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家海军的战列舰编队现在一片大乱,为数不多的驱逐舰队慌乱地移动着,寻找可能存在的潜艇的踪迹。舰队中的一些军舰已决定自行作主,开始进行防潜艇袭击的z形机动。
不过这时皇家橡树号的舰长发来通讯,坎宁安司令通过和其通话得知其已确认自己的军舰并非遭遇潜艇的鱼雷攻击,而是遇上了水雷。
这份及时的通讯,挽救皇家海军中许多人的生命。
想要抢德国舰队t字头的坎宁安司令,他所率领的舰队,已在不知不觉中主动踏进了德国海军布下的水雷阵中。如果他以为自己遭遇潜艇埋伏,全舰队进行反潜机动,那才是不折不扣的灾难。
战后,皇家橡树号上向舰长通报是遭遇水雷的那名损管人员得到了英国女颁发的维多利亚勋章以表彰其在触雷时作出的正确判断。
这时坎宁安司令已意识到,这场战斗他又一次被对手愚弄了,更再次掉进了对手布下的陷阱中。
利用舰魂的提前感知能力,德国舰队早在几个小时前就确定了英舰动向和航线,然后他们在卑尔根港的外海布下了一个水雷阵,
利用英国海军装备的早期雷达无法精确分辩大型货船和战列舰讯号区别的弱点,在海玩了这一招诱饵战术。坎宁安司令想抢t字头占得先手,结果却是一头钻进对手布下的水雷阵中,整个舰队不停地触雷。而先前误以为是遭遇潜艇伏击的英舰。自作聪明地进行反潜机动时,在雷区里进行z形的蛇形机动更成了自寻死路的行为。
最糟糕的是,坎宁安司令根本不知道,德国人布下的水雷阵面积有多大,自己的舰队深陷雷区有多深。
“所有舰只不得进行曲线机动,直线航行,冲出这片雷阵。”
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咬紧牙根,赌运气,命令自己的舰队用最蛮横的方式冲出这片雷区。将一切“交给上帝”来决定。
正当英国战列舰队强作镇定。决定冒险冲出这片面积不知有多大的雷区时,以复仇级战列舰为主力的第二战列舰编队最末的君权号战列舰周围,突然腾起数道巨大的水柱。
这是遭遇十六英寸,406毫米舰炮炮击方才能形成的水柱。而水柱的数量。更高达十八个。
这正是坎宁安司令一直苦寻不得的“恶魔姐妹舰”。两艘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在朝君权号战列舰开火。
他们出现的位置和时机都选得恰到好处:正是英国舰队深陷水雷区,无法进行战术机动的最尴尬时刻。
出现的位置。正是其主力舰队的尾部,和其行进行方向呈六十度斜线“插入”。在约一万八千米外展开炮击。
象挪威海战时霍兰中将的高速舰队遇袭时一般,坎宁安司令率领主力舰队,这一次再次让对手成功地“爆了菊”。而且处境更加地尴尬且危险:整支舰队正身陷水雷阵之中,无法机动,无法转向,无法规避。他的舰队拥有九艘战列舰,但是因为角度的关系,能向对手射击的火炮极少。更要命的是,这是一个能见度极差的雪夜,当德国战列舰在一万八千米外朝最末的君权号战列舰开火的时候,整个英国舰队连对手的影子都无法看到,完全是处于挨打而无法还手的极不利的状况。
一月二十四日,凌晨三点零五分,君权号战列舰遭遇受沙恩姐妹舰第一轮炮击,德舰首轮射击就形成了近失,第二轮炮击时,君权号战列舰上就爆出灿烂的火花,其桅杆被命中一弹,第三轮射击时,又一发炮弹命中君权号尾部炮塔,当场将其击穿,406毫米的炮塔在炮塔内炸开,浓密的黑烟从尾部炮台上腾起,并在几十米的高空中幻化为明亮的橙红色火光。
“该死,他们是怎么出现的,我们的雷达怎么没有发现他们?”
一个优秀司令官必须随时保持冷静,坎宁安没有把心中疑惑吼出来,他这时才意识到先前雷达兵报告的“雷达受到不明因素的强烈干扰”这条讯息的真正含意。
“德国人开发出了雷达干扰技术吗?”
此时,坎宁安司令已经完全明白了德国人的计谋,他们拥有极出众战场监视能力,很早就发现了自己舰队已经逼近,却将计就计在这里布下了陷阱,等着他的主力舰队一头栽进早有准备的陷阱里。
在尾部战列舰遭遇炮击的时刻,坎宁安司令下达了一条极重要的指令。
“所有驱逐舰、轻巡洋舰立即转向,冲向舰队左侧,防止德国人利用深夜进行雷击,其余战舰继续保持航向不变前进。”
这时他的作战参谋着急地提醒他道:“司令官阁下,我们现在身陷雷区!”
“我研究过雷德尔的性格,他的胃口很大,也太大。这些水雷的定深应当绝大部分都是针对战列舰的,驱逐和轻巡吃水比我们浅很多,他们要比我们安全得多。”
“可是坎普尔号.......”
“那只是少数的意外!”
坎宁安司令冷冷地道。回国之后,坎宁安司令花了很大的精力研究挪威战时德国使用的战术,以及雷德尔率领的袭击舰队在大西洋两个多月的行动中所透露出来的战术风格。他从中最大的感悟就是这是个“极贪婪”的对手,能吃十口,就绝对不会只吃九口。这样的对手布下的水雷阵,一定也是胃口的极大的。这样,他们的水雷定深也一定比较深——坎宁安司令想得更远,自己的舰队现在深陷水雷区,对手要想取得更大的战果。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这个时