手困住了自己,从下面开始捆到上面,捆得还不是地方。
手伸到后面,从下移到上面,装作挠了下背部。
这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