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1933年里,南京国民政府的日子很不好过。虽然和苏区红军“和谈”成功,双方基本维持了全年无大的战事,但自己统治区内的经济却一塌糊涂。
他们遭遇的,是通货紧缩的问题,市面上的白银大量地流失,以及市场上伪(蟹)钞滥导致法币的急剧贬值。
在1932年六月开始,林汉就通苏区和安插在上海的特工人员,开始秘密地使用自己的工厂印制的各国伪(蟹)钞。
首先开始使用的是防伪手段较弱的美元,其次是日元。
从穿越后不久,穷疯了的汉娜与林汉很早就开始打起了印制假(蟹)钞的主意。以二战前各国的的技术水平,一个国家想要完美无缺地大规模印制另一个国家的钞票,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但对林汉和汉娜这对不科学存在的来说,有他们两人的帮忙,却是印制别国的钞票,却是比较容易的一件事。
二战时,日元的防伪水平,主要靠的是所谓的“无法伪造的三桠皮”。由于三桠皮的纤维柔韧性极好,所以日元能在水印清晰度上做到极致,而不必太多考虑水印清晰度和钞纸耐用程度的平衡。也使得日元纸币色泽偏黄、厚实挺括、水印清晰。
但对林汉来说,日本人在纸张上的防伪手段更不是问题。
首先,印钞的模版对两人来说就根本不是问题。控制精确到原子级别能力的二人,可以轻松制作出和原版无一丝一毫差别的印钞模版。
(注:其实日元的印制模版防伪度不乍样,历史上炮党从美国采购纸张油墨和机器,印刷出来的日圆比真日圆还真,幸好日本禁止日圆在中国大陆和满洲国流通,他们在大陆发行的军票和联合储备券,甚至被炮党制造的假货逼得三个月换一次钞。)
至于印钞的油墨配方问题。只要有耐性,一点一点地去调试配制,时间够长,还是可以得到色度、光亮度和原版相差微小的油墨配方,更何况汉娜和林汉在这方的把关能力同样远超常人的眼睛。
至于制造日元的特种纸原料的“三桠皮”,这个时代外国人不知道,但林汉这个穿越者却非常清楚——这还是得感激无数写民国文的作者,他们在文章中对日元的制造过程有详细的描述,帮林汉扫了盲解了迷,纸张这道难关也被轻易地突破。
1932年六月后,林汉和汉娜就开始在偷偷地在中国使用新印制出来的“德版”美元和日元。
这个时代被列国租界分割的上海滩,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国际大都市,非但是远东第一金融中心,而且股票、黄金、外汇等金融市场的规模,全部都雄踞亚洲第一。它不仅是仅次于芝加哥的全球第二大期货交易中心,还是全球最大的黄金现货交易中心,全球第二大的钻石现货交易中心,以及全球三大有色金属定价中心之一。世界各国的著名银行、保险公司等等几乎都在上海落户,而上海也是国民政府收入的重要来源,有着“中国钱包”的美誉……此时的上海确实是世界四大都市之一,与伦敦、巴黎、纽约并列,论繁华富庶甚至要胜过香港、东京和新加坡。
此时中国沿海的各大城市里,日元、英镑、法郎和美元基本上都属于常见流通货币,由于信用高,远比中国各家军阀与银行发行的各种乱七八槽的票子更加靠谱,更受老百姓的信任——历史上北洋政府的钞票,就经常兑现不出银元来,南京国民政府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故而在当时的中国境内,各种外币的市场保有量大得惊人。按照当时的一份粗略调查,仅仅是在中国市面上流通的日元,就超过五亿之多,而这还是在日本占领东北三省,关内反日风潮高涨的情况下。至于英镑和美元在中国市场上的流通数量,恐怕还要更高一些。
为了更好更隐密地花掉这些“钱”,林汉和汉娜使用了多种手段和防范措施。
首先,就是就是上海的几个金融中心里必须有人传递消息,以便能及时把握当地银行对市场上出现的大量伪(蟹)钞的警惕性。早在1931年汉娜在德国的科研人员还在为研制印钞技术而进行“技术攻关”时,在上海的攻关就已开始,英、法、美、日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在上海开设的分行办事处,都有职员在他们的“公关”下被买通,随时可以提供银行内部的反馈情报。
1932年六月,第一批“价值”五百万的假美元被送到中国,七月,“价值”一千万的假日元也到达中国。十一月后,“合格”的英镑的也被印了出来。最初,汉娜这伙人首先在上海小规模小批量地使用,用于套购金银等贵重金属,结果市场反映良好。无论是银行还是商户,都没有对这批钞票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不过为防万一,汉娜在上海一直都暗藏了一支人数超过五十人的特种部队,装备以芝加哥打字机、狙击步枪为主力武器,单兵火力极其强大,其任务只有一个:一旦有内部人员在套购物资使用假(蟹)币时东窗事发被捕,这支特种部队就负责救人或灭口。所幸的是,由于这批德国制造的美元和日元和真钞的差别微不可察,使用了近一年都没有发生意外。
汉娜和林汉曾将自己印制的假(蟹)钞和真钞,请鉴定专家进行过鉴定,十张假钞和十张真钞混在一起,鉴定专家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愣是无法从印刷纹路上分辩出来——在林汉和汉娜的“微控”能力面前,他们自制的印钞模版和真货模版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